“是初恋情人吧,我在陆先生的钱夹里看到过她的照片,那时候陆先生应该还在上学,很年轻。”
“看不懂陆先生到底是什么态度哎,不是听说他把这女人扔在别墅让她自生自灭,可是当天连夜又赶回去C市去看她,一天坐了三趟飞机,搞的他回来就去医院吊水。”
“我也看不懂,不过还是别自作聪明的好,一切听命令,那女人再重要也是彩旗,陆先生家里的红旗可要过来了。我们别惹麻烦。”
几个人八卦了会儿,纷纷散去。
从超市出来,孟思思一手拎着大大的购物袋,一手领着充当她眼睛的隋意小朋友。
隋意人小却机灵,什么都懂,她形容一下要的东西,他马上就能领她找到。这样配合,倒是也挺有趣。
看不见,倒是也学会了用心去记东西想东西,有时候,最能蒙蔽自己的,反而是自己的眼睛。
隋意牵着她一起往家走,到家附近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眼戴了口罩和帽子的孟思思,拉拉她,“阿姨弯腰,你帽子戴歪了。”
孟思思笑笑,俯身,隋意给她正了正帽子,带着讨好的笑亲了下她的脸,“阿姨,旁边有个卖冰淇淋的老伯,我可不可以买一只吃。”
孟思思疼爱他,摸摸他的脑袋,“去吧,别跑远,”
隋意从背包里取出零钱,乐得眉开眼笑的跑开。
孟思思站在原地,听见附近的报刊亭传来电视声,她好像听到在说傅斯年的公司,她侧耳听,就听见了傅斯年放弃收购案的消息。
里面倒是没有过多的猜测,只是说,滕迈集团这次的突然取消收购案,不说公司发展前景受损,光是前期准备投入的也会损失不少钱。
她知道这个案子,陆普刚回国时,新闻里经常都说两间公司势均力敌,当时对这场收购大战很是轰动。
而现在,傅斯年忽然放弃了,她不是傻子,也领教了陆普的手段,她一回来傅斯年就放弃收购案,她总能猜到和自己有关。
痛已经说不出来,她只能怪自己,如果说辜负,四年前她和他中间横亘了仇恨,她放弃报仇后,他们又隔着对彼此的猜忌和过度的自我保护,四年后,最好的时光已经不再,他们也已经不是可以倾尽全力去恋爱的自由人,不是谁辜负了谁,而是他们辜负了最好最该相爱的时光。
她站在路边等着隋意回来,忽然听见旁边的车道上传来急促的刹车声,砰地一声撞击后,有人喊,“天哪!谁家的孩子!”
孟思思听到顿时一懵,转头就往车道那边跑,惊慌失措的大声喊着,“隋意?你有没有事!快和阿姨说句话!”
马路边是凸起的石基,她一脚磕下去,人顿时失去平衡摔了个跟头。手里的购物袋全都破掉,东西骨碌碌洒了一地。
车子堪堪停在她身前,司机不耐烦的按响喇叭,探头出来,“神经病找死啊!还不快走开!”
腿摔破疼的厉害,孟思思捂着流血的膝盖,慌忙的问司机,“请问那个孩子怎么样?出车祸的孩子他是不是穿着蓝色的卡通运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