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牧童与牛这样的题材,虽然价格都不算高,但数量多,成交率高,在拍卖市场上,非常受欢迎。因此,也就成了制假者最喜欢仿制的作品,属于重灾区。
苏晓茹想做书画鉴定,对李可染的作品必须做到烂熟于心才行,鉴定这牧童与牛图,只是最为基础的东西。
此外,周夏还对她透露,他们天地拍卖公司这次的秋季拍卖会上,也有李可染的牧童与牛图。
苏晓茹顿时睁圆了眼睛“师兄,你没骗我吧,那这下更好看了,岂不是要出现三胞胎,多胞胎了。”
周夏笑道“你想多啦,我只说是牧童与牛图。其实我也没怎么仔细看,但回想一下,感觉与这幅画还是有些差别的,牧童的位置和背景都有些差别。但我也不敢做百分百的保证,不和其他的牧童与牛图相类似。毕竟,我不是公司书画部的,征集来的书画拍品,大都没经过我的手。”
苏晓茹嘀咕道“做鉴定可真不容易,要记好多东西。”
“这就打退堂鼓啦!”周夏笑她。
“哪能呢,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我感觉吧,北京的这幅牧牛图,更有韵味,牧童也更为活泼,更像是李可染晚年创作的。相比而言,东海的这幅春牛图,感觉味道上就差了那么一点。”苏晓茹马上又斗志昂扬起来,她看过资料,知道李可染的牧童与牛图,绘画时间跨度也比较大,这两幅画上落款都是1900年的,属于他比较成熟的绘画风格。
周夏可没她那么武断,对她说道“这个嘛,我们可不能只凭感觉,得找些标准器来参考才行。拍卖会上李可染牧童与牛的作品不少,也不可能每件都是仿品。所以,相对其他书画的鉴定来说,还算是比较好鉴定的。对比这两幅画,我可以说这样的话,差的一定是假的,但好的未必就是真的。很有可能,真品仍旧没有拿出来在,扔出来的两件双胞胎,都是用来试水的。我们再仔细比较分析一下,再下结论不迟。”
苏晓茹点头称好,当下两人也行动起来,除了在拍卖图录上对比分析外,还开了周夏的笔记本电脑,上网查询过去拍卖成交记录中,李可染的牧童与牛真品如何。还从博物馆的收藏中,找了些高清的大照片出来,不把它弄个水落石出弄清楚,两人誓不罢休。
但这样的书画鉴定,比起实物鉴定来,还是更加玄幻一些,因为,只能从拍卖图录的照片来进行对比分析。
最后,两人在仔细鉴赏过差不多李可染所有时期,绘画的不同形态牧童与牛图,包括春拍上拍出百万元以上的几幅图之后,得出了相对比较靠谱的结论。
周夏也表示,苏晓茹之前的判断不无道理,东海那幅名为春牛图的画稿,和李可染的风格非常相似,但总感觉更像是早期的味道,有些描摹的痕迹。
而且,他们通过对两幅画的仔细对比,发现北,京的那幅牧牛图,下笔更为自然从容一些,细节方面,也放得很开。不像东海那家拍卖公司那幅,感觉用笔会比较谨慎,一笔一画,都刻意求精。
这也证明了,即便是双胞胎,也是有相当多的不同之处。
至于铃印和印章这类东西,现在都不像过去一样,由一人单打独斗,都呈集团化造假,流水线操作,在这上面,做到以假乱真并不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至于书画鉴定的另外一些准则,比如从纸墨的材质,设色的风格,笔墨渗入纸张中的程度等等,在没见到实物之前,没办法做到最为准确的鉴定。
这样一来,品相更差的春牛图,两人大致可以鉴定为仿品。
但周夏觉得,应该是比较老一点的仿品,最起码,也该五六年前的仿品。能看出描摹痕迹来的,都是人工作画的。
北京的那幅牧牛图,两人也都不太看好,虽然各方面好像都没什么特别值得挑剔的地方,和李可染晚年的牧童与牛图风格画风都比较相似。
但正是有了这样的双胞胎出现在市场上,让人赏得它的出现,也有很多的可疑之处来。
周夏甚至觉得,那幅牧牛图,最大可能就是一副真品的复制品,所以,细节部分,做得很到位。
具体如何,还是得亲临现场,上了手才能见分晓,像现在这样,对着照片做鉴定,再牛逼的鉴定师,也不能保证百万百的准确。周夏也不例外,最重要的是,他可没办法动用考古鉴定系统对照片做鉴定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