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严律己惊异地问安凌颜。
“我给你看看,我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录音设备。”
“别别别。”严律己向她招手,“坐下坐下。”
安凌颜说,“你这声调,吓死个人。”
“习惯了习惯了,声调吓人,但说的内容不吓人吧?”
严律己的意思是怎么说我也是答应你了。
安凌颜“扑吃”一声笑了。她两手捏着敞开一半的外衣对严律己说,“她二妈用不用慰问慰问她二爸?”
“免免免,她二爸要慰问德语。”
“好,那我走,你慰问德语吧。”安凌颜说着,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严律己随即从沙发上拣起安凌颜的手机递给了她,她伸出手来接手机,象一条蛇样的,顺着严律己的胳膊就爬到他的身上,一下子正正好好地□住了严律己。
严律己接住了安凌颜的□,但是,两唇紧闭,没有放她进去,她也就在外围□了一下,随即就放开了。
夺过严律己手上的手机,安凌颜风转身,说,“走啦!”人说着话,身子就走了出去,象一闪身,鬼魅般地来到屋门跟前,推开门,走了出去,象是逃样的。
她有点儿不够脸儿?仅仅几分钟,使我有个奇怪的想法:我爸的死,应该和这个女人有关!
我为什么这样想?不知道。反正,安凌颜以敦厚质朴的外表,掩盖着她水性扬花的本质这一点很可怕,我爸很可能中了她这一招。
要不是从录像中看到是阴魂恶鬼撞了我爸,我会立即断定杀我爸的凶手就是安凌颜。
但,即使我知道我爸是被鬼魅所害,但直觉告诉我,安凌颜也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这么想?还是不知道。
严律己把安凌颜送出了院门外,他把门敞开一道缝,看着远去的安凌颜。
安凌颜回头看见他在目送她,很感激样地挑了挑手指背,意思让他回去吧。
我也好用这个手势,她是啥时候学去的?
这时,我对严律己说,“二爸,我也回去了。”
“你……等我从德国回来的,咱俩再见一面。”
“好的。”
说完我就从严律己的耳朵里跳了出来。他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我蹦到了门跺上,沿着墙,向西边跳。
我觉得这一次我比哪一次都有力量,你看这十几米长的墙,我没几下就蹿到头了——往下一看,是墙角,还得窝回头往回蹿,再往下看,见戚丽嫣坐在墙基上睡着了。
我就跳到她的肩上,由她的肩跳到她的耳朵里,喊道,“傻大姐、笨母牛醒醒,回家啦!”
她没醒,睡梦中,感到耳朵不适,用一根指头伸进来,绕着耳廓拧起来!好玄!差不点把我拧住,我心里没数,我若被她的手拧着,会是什么样子。
弄得我又怕又急,我扯着嗓子喊起来,“醒了!笨驴!”
这一声管用,她激泠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懵头懵脑地左右看看,说道,“驴?谁是驴?我是马,白马;我是牛,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