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迫不得已,我想和若浅做一辈子的好姐妹,而不是他人口中抢夺姐妹男人的坏女人?你看,我为了爱你,现在成了人人唾弃的坏女人。”
她自嘲的笑了笑:“现在,我只不过是想要找出杀害我母亲,想要陷害我们孩子的凶手,却被人当面羞辱。而你却因为他们的一两句话就来怀疑我,难道我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吗?”
听了她的回答,陆时寒心里松了口气,却也因她的话愧疚不已,“抱歉。”他道歉着。
和戚若浅的这段感情,不仅是叶语妃心底的禁忌,同时也是陆时寒心底的禁忌。
无疑,他是爱语妃的,这份爱随着她离开的这三年愈加浓烈。
这三年,他有多想念语妃就有会多自责,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将这份怨恨发泄在戚若浅身上。
他通过这份发泄来惩罚自己的过错,告诫自己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谁,对戚若浅的折磨有多深,自己就有多痛苦。
现如今,他心爱的女人回来,并且怀有他的孩子,可他却还是让她伤心,心里又怎能不内疚难受呢?
陆时寒伸手,紧紧地抱紧叶语妃,像要将她融入体内。
“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
事情由他引起,那就由他来结束吧。
这顿饭,终究还是没吃成。
因为叶语妃突然没有胃口不想再吃,也因为陆时寒有急事需要处理。
送叶语妃回家,陆时寒让阿姨另外帮语妃做了点清淡的食物,然后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这一次,叶语妃没有阻拦,她大致能猜出他要去哪里?
他心意已决,她阻拦不了,也不会阻拦。
……
陆时寒没有吃午饭,而是去了看守所。去的时间不对,所以暂时无法见面,需要等下午。
等待的时间,他也没有离开,而是坐在车里抽烟等候。
他答应过语妃不会来见戚若浅,现在却还是失约了。但他却不会插手这个案件。
他是来这里跟她说离婚的事的。
虽然这个时间很不合适,但他却不得不这样做。
让语妃苦等多年,独自一人承受了这么多的苦,是他的过错。现在语妃已经怀孕,他必须要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
下午会见时间到,离开时,车旁已经堆满了一地的烟头。
再相见,恍如隔世。
陆时寒以为,只要见到她,然后把离婚的事情说一说,就可以离开。
然而,当在会见室见到戚若浅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就那样定定的隔着钢化玻璃看着她,忘记了说话,甚至忘记了反应。
这是戚若浅进来的第五天,而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六天前。
短短的六天时间,不足一礼拜,当她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瘦了,原本就小巧的脸蛋,现在看起来更是他的一只手掌便能覆住,不知是监狱服太宽大,还是她太过瘦小,衣领处松垮的划至手臂,露出精致的锁骨,触目所及竟只见皮和骨,仿佛风稍微大一点都能将她吹走。
他所有酝酿好的话,突然都卡在了喉咙,再也无法说出口。
心里更像是被重物压住,堵得慌,难受的很。
他喉咙动了动,嗓音沙哑,“你还好吗?”
说完,他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她都这样了,又怎么可能会好呢?
这时,戚若浅已经坐下,两人距离离得更近了。
陆时寒也在这时才发现她额头上的青痕,虽然已经消肿,但那么一大片青紫色,想无视都无视不了。
她受伤了?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紧,眸光暗沉,他的目光下意识在她身上扫去,果然的,他在她的手臂上发现了伤痕。
暗黑的,鲜红的,淡淡的粉色的印记,虽然很小,但却遍布了她的两条手臂。
“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嗓音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没能发现的怒气。
手臂上的伤都还是看得到的,那么看不到的呢?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伤?
有了这个念头时,他已经侧头看向身旁的警员,目光阴鸷,“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伤?”
早就知道监狱的险恶,但今日在看到戚若浅身上的这些伤痕时,他所有的意识都被怒火吞噬,因为愤怒,终究还是没能很好地控制情绪。
警员为难的看了他一眼,他并不是狱警,又怎么会知道?
这时,却听见戚若浅轻笑一声,话语平淡疏离,“你来就是想要说这些吗?”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鼻音也重,像是感冒了。
陆时寒收回视线看向她,却没有说话,他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话。
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看到她,那句我们离婚吧,又怎么忍心说得出口。
他抿着唇不语,戚若浅倒也不催促,会见是有时间限制的,若他不想说,那就这样坐着好了,等时间到了就离开。
彼此沉默着,半响,陆时寒说道:“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戚若浅看着他,又像透过他看向远方,话语多少有些漫不经心,“哦,是吗?”
没想到会是这样?那会是哪样?
即便知道了是这样那又能怎么办?他就会放弃对她的报复吗?
戚若浅觉得,这是个笑话,是绝对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又何必奢求?
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轻慢的语气,让陆时寒一噎,竟接不上话了。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工房还有很多活在等着她,她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他在这里耗。
“等等。你,就那么不愿意看到我吗?”这个认知,让陆时寒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们才见面不过几分钟,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吗?
听了他的话,戚若浅只觉得好笑,而她也确实笑了,“我应该为你的到来欢呼喝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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