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说完,爬身起来摇晃着向门外走去。
站在门口的樱儿,见满身脏污的石生过来,连忙让出房去,生怕沾了自己衣服。
就在这时,香风扑鼻,石生立即停住脚步,又是这个香气!
“你已能走动?身体可有不适之处?”清灵脆语,入耳颤魂。只见一名绿腰碧裙雀佩缠,妙丽天姿凤髻環的女子颇有些关切的问来。
石生闻言側头看来,竟是有些呆了。
“嘻,这人真是又呆又傻。嘿!别看了,别看了,没见过美人吗?”樱儿见他看得傻了,脸上的厌弃之相更浓,便折了一条花枝,甩出挡去他的视线。
不想这下,被花枝擦到鼻尖的石生双眼白翻昏厥倒地,吓得樱儿急忙跑到前堂去寻张伯。
原来石生虚弱难当,连ri来也只是被喂服了些汤药流食,再被那奇特香气及花香熏撩自是承受不住,当场昏倒。所幸并无大碍,在张伯来到之后悠悠转醒。
“既然小哥还未康复,若是不嫌,便在此处休养一番如何?”姥姥见他醒来,说道。
听此一提,石生思索片刻:“那多谢老夫人了,只是小子有一事相求,还望老夫人应允。”
“小哥且莫心急,有何难处还请道出,若是老身能帮,定当相助。”姥姥略一思绪道。
石生低头哀愁说道:“小子家乡遭逢马贼屠戮,幸得老天眷顾逃了xing命来到这里。奈何身无分文只能乞讨渡ri,城中富贾虽多,但施舍者寥寥无几,这才饿得体力不支。小子在此谢过二位姑娘相救之恩。”拱手就向小姐二人拜下,又对着姥姥接道:“早年曾随师傅学过一些岐黄之术,多少也给乡里诊过脉。现下小子已无处可去,还望老夫人怜悯,能将之收留,只求能有衣食。”说着竟有些哽咽起来。
听他说得凄怜,樱儿也收起先前脸嘴,抓着姥姥的手臂摇晃道:“姥姥,既然他这么惨,咱们就让他留下吧。而且他说学过医术,以后这煎汤磨药的差事交予他来做不是更好。”
姥姥笑道:“老身又未说不留,只是这些差事原不是你来做的么?交予他人,你好耍懒偷闲吧。”“哪儿啊姥姥,我这也是好心。再说,这样我不是更能全心伺候小姐了么。”被人点破心中想法,樱儿灿笑。
“你这妮子,呵呵。小哥,你可听到,现下你可已有差事担身了,不过还是先将身子养好再说。”姥姥说来。
石生拿脏手擦着眼角道:“小子石生,多谢老夫人,多谢……”
不待他人搭话,樱儿率先抢道:“我叫樱儿,这是姥姥,这是咱们家小姐。哎呀,你别擦了,脏死了。要是你行得动,我带你去盥室好好洗洗。”“对,是该好好洗洗。”姥姥在一旁笑着说道,而小姐亦是掩嘴轻笑。石生听了这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看着远远走去的樱儿、石生二人,姥姥那副慈蔼面se顿时冷厉下来。“哼,纤芸,下此若在做这等无聊事,休怪老身不客气!”小姐纤芸听了这话,脸上挂起一弧微笑细声道:“姥姥教训的是,纤芸谨记。只是不知姥姥可有探出什么?”“嗯,若是老身没有猜错的话,这小子年岁应该在十五上下。但他的身体强健异常,就算比之江湖上那些一流的锻体门派也是相差不远,同龄人中,老身再也没有见过谁还有如此强悍的肉身。”
“那他可会是那人或是其他宗门派来的?”纤芸听着姥姥如此说来,不禁有些吃惊。姥姥所见何其之多,即便是家中几位天资之才,也未曾得到过这等评价。同龄之中肉身最强,当真不可思议。
“不像,这小子体内没有内力,应当不是宗门派出。要说到是那人的手下,就更是不像。反正这小子怪得狠,似是凭空蹦出来一般。”姥姥眉头深锁思索了一会儿:“而且他胸前的那本书和断作两截的短棒,老身也从未听闻。不过他既肯留在此处,便是最好。若是仇家派来,也能推测他们动向。若然不是,那更可好生利用,甚至纳为己用,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