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靖哥哥。可是咱俩并没有岳叔叔和七公那样的武功啊,万一我们不跟岳叔叔他们在一起,又碰上了带着蛇阵的欧阳克呢,那我们岂不是就危险了么?”
郭靖笑道:“蓉儿,你不必担心,我们只要勤练武功,我想用不了多久,便能不惧欧阳克的蛇阵了。我想,这也许也是岳叔叔留着欧阳克不杀的原因之一吧,他是要拿欧阳克鞭策我们进步啊。”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靖儿,难得你能理解你岳叔叔的苦心。”
黄蓉闻言,轻轻哼了一声,道:“七公,岳叔叔,这样一来,你们可得多传授靖哥哥一些武功啊,不然靖哥哥被欧阳克的蛇阵咬死,蓉儿也不活了!”
众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
郭靖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之色。
黄蓉刚才下意识说出了心里话,此时也脸色微微羞红,顿了顿足,道:“我去整治菜肴了。这么多蛇,可不能浪费啦!”
说着跑到一边,喊道:“小屁孩,过来帮忙!把这些蛇打理干净了!”
岳回嘟嚷了一声,道:“我爹爹说过,君子远庖厨。我才不干!”
黄蓉哼道:“你不干活,等下就没得吃哦!”
“凭什么?”岳回不服气道。
黄蓉笑嘻嘻道:“本姑娘做的东西,想不给你吃,便不给你吃,哪有那么多凭什么?”
“你!”岳回气呼呼的,想了一下,还是不甘心错过一顿美味,于是只能跑了过去,抓起地上的蛇,剥皮清洗,小心地打理起来。
众人莞尔一笑,等不多时,一顿造型别致,香气扑鼻的全蛇宴,便呈了上来。
洪七公顿时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起来,道:“这样的美味,要是能天天都有,那就好了。”
黄蓉眼珠子一转,道:“七公,您想吃的话,蓉儿每天都做给你吃就是了。”
洪七公闻言,哈哈一笑,道:“只可惜你这儿的饭钱太昂贵了,老叫花一套降龙十八掌,也不够吃多久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洪七公毕竟是舍不得这样顿顿都有美味的生活,这样的饭食,他硬是吃到了半个多月之后。
这时郭靖的降龙十八掌早已学全,甚至已经可以说是登堂入室了。
或许这套掌法是天生就适合他,按照洪七公的话说,郭靖学习这套掌法的度,竟比他当年都还要快的多。
要知道洪七公当年开始修炼降龙十八掌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多岁,一身武功,早已打通了隐脉,成为了绝顶高手。
郭靖能比那时候的他还要迅,可见其天赋,以及他修炼降龙十八掌的进境。
至于岳无笛,则是已经离开了一段日子,带着岳回和李莫愁,悄悄地消失不见。
岳无笛离开之后,回了一趟光明顶。
他将岳回和李莫愁两人带了回去。
光明顶距离中原,万里之遥,但是驾驭鸿鹄,却是朝游北海暮苍梧,根本没用多少时间,就回到了那里。
莫幽茗即将临盆了,也许就在近日。
所以岳无笛并没有立刻下山,他要在光明顶上,等待他第二个儿女的出生。
武学之士,藏精保气为重,生儿育女,是极为慎重之事。
所以岳无笛的子女并不多,至今他和莫幽茗成亲已经十余年,却是只有岳回这么一个儿子。
而如今,却是马上要再添一子或者一女了。
岳无笛的心中竟有些微的激动,在莫幽茗生产的那一日,他庭院,神色凝然,身形一动不动,宛如石化了一般。
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这般忐忑不安地等待了,他这一生,甚少挫折,几乎一路横扫,所欲没有得不到,所想没有达不成。
几乎在任何时候,他都是胜券在握的,绝少会出现今天这样忐忑的心态。
而今天,却是出现了。
内心之中动荡忐忑,难以宁静,但是外表来看,他却是如磐石一般岿然不动,内里极动,而外在极静。
这种状态,极为奇妙,似不可言。
直到一声稚嫩的婴儿啼声响起,岳无笛才从这种奇妙的状态之中挣脱出来。
他仿若获得了新生,心头一片通明,有一种活泼泼的生命勃之感。
他知道自己的心灵修为,借此机缘,已经再上一层楼,从归根复命之静,到了活泼勃之动。
陡然他似乎明白了王重阳为何隐居活死人墓,道君皇帝为何假死新生。
说法虽然不一样,但是归根结底,却都是要窥破生死之间的奥秘。
打破了生死玄关,才能将心灵洗练到一种极致。
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劲合。
也只有当心灵洗练到极致,才能完美地相合。
岳无笛如今也触摸到了这种境界,他打破了生死玄关,洗练了心灵,在某种程度上,他似乎已达到了王重阳和黄裳生前的巅峰境界。
但是岳无笛却知道,他自己或者尚未达到。
或者此时他单打独斗,已能不弱于王重阳或者黄裳,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尚没有达到自己的极限。
他和黄裳,和王重阳,是不一样的。
几十年五丹田秘法的修炼,万法不沾之术的独创,让他的积累,远比黄裳和王重阳更加浑厚。
他觉得自己尚有进步的空间,只是还缺乏了某种关键的物事,也许一旦找到了那件东西,凭他这许多年的积累,就可以一举突破。
这种关键,究竟是什么,他此时不得而知。
但也没有心思去细想了,他的第二个儿女已然降生,稳婆报喜,说是一位千金,让他尤为惊喜。
儿女双全,是人生自古幸事。
岳回足够优秀了,足以继承他的基业。再多一个兄弟,可以是美事,但也可能是祸事。
但是女儿那就不一样了,从出生起,她就注定了,将会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注定是幸福无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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