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前的小路上,几天前下的雨还未完全干透,到处是泥泞,人走上去,烂烂的粘在脚跟,如果不小心踩进泥坑的话,脚上就不是沾上烂泥了,说不定大腿都陷进去。
这种恶劣的路况,远处却走来了一支穿着土黄色军装的队伍,队伍的前头,是一杆太阳旗,后面的士兵背着长长的三八式步枪,戴着星型的九零式钢盔,排成2列纵队,不紧不慢地走来。
这应该是一支日军队伍,但领头的一个军官却用汉语说道:“你不是说这里有岗哨?”
“副团长,早上看到还有,现在怎么没有了…”
“甭废话,没有就没有。”军官说完,右手稍稍举起,然后缓缓放下,立刻,身后的士兵呈散兵面疏开,每个士兵拿起枪支,步兵开始装刺刀,然后猫着腰以步行的速度向前推进。
数个小分队向目的地两侧包抄,迫击炮部队拎着迫击炮跟随着步兵一同前进。
重机枪部队赶到右侧的一个高地上,固定好脚架,班长将表尺重新设定,弹药兵将帆布弹带接上,射手连续推拉机柄,打开保险,拎着水箱的士兵开始装水,观测兵也在左前方和右前方设立了三个标杆,进行测距。
2000多人的队伍已经完全成攻击状态,向不远处的一个村庄逼去。
村庄似乎毫无防备,还飘来了歌声。
……
功不立,死不回
每当听到进军喇叭
眼前浮现战旗的波浪
土和草木与火燃烧
脚踏无尽的旷野
戴上日之丸的钢盔
战马驱策在身边
谁知道明天的生命如何
子弹伴随枪和剑
暂时露营的草枕
梦着远方的父亲
至死还为我鼓励
醒来后是敌人的天空。
回想起来,昨天的战斗
血色的微笑
含笑而死的战友
天皇陛下万岁
……
歌声过后,是热烈的掌声。
几百个鬼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聚在一旁,刚才就是这些人在大合唱。
旁边有一排行军锅,里面牛肉加上了大葱,在开水里汩汩地在翻动,丝丝的香气飘散开来。一排三八式步枪和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也没人看管,所有的人都跑去唱歌去了,只有几个摄影记者在前面给他们在照相。
这些人最中间的是个和尚,叫大谷光朋,日本东本愿寺净土宗法主大谷光瑞的弟弟,此刻的他不像是一个得道高僧,而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大谷的肉脸上满是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被牛肉的香气馋的还是其他的原因,兴奋地道:“为了庆祝皇军即将在瑞昌的胜利和九江许鸣反动集团的覆灭,下首歌是《拔刀之歌》。
随即大谷带头高唱起来,东京帝国大学的一力教授拿着指挥棒在前面给他们指挥。
吾等乃官兵
敌人为天地不容的…
大谷尚未唱两句,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一缕血花从右太阳穴爆出。
接着天上飞过来无数手榴弹和迫击炮弹,弹片带着血肉在人群中狂舞,已经没有慷慨激昂的大合唱了,到处是痛苦扭曲的惨叫。
重机枪的子弹在人群中狂飙,有的人扭头就跑,却发现成千的士兵端着明晃晃的刺刀逼过来。
冷光前冷酷地做了手势,霎时间,所有的士兵大喊着冲了过去,对面只有几十个日本人拿着锅铲、树棍,还有几个人拿着尚未装上刺刀的步枪在抵抗。
“报告副团长,我军战死1人,受伤12人,击毙倭寇542人,俘获57人,不过俘虏有很多受伤,请冷副团长指示。”
冷副团长眉头一皱,道:“不是说不要俘虏吗?第9师团是南京大屠杀的部队,不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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