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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错了。或许对你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称呼,但对我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陆时寒将其中一杯酒移到他的面前,说道:“毕竟,一个是我的弟弟,一个是我的敌人,这两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这是,让他做出选择吗?
裴逸辰笑了笑,没说话,他伸手端起酒杯,手腕微微转动,而后凑到鼻子边。
“82年的拉菲?”
这话虽然是问的,但他却没有等回答,自顾的抿了一口。
“对,这是我刚刚吩咐人特意送来的。”
陆时寒也不着急,顺着他的话说道,而后自己也抿了一口。
82年的拉菲招待失联多年的兄弟,也是值得了,只是……
“我这里还珍藏了些,若是你要,我这就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两人都品着酒,心平气和的说着话,好似从未有过间隙,还是以前那对关系很好的兄弟。
好似,这么多年的空白,从未有过似的……
“多谢了。”
裴逸辰笑了笑,放下酒杯,正视他。
陆时寒这话太过客套了,就显得更虚假。
他既然都知道了他现在的身份,又怎么还会觉得他需要他送来的拉菲?
他要的,无非是他的回答而已。
“我们之间的血源羁绊是永远也无法斩断的。但也不会是敌人。”
“是吗?”裴逸辰的话音刚落下,陆时寒便是出声反问道:“你这个回答,应该不是出自你的真心吧。因为,我并没有看到你的诚意!”
陆时寒反讽着,他的话说的倒是好听,但却已经违背了话的本意。
“我的诚意一直都在,怎么看待,自然不由我说了算。”
裴逸辰淡然解释道。
从小生活在陆家,他看的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坚持做好自己,别人怎么看待自己,那都是别人的事,他管不了那么远的事。
只要坚持做好自己,其他的,就让他们自己去说吧。
“呵……原来你是这么会说啊!”
陆时寒低声说了句,继而,他再次举杯,猛地喝了一口红酒,就被落在桌上的同时,他突然变得冷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那现在呢,你现在做的事难道不是在与我为敌吗?”
说什么血源羁绊不会断,说什么不会是敌人的!
他不是一直都在做着与他为敌的事情吗?
事情现在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也亏他还能说得出口这些话。
“我并不觉得这是在与你做对!”
面对他的盛怒,裴逸辰反倒是淡定许多。
“还不是?你今天在媒体面前的宣言又是什么?你强行横在我和若浅之间,将若浅从我身边抢走,这又算什么?”
裴逸辰淡然的态度,轻慢的话语,都彻底激怒了陆时寒,他一手撑着桌子,身子向前,单手揪起他的衣襟,逼迫他面对自己。
“你明明还记得自己是谁,你明知道若浅是我的妻子,可你却不顾这份关系,强行的夺走若浅。阿琛,你这难道就不是在跟我作对吗?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兄弟吗?”
‘阿琛’这两个字叫出来时,两人都是愣了下。
久违的称号,本以为会很难叫出口的,可在说话间,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
裴逸辰亦是怔楞了几秒,再次从陆时寒这里听到这个称呼,心里还是有些触动。
这个男人,曾经是自己最敬佩的大哥,不管他做什么,他都会默默支持,他也一直都相信,大哥他,一定能比他更适合。
可也正是因为这份敬佩,所以才会让若浅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头。
“我从未忘记过我们是兄弟。”裴逸辰就势迎上陆时寒的视线,一字一句说道:“正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我才没有选择在三年前回来破坏你们的婚礼,带走若浅,正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我才会一直默默地守着你们,即便你伤害若浅那么深,我也没有回来直接带走若浅。”
虽然三年前他们结婚的时候他也还未康复,但若是他愿意,顾泽楷他们自然会帮他回来带走若浅。
可他并没有那样做,而是尊重了若浅和他的选择。
所以,他才会派人来a市购买地皮,所以他才会建造了现在的那个庄园。
那个庄园,本应该是他送给若浅的结婚礼物的,但后来,他却一直没有送出去……
“是你没有珍惜若浅。”裴逸辰看着他,目光平淡,“但是现在不同了,你和若浅已经离婚,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若浅她现在是自由身,她选择谁,以后想要跟谁过一辈子,那些都是她的自由,她有自己的选择,你无权干涉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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