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意如刀,仿似语间杀机覆藏。
“我一粗人,行军布阵或有建树,可音律一案只怕拍马难及啊。”廊头浅影轻声笑过,缓步月下方显一态雄姿。
童五回首随看,又张四望。
“你这皮猴儿小子,见了二哥也不招呼,此又瞧予何处啊?”坚壮男子近前,夺过童五酒盏一口饮尽,拍掌嬉语。
“你们神出鬼没,隐廊探语,端惊旁人。若再有人藏与檐影岂不惶碜?若时手中美盏泼洒,便才可惜啊。”童五摇头晃脑,言态轻耍,置有舒缓,三人听过亦挂笑意。
“呵,你小子……数年不见,依是顽闹至此。此间尽我四人已致,莫有旁人,岂再惊扰?”
“昔时,但有二哥之处,大哥皆会携棋而弈,今番又怎会缺至?只是为何此时仍不现影,莫非二哥久战难胜,刻藏行迹?”童五执回酒盏,调笑一言,可闻声坚躯却是观月而叹。
“你与三弟外历日久,自是不知……大哥早已禁足浮夜,困城难行。”
“所谓何事?”童五惊闻,不禁与三哥对视一眼,心头闪动。难道大哥终是按捺不住,欲为争先?
“详因不明,不过似与父王立储一意颇有关联。”
果真如此!大哥素觊君主之位,父王着意,便使其身覆陷……看来暗涌已成,大哥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言谈间,童五笃定暗思,复又转道:“倒是二哥久驻边防,怎有闲暇归朝,与我兄弟把酒共聚?”
“哼……!还不多得墨凌之故。”
“哦?黑骑大将军?你二人少有交集,他又怎会招你不忿?嘿嘿,莫是二哥争功不过,心中含愤吧。”
“看来五弟寄情山水,这朝堂之事鲜有知晓啊。墨凌早年虽拜将军一职,但功绩平平,少有作为。可于年前不知何因,他竟请奏出征,率领一众黑骑子弟,非但稳守边防,更将兵线压至南麟、西禺境外,连朝中重臣亦赞其能,民间更号其曰‘百将斩’,可谓风光无限。”童五嬉语方过,老四却自插言,又作含笑,悠然道:“看来二哥吃了败战,直把怪责迁与旁人,呵呵,如此心胸无怪父王不予重务。”
“呸!若非此人贪功冒进,我又岂会折损数千军士!何况父王近远嫌亲,我等兄弟亦是面上无光……”老二愤而一语,又将矛头偏指。“倒是你等,不是座于雅院闲情自赋,便是游山涉水好不闲趣,莫不是你等不思进取扬我王室之威,大哥又怎会不知进退,落得困刑收场!”
童五听罢,折首沉叹,而其三哥却道:“二哥所言虽有因由,但只怕事非其愿。”
“怎讲?”
“你我皆知,大哥心性倨傲,早有领衔之意。纵是我等弟兄不力,只怕坐困城中亦非主因呐。”
“哼!荒谬!自堕而不言进,无怪屡遭外人轻看。多说无益,他日若责,莫怪为兄不曾语尽!”说完,老二愤自转身而去。
“哎,悠情既扰,我亦去罢,待得他日相聚,再话闲音。”二哥方行,老四拱手一言,亦夹长琴掠去。
兄弟四人经年一聚,落得不欢而散,直教童五暗郁难抒,垂垂自叹。只不想二人方走,三哥却附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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