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道旁假山错落有致,湖畔垂柳应景又显得雅致。
拱门内便是大团园的庭院,皇宴就摆在庭院里,露天摆放了几百张案桌,每张案桌够一人坐,并列排下来,以中间的甬道为对称轴,最中间的宽桌阔椅便是皇帝的位置。傅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被震得有点说不出话来,除了气派,还是气派。
许多案桌已有人就坐,案桌上摆着些饭前点心之类的吃食,许多人扎堆坐着讲话,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都在讲闲话。傅颐觉得这阵仗有点像吃酒席,只是这酒席不用给礼金,也没人结婚过生日什么的。
她在拱门那儿探了探头,往里头瞧了一眼,并没有找到傅爸傅妈,然而里头的人似乎都认识,她也不好意思进去,便在拱门那儿晃了晃,瞧见拱门旁站着的提灯宫女,讪讪一笑,下意识走开。
“哎哎哎,小姐小姐,你走哪儿去?”碧鸢拉住傅颐,“走啊,进去啊!”
傅颐为难道:“现在进去,不好吧?”说到底就是怯场了,里面几百号人,虽说自己并不引人注目,却还是不习惯同那么多人在一起。且,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场人物,傅颐有点抖。
碧鸢焦急道:“怎么不好了,现在正是进去的时候,再磨蹭会儿才是大大的不好了呢!”
小丫头大有张口就滔滔不绝嗦婆妈之势,傅颐不解,纸鸢便笑道:“现在皇上还没就坐,正是进去的好时机,要是等皇上就坐,小姐还没到场,那才是真正的大不敬、真正的引人注目呢。小姐你就放心地进去吧,旁的小姐找你说话你就大方地回应过去,若是没人搭话,那也不必羞赧,独自坐着吃喝就是了,不会太为难的。”
碧鸢小丫头鬼灵精道:“就是就是,难道小姐不想见见未来的夫婿吗?今日的皇宴,靖王爷是一定会来的,小姐一定要好好看看才是!”
傅颐被说得脸红,却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那个靖王爷,真的有那么好么?
如此想着,便半推半就地被碧鸢带进园子里去,挑了个最外边的位置悄悄落座,不时地往人堆里瞅,一边瞅还一边悄悄问:“哪个是靖王爷?靖王爷来了没有?”
碧鸢嗤嗤直笑:“靖王爷还没来呢?”
纸鸢好奇:“咦?碧鸢你见过王爷?”傅颐都没见过王爷,那她一个侍奉傅颐的小丫头怎么一副能认出王爷的模样?
傅颐也问:“咦?是啊,碧鸢你见过靖王爷?”她穿越而来,不知道从前的傅颐有没有见过临靖,但是她自己是没见过,听见纸鸢那么说,便随口一问。她问得无心,在旁人听来却似乎略含深意。
“呃……”小丫头笑容一僵,继而结巴道,“这个、这个……”
傅颐、纸鸢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后文。
小丫头一拍脑袋瓜,道:“我也没有见过王爷,不过王爷肯定是坐在皇上身边的,我看主位旁边的位置都还空着,所以说王爷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