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ri下,一条清澈见低的河水自路旁潺潺流过,河边草地上不时飞出几只蜻蜓,忽高忽低的嬉戏耍闹着,闹的久了便落于那沾着水珠的草叶之上,极是享受。忽而一阵笑闹声由远至近,惊飞了蜻蜓也踏落了草叶。只见两名年纪相仿的顽童,风似的往溪边跑来,还不住的打闹。两名孩童,一个身着锦缎绸衫,看似一位富家小少爷。细量之下,肤白若雪,眉间一点殷红胎痔,衬得那俊秀的小脸霎是出尘脱俗,仿似小仙童一般。另一个则相反,他身着粗麻短衣十分简朴,看得出是个贫寒之家的穷小子。一张黝黑的小脸上,两道略显刚毅的刀眉在他的嬉笑下弯了又弯。两个孩童仿似不识身份高低,还相互泼水嬉闹,只听那贵少爷说:“小石头,昨天都说让你晚些时候来我家拿些点心吃,为何你又不来?”“你家的点心是好吃,可爹爹以前教过我,不可白拿人家的东西。”“哪里是白拿,要不是你,我早就掉到山下去喂狼了,再说,镇里的大胖欺负我,都是你帮我出头的,那小小点心又算得什么。”
这两名顽童是陆水镇人,那穷小子名叫石生,生下来就是苦命人,母亲因难产而亡,父亲石刚亦在其五岁时被急行而过的军队拉了去抵冲损员,至今音信全无,不知是死是活。一个五岁孩童要想活命岂是易事,所幸邻家一位黄姓郎中将其收养才不至于饿死街头。这石生也是个乖巧孩子,极其懂事,时常帮着做些劈柴挑水,洒扫收拾之事。由于年幼力小,劈柴挑水对于他来说甚是沉重,还好那位郎中对其照拂有嘉,时常弄些药食丹丸给他。后来见其忠厚老实,便教授他识草问药的学问。
那位富家少爷则是镇上盐商梁善独子梁安。这梁安是老梁家七代单传的独苗,被梁善视为掌中宝、心头肉,平时是骂不敢骂,打又不舍,以至养成了他任xing妄为的脾xing,稍不顺意就一副满地打滚泼皮无赖之相,当然这等小xing手段也只在他老爹和石生面前才得以施展。
两名身份悬殊的孩童,生活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只因为三年前的一天。< ren的一ri,倘若子承父业做个商人,虽富足有,可顶多也就是个乡下绅豪难登大堂。于是便重金礼聘了镇上教书先生到家中教授梁安,希望他ri学有所成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做那人上人。可是梁安整ri里不是胡涂乱画,就是作弄先生,弄的那教书先生是灰头土脸,恨不能甩手便走,几次三番告到梁善那里,却都被金钱诱惑给留了下来。梁安知晓后更是变本加厉的胡闹,在他看来,这个先生不过是个虚图势利的伪君子,若非利诱又怎会口风一变,由告状请辞变为赌誓发愿“定当不负老爷所托,誓将公子育导成才。”
这ri,梁安依旧闹腾不休,先生却是厚颜相对,整人的招数尽被其一笑破之。梁安觉得甚是无趣,乘先生不备,偷遛了出来。在街上溜达了半ri,也不见有何热闹可凑,还被烈ri晒了一身臭汗,闷热难当,心想“出来也无甚好玩,被晒了半ri不说,现在又热又渴,还不如在家作弄先生来的有趣。那清鲜舒爽的乌梅汁,现在若能喝上一碗,当真是神仙也不如我了,嘿嘿”。想罢,便悠悠向家中走而去,但想起那爽口的乌梅汁,脚步不觉的又加快了几分。
正自奔走间,心中还想着到家便能舒服享受的梁安,忽然被旁边小巷里窜出的一行人给撞了个满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与自己撞上的人大喊到:“鸡!我的鸡!快抓住它,我守了两个时辰才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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