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第一次去探监的时候,他们说女牢里根本就没有叫‘金潇潇’的人,后来他们有很快改口,说潇潇她不想见我。
我当时也没怀疑那么多,就想可能是潇潇的情绪还没冷静下来,所以才不想见我。
之后我又去了几次,他们还是用同样的理由要把我打发走,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了——
潇潇从小就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怎么可能受得了女牢那种环境?她父母在国外,一时帮不了她,能帮她的只有我。她想要从牢里出来的话,不可能不想见我的!”
香菜觉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
“好吧,我会小心的。多谢你提醒。”
香菜把骆冰送出家门,又陪她走了一段路,到街上看她打车走了,她才在翠梧的搀扶下拐回家。
快到家时,香菜远远的看见洪妈正兴高采烈的跟一人说话。
那人身形挺拔,清瘦高洁,长发绑在脑后。
香菜不由顿住脚步。
翠梧也一并停住,循着香菜怔愣的目光,探着脑袋使劲儿的瞅,一开始只觉那人的身影眼熟,多打量了几眼后,一脸兴奋的惊呼:“夫人,是老爷回来啦!”
闻声,藤彦堂转过身来,丢下手上的行李,慢慢张开双臂。
然而——
香菜瞬间拉长了脸,冷冷的瞥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径直往家里去。
藤彦堂双手僵在半空中,一脸尴尬。
香菜背对着藤彦堂,吩咐洪妈:“把门关上!”
家里的老爷还没进门来,洪妈哪敢把大门关上啊。
看看负气又傲娇的女主人,再看看一脸无奈的男主人,夹在中间的洪妈一脸难色。
见洪妈不动,香菜扭身唰唰两下把大门给摔上了。
摔上门也没落栓,之后她便大步往大屋里去了。
藤彦堂苦笑一声,推开家门,大步追上香菜,拦腰将人抱起。
“放开我!你放开我!”香菜示意性的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
藤彦堂二话不说,将她抱到房间。
香菜的粉拳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他,“你走,你走!我要跟你离婚,我要带着孩子跟别人的男人私奔!”
香菜情绪上来,对他又捶又打,说着说着,眼泪扑簌簌得落了下来。
藤彦堂胸口揪紧,满脸心疼,千言万语化作细细的碎吻,落在香菜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脖颈上……
“你魂淡!魂淡……”
香菜的声音和所有的怨气,落入了他的深吻里,尽数化作了柔情蜜意。
两人缠-绵了半个多小时,将对彼此浓的难以化开的思念倾诉完了以后,香菜靠在藤彦堂怀里。
“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藤彦堂用鼻尖厮磨着她的耳廓,轻声道:“沪市这边的风声过去了,宁焯冉那边的事也办的差不多了……”
他的手爬到香菜隆起的肚皮上,满眼柔情。
他媳妇儿都快生了,他要是再不陪伴左右,真的说不过去了。
“你帮宁焯冉走货,到底走的什么货?”
香菜没去了解过,而且宁焯冉将消息封锁的很严密,也不知道藤彦堂在宁焯冉那里具体是什么情况。
藤彦堂说:“他那里所谓的‘走货’,就是黑吃黑。”
“黑吃黑?”
“很多舶来品都是要走水路的,近海的那一带区域有很多海盗,十分嚣张。他们抢运输船,我们就抢他们。”
香菜不禁赞道:“宁焯冉好聪明啊!”
这样一来,宁焯冉倾注一些人力,把货抢到手,就能大赚一笔。
藤彦堂点头,又说:“从海盗手里抢来的货,有些被宁焯冉私吞了,有些还是要物归原主的。就算是物归原主,那些货的原主也会给宁焯冉一大笔好处费的。”
其实,宁焯冉就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和身手,故想尽一切办法拉拢藤彦堂去给他搞几单大生意。
跟海盗交手,势必会硬碰硬。
想象到藤彦堂和海盗交火的情形,香菜不禁担心起来,紧张的问:“那你有没有受伤?”
藤彦堂眼中盈满了温柔的笑意,“这么关心我,是不是不生气了?”
闻言,香菜拉下脸来,不轻不重的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一脸傲娇,“谁说我不生气了!”
“嗯……”
听藤彦堂闷哼一声,香菜心头一紧,忙又紧张起来。
“是不是碰着伤口了?快给我看看!”
藤彦堂任由她对自己上下其手。
香菜扒了他的上衣,又脱去了他的衬衫,将背心也扯了下来,见到他背上有一处明显的枪伤。
伤口虽然愈合了,但留下了狰狞的疤痕。
“真受伤了!”香菜心疼道。
藤彦堂笑了一下,“我故意的。”
香菜懵了,“什么叫你故意的?”
藤彦堂一说,香菜才知道——
有一天宁焯冉心血来潮,要跟藤彦堂他们一起去海上,来个御驾亲征。
可那一次,正好碰到一伙比较强硬的海盗。
两帮人打得不可开交,很多人没注意到海盗船暗中还藏着一个狙击手。
可藤彦堂注意到了,还发现那狙击手的枪口对准的正是宁焯冉。他边打边退到宁焯冉身边,待枪声一响,他没有把宁焯冉推开,反而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用背部接住了子弹。
宁焯冉感激他,差点儿跟他拜把当兄弟。
要不是藤彦堂做了这么一件事,宁焯冉也不会那么早的放他回来。
听藤彦堂说完,香菜真心觉得这男人心眼儿忒多。
她问:“那你这次回来,以后还会不会去京城了?”
她就担心宁焯冉会揪着她男人不放。
藤彦堂讳莫如深,“那要看情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