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不同。”傅斯年淡淡的弹了下烟灰,看着对面的男人,“你把你太太死死的抓在手里,生怕她脱离掌控。而做我的女人,我希望她是坚强独立的,她喜欢做什么,我无条件支持,我喜欢她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奋斗。”
沈之曜嗤之以鼻,“需要女人努力奋斗,那要男人干什么?”
他身后的秘书amanda笑着开口缓解气氛,“孟小姐的表现还不错,带她的设计师说,虽然她没有专业的基础,可是她很有天赋,时常能提出有创意的点子。虽然在这里是忙了点,但是对她的成长一定有帮助的。”
傅斯年瞥了眼沈之曜,“可以提点指正她,但是你的人最好不要给她委屈受,我会给她出头。”
清冷的男人嗤了一声,带着秘书走入路边停着的豪车。
他想起什么,走上去敲敲车窗,司机降下窗子,傅斯年看着坐在里面面色冷峻的男人,“留她做完整期工程,这之前,别让她辞职离开。”
沈之曜没有回答,前座的amanda应下来,笑的美丽动人,“放心吧,看得出孟小姐很喜欢这份工作,她会是个有始有终的人的。”
傅斯年淡淡点头,起身看着那辆车子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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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跑车顶棚敞开,凉风一点点吹拂在脸上。
长长的手臂搭在车门上,手里拎着的酒瓶已经空了大半。
陆普两腿曲起来,脚踩在座椅边缘,整个人蜷着坐着。
抬头看着远处的深远夜色,仿佛一个黑洞,要把人吸进去一样的无边无际。
山顶寂静的没有声响,他伸手打开音乐,激烈的节奏震颤着冲击着人的心脏。
茫然的坐着,他眼前一遍遍的重复着那女人和傅斯年在一起亲密的情景。
他们果然在一起了……他艰涩的笑起来,说不上哪里难受,可是就是一呼吸全身都疼。
他把空酒瓶扔掉,重新拿了一罐啤酒打开,一口气下去一罐子又空了。
他摔了罐子,低头将脸埋进膝盖。
从没有试过这么痛苦难捱,疯了一样的想念那女人,疯了一样的想把她抓走带回去……
可是他已经选择放手,她已经不再属于他……
每次这样想,心脏就如同被捅出一个窟窿。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爱她的那一天,但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了……
加班结束,天色已晚。
孟思思收拾了一下自己铺满设计图的桌子,准备回家。
带她的师父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大叔,平时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身西装严肃到不行。
有好几次都被他毫不留情的当众批评,孟思思见到他朝自己走过来,脑子里第一反应自我反省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肋
师父走到她旁边,放下一本书,淡淡道,“拿回去看看,对打基础有好处。”
她拿起那本书,看得出有些年头了,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用手写了许多标记,她感激的看看老大叔,这应该是他的私家珍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