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不行,又拉着他跑到洗手间,指着单个的牙刷毛巾漱口杯,颤抖着,“有同居吗!有人同居的时候洗手间会只有一份日常用品吗!你看清楚!”肋
陆普看了眼简单的洗手间,表面上冷着脸,心里面却早就乐开了花,绷着脸看着她,捏着嗓子,“干嘛这么激动,心虚啊。”
孟思思咬咬牙,转头拿过杯子,接了满满的水。陆普看着她,往后退了退,“干嘛……你……”
话音未落,孟思思把一杯子的水都泼在了他的身上。
陆普恼怒的抹了把脸上的水,冷的打了个冷战,“白痴,你疯了!”
孟思思丢下杯子,气得五脏六腑都痉挛了,指着门,“出去!这是我家,我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被你指责质问!”
陆普见她发火,拿过毛巾擦着身体,讪讪的说,“干嘛这么冲动啊,有话好好说嘛,你看,都湿透了,真是……”
孟思思拿起扫把,狠狠的打在他背上,“滚出去!”
陆普一路被她连打带骂,到了门口,她狠狠一推把他撵出了门。
门咣当一下合上,陆普摸摸险些被撞扁的鼻子,看着门,“这么冷,好歹给我找双鞋啊,让我再暖和一下也好啊,你太恶毒了……”
过了一会儿,门忽然打开一道缝,他眼睛一亮,刚要往里冲,一串钥匙丢出来,门又狠狠关上。
“你的钥匙,拿走!”孟思思头也不回的走开,拖着沉沉的双腿,声音发颤,“陆普,我有自己的生活,请你别再来打扰!”
门外的男人挫败的站在那里,俯身捡起钥匙,她有自己的生活,不许他打扰,那他要去哪里呢……
靠着门站了好久,脚上的拖鞋阻挡不了秋日的冷气,真的冷了,他吸吸鼻子。
掏出口袋里的一把钥匙,他低头寻找着锁眼,微微一拧,门就开了。
屋子里灯都关了,他借着微弱的光线,蹑手蹑脚的进了门,回手把门关上。
刚才说是出去买火锅材料,实际是偷了她的钥匙出去配,那时候就有预感,自己的烂嘴会胡说把她惹毛。
他也不想说那些话,可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看到她送傅斯年离开,两个人还互相关怀,他就嫉妒的要疯了,一见到她,张口就说出连自己都想揍自己的混账话。
看了眼被他弄的狼藉的桌子,他走过去把厨房的灯开了,回头把桌子收拾了一下,虽然也有细微的声音,可看她没有跳出来再赶他,应该是睡着了吧。
他把碗碟扔在水池里,想走的时候,想起她正是生理期,碰冷水会难受吧,他挽起袖子,笨手笨脚的把碗都给洗了。
做完这些,他都困了,擦干净手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该走可是又不想走,关了厨房的灯,贼一样的摸进她的卧房去。
他走到她旁边去,俯身看着她,她蜷缩着睡着了,应该还是难受,她两只手都捂在肚子上,眉梢微微蹙着,一副忍受痛苦的样子。
指尖轻轻的拂走她脸上的发丝,陆普低着头仔细的凝视她,心里叹气,这一阵子,憔悴了的何止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