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田重一接到冈村宁次的电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把部队撤出九江是岗村的主意,现在被支那人钻了空子就说他是“没有胜利的信心和缺乏武勇的决心。”九江丢失,是他的责任吗?
他想起了一个传言,前第6师团师团长稻叶四郎之死。叶战死后,支那人给他修了一个简单的墓,后来,冈村宁次还带了一大群军官举办了相当隆重的招魂祭仪式,岗村在仪式上哭着悲切苍凉,训词深情诚恳。但就在仪式当天晚上,有人告诉他,稻叶四郎是被冈村宁次逼死的。
想起冈村宁次一贯斯文和善的面孔,波田重一感到不寒而栗。
也许不远的将来,岗村再次带领一大群军官为他举办同样隆重的祭奠仪式。
不过记恨只能在心里,波田还是集中一个3个步兵大队加上仅有的10余门山炮,利用夜色的掩护,向西北方向进行了反击。
西方方向进攻的中**队是新编18师,这个师的番号虽然是新编,但其配置和107师和108师一样,师长是许鸣兼任,就这样,中日两只精锐的部队就在刀背岭一线展开了残酷的战斗。
黑暗的夜色里,不时腾起一片片的火光,那是火炮在轰击,机关枪口里不断闪烁着星光,步枪的子弹像流星一样,瞬间熄灭,但近距离的射击往往能带走一条亚洲人的生命。
“板载!”一群鬼子从地下爬起,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发起冲锋。
冲到最前方的鬼子分队长一个踉跄,中弹倒地,其余的鬼子更加疯狂,他们感觉前面的敌人已经不到50米。
突然,对面的阵地上也传来狂野的咆哮,中**队没有逃跑和慌乱,而是同样发起冲锋,昏暗的山岭间,双方士兵用刺刀匕首甚至牙齿和手指展开血腥的白刃战。
一个垂死的士兵拉响了手榴弹,和旁边的敌人同归于尽。
一个中国的士兵连长一工兵铲狠削在鬼子头上,**和血肉横飞,然后,又朝着一个拿着指挥刀的鬼子军官扑了过去。
“咣”一声清脆的响声加上亮眼的火花,工兵铲和军刀重重的撞到了一起,连长手上出招,脚下毫不停息,一个侧踢紧跟着踹在那个鬼子的腰上。
鬼子军官不顾身上剧痛,用力地爬起,军刀已经落地,不知道在那里,他掏起南部手枪,正准备射击。一声枪响,只觉胸口一顿剧痛,低头一看,胸膛上被爆出一个拳头一样的大洞。
“卑鄙的支那人!”用尽力气说完最后一句后,鬼子的中队长无助地倒下,刚刚打开保险的手枪也滑脱在地上。
中国连长没有搭理这个死透的鬼子,而是把盒子炮关上保险,拿起工兵铲,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种白刃战,凭借的是士兵不怕死的勇气,但论勇气,从未失败的26军决不会输给饱受疾病折磨的手下败将,何况他们投入的兵力足足是日军的两倍!
日军原以为仗着武士道精神,对手一击而溃,没曾想,被击溃的是他们,最后一批被干掉的鬼子不是冲锋战死的,而是逃跑时背部中刀或者中弹毙命的。
“反击受挫了?”波田重一淡淡地问道。
指挥出击的联队长林义清一脸羞愧,“在下无能,辜负了旅团长阁下的期望。”
波田没有责怪他,反而安慰道,“林君,你没有辜负,是对手太强。战败的责任不在于你,在我,岗村司令官,和整个帝国,我们一直以来小瞧了这个对手。”
林义清大惊,“旅团长,我军还有希望,岗村司令绝不会遗忘我们!吉住师团长会来救援我们的。”
波田重一没有再说话,只是仰头看着夜空,等林义清离开后,他才讥讽的一笑,“哼!吉住师团长会来救我。”
到底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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