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褚让三在松下对弈,突然见爱徒齐谷明背着一个不明身份的青年前来十分诧异。
齐谷明先是向天元子和师尊请安,然后便将自己此次出门如何恰巧撞破了鬼门关的奸谋,又说了自己背后的青年如何遭了那黑脸判官的暗害。
天元子听到此处奇道:“齐贤侄依你所说,这孩子身中剧毒岐黄门的司马决明都治他不好,你该即刻把他送到星河谷去求那鬼大姐出手,怎么反把他扛到着灵雾谷来了。”
齐谷明正疑惑于此,便又将自己如何日夜兼程的赶到了星河谷去求见鬼师叔,鬼师叔又是如何为这青年探查,而后却又突然发怒将自己逐出星河谷的事一股脑的说了。
这下不但天元子就连玄真子亦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天元子道:“我与鬼大姐多年至交,她虽然脾性怪异却万不会如此,依我看其中必有缘由。”然而真说是个什么缘由天元子却是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玄真子亦是对此大为不解,但却知道此时不是纠结于此事的时候。急忙嘱咐齐谷明将肖遥背起放到谷内客舍的床上。
就在玄真子将撩起肖遥的衣袖准备为他把脉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肖遥手上的一件物事,玄真子号称忘忧真人养气的功夫已经练到了极深处,此时突然看到这件物事却依然不免心神动荡。
只是事权从急有些事只得暂且放上一放,待把面前的这名青年救醒了后再做打算。
玄真子将手搭在肖遥的手腕上探查肖遥的脉搏,只觉得脉象平稳虽然气息减弱但却是因为自身穴道闭塞所致,并非是毒素造成的。
又将肖遥的眼睑翻开也无任何的中毒征兆奇道:“谷明,你确定这人身中剧毒。”
齐谷明不明所以答道:“这青年在迷魂岭和鬼门关的贼人恶斗,最后被那鬼门关的二头领黑脸判官用机关暗害施毒迷倒,这是徒儿和岐黄门的司马决明师叔亲眼所见万不会错,当时司马决明师叔和徒儿都为这青年查过,此人当时面色青白脉象紊乱确是中了奇毒的征兆,纵是徒儿学艺不精,司马师叔师出名门万不会看错的。”
玄真子抚须沉吟,天元子道:“司马决明那老小子虽然医术和他师兄轩辕青木差得甚远,但亦是当世的名医之属依着我老褚看这事上还不至于出岔子。”
玄真子道:“褚老兄,你和鬼大姐交情非比寻常当清楚她的为人,若非如此她又怎会发那无明业火。”
天元子褚让三轻咦一声,他虽然不精于医道但是自问一个人是否中毒还能分辨的出,挤上前去果见那昏迷的青年气息平稳荣光满面丝毫不像毒物缠身的样子。
天元子道:“老弟你的意思是这人根本就没有中毒,难道是谷明这小子消遣咱们。”
齐谷明听到此处焦急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分辨,只得双目通红拜伏在地。
玄真子左手一拂将齐谷明带了起来温声道:“我这徒儿是我一手带大,虽然根骨不敢说如何绝顶,但秉性却绝对正直良善,褚老兄你休要再开这种玩笑。”
天元子笑道:“哈哈哈,谷明啊你这小子是咱们大小看着长大的,褚叔叔方才只是说笑你看你还当真了。”
齐谷明这才抬起头来:“师父师叔在上,这青年那日确实为贼人所乘,这事司马决明师叔和岐黄门的诸位师兄弟都为明证,谷明万不会扯谎。至于现在为什么没了中毒的征兆谷明亦是不解,若是未中毒又缘何整日昏迷不醒。”
玄真子抚须笑道:“这青年为何昏迷不醒却是要问谷明你自己了。”
齐谷明道:“问弟子?”
玄真子道:“正是如此,那日这人毒发之时谷明你可是用本门的点穴手法封了他的乳中、天池两处穴位。”
齐谷明道:“恩师果然明察秋毫,那日这青年毒发之时,徒儿为了延阻毒素蔓延所以封了他的穴道。”
玄真子笑道:“这便对了,那时这少年被毒烟所迷才会昏厥,而后你为他封阻了穴道致使他血脉不畅,所以即便此时毒素尽去却依然不得清醒。”言罢出手如电,解开了肖遥被封的穴道,不过一弹指的功夫便慢慢睁开了眼睛,然而却是目光迷离未及就有晕了过去。
天元子见状哈哈笑道:“还是玄真子老弟的眼光毒辣,谷明你小子也别担心,这人被你封了穴道一日有余血脉阻塞已久,等他睡醒了你为他推宫过血之后就当无碍了。”
齐谷明这才放下心来,他为人重义正直生怕自己的一番好心反而害了这个青年,如今得了师父玄真子的援手连日来的奔波劳碌突然一起涌上来。
玄真子见状连忙把自己这个好徒儿扶到座位上问道:“谷明依着你的描述这叫肖遥的肖遥前日里明明身中剧毒现今却是莫名其妙的毒素尽除,你带着这青年一路上可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