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速度,连夜就赶来了,他愣了楞后,才报出了一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张智来到了一条比较老旧的街区,此时已经将近7点,天上开始蒙蒙亮,远远的,张智就看到一个男子蹲在街道边,手里夹着香烟,一口一口猛抽着。
“你是婉姐的哥哥,柳潇颯?”张智放下车窗,问道。
“我是茹婉的哥哥。”男子站起身,丢掉手中的烟头说道:“你是张智?你来的真快。”
张智只是点点头,对这个准大舅哥,他并没有过多寒暄:“上车,我想知道你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婉姐和贝贝呢?为什么婉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柳潇颯坐在副驾驶车上,显得有些拘谨,别看他打扮得人摸狗样,头发用发胶打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套得体西装,但那西装,一看便知道是地摊上不到一百块钱就能买一套的货色。
他是真正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人,虽然他最近没少开着柳茹婉的宝马车出去招摇撞市,也知道妹妹在外边有了大出息,可他在坐上张智这两宝马740的时候,还是难免拘谨,一是因为这车太昂贵,就算把他卖了他也买不起,二是因为眼前这位不知道能不能算妹夫的青年,给他带去了很大的压力。
虽然,妹妹在家里只提过有张智这么个男人,但从未说过张智的事迹与身份,可是,柳茹婉不说,不代表他不能从小侄女那里听说,要知道,小孩子说的话最是真诚,偶尔从贝贝口中蹦出的一些话,往往都能让柳潇颯吃惊,让他猜测张智肯定是个很了不得的人。
所以,家里遇到了事情,他就瞒着家人偷偷的给张智打电话了,口吻看上去是不想给张智添麻烦,可实则心里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柳潇颯才中规中矩的把整件事情向张智全盘托出,那表情看似为难、似乎是迫不得已才告诉张智的,可实际上,说得绘声绘色,连细节都说得很仔细。
话毕,还不忘加了句:“张智,我不知道能不能喊你一声妹夫,这件事情,茹婉始终不同意告诉你,她怕给你增加麻烦。你的电话号码,是我从贝贝那套来的,而把你喊来,也是我自作主张的意思。我没想过你能帮我们老柳家排忧解难,我只是希望,你能把茹婉和贝贝带走,别让她们在这里受到委屈。”
张智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沉默了下去,默默点上一根烟,在消化着柳潇颯刚才说的话。
柳茹婉的家境一直都不是很好,父母都属于下岗工人,很多年都是靠着一个早餐店在维持生计,可就在两天前,突然有人举报在柳茹婉家的早餐店里吃了东西导致食物中毒,并且,还不止一人中毒,这件事情,对柳家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当天,卫生局和公安部门就介入了进去。
并且已经查证属实,直接把柳茹婉的父亲柳忠全拘留了起来,等待处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定罪是必然的。
其实这样的事情,在张智看来,并不是太大,在华夏这个特权国度,很多在老百姓看来很眼中如天塌的事件,在拥有特权的人眼中,都不难摆平。但关键的是,从柳潇颯的叙述中来看,这件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张智收回思绪,看着柳潇颯,近距离打量下,张智这才发现,婉姐的这个哥哥,还真是英俊的一塌糊涂,浓眉大眼、皮肤白净,与婉姐真有几分相似之处,绝对属于那种丢在大街上的任何角落,都能集风骚与一身的男人。
只不过,他身上给人一种很别扭的感觉,看了半天,张智才找出原因,就是他那让人恶寒的发型,典型的汉奸头,三七开,被发胶抹得光亮而平滑,一根一根整整齐齐,那根线,笔直得跟拿尺子量过一样---
“如果你不嫌弃,我就喊你一声大舅哥。”张智第一次露出一个笑脸,他在心中,已经把这个大舅哥定义成一个有意思的人了,并不单单是因为他那风骚的发型,更是因为他的做事风格,张智不是傻子,柳潇颯的心思,他也并不是完全看不透。
打个电话来跟自己说些严重的话,明里暗里暗示自己柳茹婉会受委屈、会有危险,偏偏就是不说原因,然后就直接关机,让自己找不到他,让自己干着急,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火急火燎的赶来救场而已。还口口声声一口一个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这个大舅哥,心眼倒是很滑,有点意思。
对这些,张智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纯粹感觉有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