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王赞说:“回侧妃,叶迁受了风寒,回屋歇着了。”
以前叶迁有事没事老在跟着晃悠,有突发状况的时候,还是叶迁在身边比较安全,至少不用她亲自出手,也有个目击者证明她的清白也是再好不过的。
她对杜恪辰说:“王爷,我看叶迁不需要回营操练。你镇西军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万一失手把人打伤了,会伤了和气的。让他跟着我吧,安全。”
“本王不安全吗?”杜恪辰眼尾微扬。
钱若水从下到上打量他,嫌弃脸,“不是特别安全。”
“那王赞呢?”竟然嫌弃他比不上叶迁,过分。
钱若水更加嫌弃了,“我永远不知道他在哪里。”
王赞提起炭桶,默默地走出去,一点声响都没有。
杜恪辰嘴角抽搐,只能说:“好吧!”
钱若水不知道哪得罪了这位爷,那脸拉得老长老长。
***
钱若水当夜便打了地铺,杜恪辰赢了赌注,又不好意思睡床,扭捏半晌,望着她如瀑的黑发铺在雪白的毛毡上,香肩微露,还是决定去睡书房。
“别走。”钱若水叫住他,“你自己说过的,分开住不太合适,被人看到不好。”
杜恪辰艰难地回眸,“本王还要看几页兵书。”
“我这放了几册,在床头那你找找。”
杜恪辰蹙着眉沉思了许久,才说:“本王有一册看了一半,兴致正浓。”
“王爷,你是怕我吃了你吗?”钱若水支着上身,眼含秋水地与他对视。
杜恪辰清了清嗓子,“本王不是要面子嘛!”
钱若水笑他:“你都不举了还有面子吗?”
“本王……”除了认栽,杜恪辰只能灰溜溜地走过去,“你睡床。”
“那你呢?”钱若水故作不知。
“你不是说本王皮厚,睡地上正好。”
“好啊!”钱若水眯着眼笑得特狡诈。
杜恪辰以为她会推托一下,“你忍心看着本王睡地上?”
钱若水拥被起身,“我要是不忍心的话,就得自己睡了。其实,我方才先打地铺睡下,就是为了让你怜香惜玉。”
杜恪辰一口老血又在那翻涌,“你……”
钱若水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铺得挺暖和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寒的。”
杜恪辰斜眼,不说话。
钱若水踮起脚尖附耳轻轻道:“在我躺过的地方睡觉,说不定能治好王爷的病。”
杜恪辰已经憋到内伤……
***
自从钱若水答应给柳氏找个依靠,柳氏对她极是殷勤,送到横刀阁的饭食都会在前一天先询问请示,不会再像她接手之初,全是大油大发的食材。
杜恪辰也发现了这点变化,虽然荤素搭配得宜,但食材的选择都极是珍贵。单说这每日一早一蛊燕窝,每晚一蛊雪蛤,杜恪辰的心都在滴着血。
“柳氏怎么对你好起来了?”杜恪辰很发愁,还不如势而水火,起码省银子。
钱若水伸着懒腰,“对我好不好吗?难道非得让我和整个王府为敌才是正常的吗?那我也活得太憋屈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从前只对母妃言听计从。”杜恪辰是柳氏带大的,知道她对谁都不买帐,这次对钱若水却大不一样,他感到十分的诧异。
“也没什么,我就是看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答应帮她留意一下,找个人照顾他下辈子。”
杜恪辰被吓到了,“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会有人要娶她吗?”
钱若水吃进嘴里的燕窝一口全喷了出来,嗔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帮她找个养子养女什么的。”
杜恪辰拍拍胸口,“吓死本王了。”
“当然,这件事还是你去办比较好。你给的人,王妃才不会故意刁难。”
“这事好办,军中有很多孤儿……”
钱若水当即给否了,“不行,不能要当兵的。柳氏的儿子死在战场上,肯定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你找个老实的孩子,做点小生意的,或是给他几亩田地,本本分分过日子,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能安安稳稳地活着,这才是柳氏最大的安慰。”
杜恪辰闻言,微微叹息,“要是让你选,你也愿意过这样无风无浪的日子吗?”
“对啊,所以我没有抗旨没有逃婚。”钱若水一直都没有隐藏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从一开始默默地承认加之于我的一切,便已经表现出我对未来的期许。可是,我无法按自己的意愿生活,只能先扫清障碍。”
“本王也是你的障碍?”
钱若水看着他,慢慢地移向他的腹下三寸,“王爷,您自己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