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47床的家属，贺医生让你们去医生办公室一趟，把手术同意书签了。

    “哦！好的，谢谢你，医生，小丹，你在这里照顾爸爸，我跟你姐姐去一趟。”

    医生办公室里，贺医生正在解释着：“你们是周康成的爱人跟女儿吧？下面我再跟你们讲一下周康成的病情，他的第二腰椎是粉碎性爆裂性骨折，如果不做手术的话，康复性很小，也可以说几乎是没有，但是，如果做手术的话，就不可避免的会存在一些风险，比如说：麻醉意外，手术中有可能会出现大的出血，或者出现其它脏器的损伤……等等，当然了这些风险出现的机率很小，虽然机率很小，但还是有可能会发生的，所以，你们要做好发生万一的心理准备。当然，我们医生也会尽最大的努力避免风险来完成这台手术，这是麻醉同意书跟手术同意书，你们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请你们两个中任意一人在上面签个名字，并注明关系。”说完把两份同意书跟手里的钢笔摆在二人面前。

    看着面前的两张薄纸，二人都沉默了，迟疑的相互望着对方，谁也不敢伸出手去拿那只笔。就这么过了好几分钟，贺医生倒也脾气好，没有出声催二人，最后还是唐晶晶仿佛费尽了全身力气，拿起了那支笔……。

    二人正要离开，却又被贺医生叫住了。“这是周康成的住院费发票，你们保存好，出院的时候拿它去住院部收费室结帐。”并递了张发票给二人。

    “我们不是已经拿了交费发票了吗？怎么会还有？”走在后面的周霞心里嘀咕，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等拿到手里一看，整个人顿时石化了。

    本来已经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的唐晶晶见女儿突然站着不动了，也好奇的走了回去，凑过去一看到发票，也呆住了。

    因为那张发票上的数目赫然是三万，而交款日期是今天。又是石化半晌，方才反应过来。

    “贺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贺医生伏在办公桌上写着他的东西，头也不抬的说：“刚才有三个人到这里把发票给我的，说是你亲戚，他们有急事，没空，所以让我转交给你们。”

    “亲戚？”两人脸上都写满了问号？对视着。

    “是啊！他们是这样说的。去照顾病人吧，如果明天拍片没问题就后天手术。”

    俩带着满心的困惑往病房走去，不管怎么样，眼前的困难算是解决了。走回病房看到床头边的大袋水果跟补口，二人同看向对方，异口同声的说道：“是他们……。”

    是的，是范通兄妹三人出去时到收费室交的住院费，一路上，范通对二人说：“我开始到问了下，说是那工地的什么工程质量有问题，用的材料不合格，周师傅还是为救人伤的。”

    “哼！这钱一定要让那个邓红军出，气死我了，让霞姐这么伤心，我们课也上不成。”

    小妹说着还撇了撇嘴。

    “太平路88号是吧，走，踩踩点去……。”

    太平路88号是个单独的三层小楼，邓红军的家人也不住这里，这里只是他平日用来与偷情的地方罢了。当然，这里也是他拿来做接待的地方，接待那些他需要巴结而又喜好这一口的人，他总认为在自己家里比到那些夜店要来得安全。

    十一点左右，范通跟青阳正在这屋里翻找时，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赶紧上了二楼，只听到两个人边说话时，却又向二楼走了去，兄弟二人无奈，只得随便躲进一个房间，好家伙，那个房间却是好大，不算，除了一个大大的衣柜就是一张大大的床，几乎占了半个房间。二人刚一进房内，进来的两个人的说话声也朝这边响了过来，范通二人只得又躲进了那个大衣柜，好死不死，那脚步声竟又在二人躲避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还走进了房间。

    只听到外面突然响起了：“嘀嘀嘀，嘀嘀”的电话铃声，“红军是你姐打电话来了，你来接，说我醉了，睡着了。”接着，便传来了鼾声，还“姐，在，在我这里，哦！是这样的，昨天我的工地不是出了点事吗？姐夫今天陪我应酬质检和公安的吃饭，喝醉了，在我这里睡着了，不信你听，在打鼾呢，，没事，好！好！好！放心吧，姐，我一定会照顾好姐夫的，那就这样，再见！姐。”

    “起来了，姐夫，电话挂了。”

    “还是你小子机灵，不过这次怎么就这么范傻了呢？也不能用那么次的材料吧？出了人命可就麻烦了。还有那老周的事你可得处理好了。不然他家要是真把你告上去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个社会毕竟是**党专政的。那老周也的确是个人才，如果不是太老实，现在这个位置哪轮得到我坐。再说了，这几年他光给你设计就帮我们省了一大笔开支吧？让我们的房子也比别人的好卖多了不是。前几次他想投奔的几个建筑商要不是被我用手段吓住了，不敢要他，他早跳槽了。”

    “这些都是你介绍的那个建材老板发的货啊！谁知道会那么差。老周那里我昨天给了两万块钱打发了，他老婆是农村出来的，女儿还在读书，吓吓也就过了。”邓红军用满不在乎的声音说，“得，姐夫，别说这些扫兴的事儿了。说点高兴的，上期那批房子卖完了。您该分得五十万，还是按老规矩，给您准备的现金。放在三楼的保险柜里，您看，小兰和小菊就要来了，这可是俩好货色，功夫也是一流，我们现在得把摄像机先装好，钱您明天走的时候再拿好吗？不然怕来不及，拍不下来的话我今天弄的虎鞭加伟哥可就有点儿可惜了。”

    “没事，来得及，你先去吧钱拿下来，再去装摄像机，啧啧！！什么都没有手里握着那绿莹莹的rmb的感觉让人开心，更让我兴奋。”这个声音里满是陶醉。

    “好”只听邓红军回答完后，就出门而去。

    原来这跟邓红军一起起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市二建的总经理，他邓红军的姐夫唐学刚，他的建筑公司暗里唐学刚占了一半的份额，今天请他也就是为自己工地发发生的事搽。他知道自己的姐夫同自己一样好色，却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男人好色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要像自己家的黄脸婆一样，给她们交足了钱，也没什么了不起。所以郎舅二人经常在起花天酒地，一开始唐学刚在小舅子面前还抹不开面子，可被邓红军在欢场里撞到几次没有向她姐姐打小报告后，渐渐也接受了这个事情，并对舅子弄的这个欢乐窝特别满意，这样的话就不虞被认识的人在外面撞见了。

    听到有五十万现金，范通忍不住轻轻把衣柜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缝，两个脑袋一上一下透过那条缝便看到一个个子瘦削，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满面红光的坐在那大，一双老鼠似的眼睛闪闪的发着光。

    不一会，就看到邓红军那庞大的身躯一只手拎着个小皮箱子，一只手拿着个摄像机走了进来，把箱子刚一递出，就被那个瘦子一把夺了过去，并迫不急待的打开了，只见箱子里的那一叠叠绿绿的纸片，那双鼠眼变的益发闪亮了。那邓红军却是无奈的看了他姐夫一眼，自己却走到了窗户边，把手里的摄像机靠着窗户的边边放在了窗帘后面，对了对视野，觉得很不错，便满意的走了回来，说：“这可是好东西，小鬼子的最新产品，说是什么六百万像素，两万多呢。怎么彪子还没把那两个娘们送来，我打电话催催。”说完就从腰里摸出一个大砖头，正要按号码，那头却嘀嘀嘀响了起来。

    “喂！彪子，到了楼下了？好，我马上来开门。”

    “姐夫，来了，我去接她们上来，后面再数吧。”说着就出门下楼去了。

    那瘦子两手在不停的数着，头也不抬，“去吧。”等听到下面“哐”的关门声音，才满脸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钱，把箱子合上，眼睛也一下不复开始的亮光，不过只瞬间那两只老鼠眼变得更亮了，直勾勾的看着门口，下腹也一下顶起了帐篷，只见邓红军一边腻着一个身材火爆的女郎，不只身材火爆，穿着也同样火爆。五官倒也精致，只是装有些浓。一进房里，邓红军指着那瘦子说：“这是杜老板，今天你们把他待候好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绿色的纸片直接塞在了二人暴露了大半在外的n沟里，还顺势狠狠的抓了两把。

    那两女郎眼色到不是一般的好，顺势便腻到了那位邓红军口中的杜老板身边，一人抱住一支胳膊，一双紧紧压在上面，嗲声嗲气的对瘦子说：“杜老板，我叫小兰，她叫小菊。您好今天我们会全方位为您服务，您看今晚让我们两姐妹谁服侍您？”见着媚眼如丝的二女，感受着两膊的挤压，瘦子发光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顿时变得犹豫不决。这时，到窗户边打了个转的邓红军又回来了，随手便就近抓住了小菊，来了声“一起玩”，说完便在她脸就是一顿狂啃起来，瘦子见邓红军已经帮他决定了，便也抱住另一个就啃。啃着，便迫不急待的要脱对方的衣服。可这时，二人却同时遇到了阻力，弄得二人有点疑惑的停下手来，那个伴着邓红军的女郎小菊说道：“好哥哥！我们换一间好吗？这样子人家好难为情。”

    “别扭，吗？”邓红军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叠绿票子来，比上次那几乎多了一倍有余，直接粗鲁的往她n沟里一塞，“这不难为情了吧？后面你们自己分。”边说手中却去看她的短裙。小菊把钱拿出来放在手里捏了下，与正跟瘦子打保卫战的小兰互视了眼，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便双双火热的迎合着与各自纠缠着的男人，一时间，房内变得**不堪，在衣柜里的青阳与范通却是免费看了场大戏，范通心里还恶趣味的不时对比着，那瘦子别看人瘦，家伙到是不小，嘎嘎，与哥的比似乎还小点儿。那胖子那玩意儿跟个蚯蚓差不多，不知道能不能给那妞止痒。

    玩着玩着，场中的对手却是互换了，让范通不禁有些眼执，麻痹的，这虎鞭加伟哥效果到是好啊。都折腾半个多小时了，还在搞，牛！！这半天才似乎感觉不对劲，不过一时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待得听到旁边青阳粗重的呼吸，才猛的想起，这小子才十六岁，是个未成年儿童，现在的节目。想着便把眼对着缝隙的青阳往旁边推。未曾想用力方向错了，而青阳这会儿也正看得血脉贲张，对范通却是不曾防备，“呯”的一声，衣柜的门被推开了，青阳的身子也被推了出来。正在激烈大战的四人被这突然的响动给吓了一跳。邓红军二人却是被这一出吓得激灵一下子zao泄了。

    这时衣柜里的范通也不得不尴尬走出来。

    被惊呆的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滞了，邓红军看着其中一个蒙面人手里拎着的一个红色包袱觉得有点儿眼熟，直到见二人冲到窗户边，还顺手拎走了那个装钱的箱子和窗台上的摄像机从窗户跳下去时。才反应过来，家里遭贼了，霎时房间里发出了刺耳的尖叫，邓红军本想跃起追敌，怎奈此刻却是腰膝酸软，身上半分力气也没有了。邓红军别人建房偷工减料，自己的房子到是下足了本钱，隔音效果不错，叫了半天下来，周围的仍是没有人听到。

    “人？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是人了？老夫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吧，不过具体有多久我也不知道。噫？对了，我怎么死的？我不是在给令狐少侠治病的吗？是了，我治不好了，医一人，钉一人，医不好，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因为，我是个贼，再说，现在也不能杀人，杀人犯法。”

    “犯法？”平一指蚩的笑了“哪个时代杀人不犯法？你作贼难道就不犯法了？”

    “不用说了，不学就是不学，还有你，哪来哪去。不要烦我。”这似乎比青阳平日一个星期说的话都多了，让他很是不奈，说毕也不再理会平一指的刮噪，径自躺下闭着眼睛睡觉了。不过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也不由得重视起一个问题来：这个世界真有鬼吗？不是说没有鬼神吗？可是，我怎么又先是遇到小倩，这又遇到个什么平一指，不是说鬼都很厉害，很可怕吗？可我怎么也感觉不到他们有什么厉害和可怕之处啊。直到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去，天刚一亮，又因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自己醒了。不过却变成了珍惜动物。

    当青阳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走到院子里时，已经开始在炼功的范通与小妹见到青阳的样子，不约而同的停下手来捧腹大笑，范通凑到青阳耳边说悄悄说了几句话，却把青阳雷得个外焦里嬾。

    “唉！到底是没经人事的初哥啊！昨晚让你别看吧，你偏要看，这好吧？是不是想了那场面一夜没睡？你该不会玩了五个打一人吧？这种事可要少做啊，伤身体的。要不，哥带你去宾馆里去去？”说完得意的笑着退开了一点。

    像青阳这种在社会底层长大的人又怎么会听不出范通话里的意思，所以青阳的身体瞬间变得十分僵硬，本来青阳昕的一张脸顿时漆黑，想也不想就直接一拳向范通脸上打去，这到好，本来在看好戏的范通遂不提防下硬是着了道儿，瞬时也多了个黑眼圈。

    待得青阳正要再出手时，范通已经反应过来，当下兄弟二人在小院里大打出手，把个小妹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原来，平日兄妹三人经常切磋的。所以小妹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

    直到院外传来敲门声，兄弟二人才罢战了。一起返回了屋里却擦药酒。小妹则去打开了院门，开门一看，原来站在门口的却是周霞，小妹大喜，急忙把周霞让了进去。

    “霞姐，你怎么来了？周叔叔好些了吗？现在你不用来给我们讲课的，还是等周叔叔好了再说吧。”

    “不是的，我来是另外有事找你们的，范大哥和青阳呢？”

    “他们啊！嘻嘻！！他们变成熊猫了，正搽药酒呢，臭大哥，终于吃亏了，可惜动手的不是我。”周霞见小妹爱过伤，还擦过药酒，所以这方面到也没有对她多作隐瞒。“对了昨天我哥带回家一个摄像机，谙个好东西，可惜我们都不会用，你会不会？帮我们看看，该怎么玩”说着又跑去把那台索尼摄像机像了出来。

    这是一台索尼六百万像素的便携式数码摄像机，周霞拿在手里一开始也不敢乱动，只问小妹：“这是一台新机子，它的说明书呢？”

    “说明书？没有啊，拿回来就这样子。”

    虽然没看过，到底是读过书的，拿着机子仔细看了一会儿，还是从侧百打开了液晶显示屏，那个开机电源键到是很明显，一下打开了，摸索了一会儿，突然把昨夜邓红军录的那段录像给打开了，那激情惹火的场面和**的声浪，霎时把二女给惊呆了，看得个面红耳赤。幸好只放了两分钟不到，卡的一声关机了，原来是没电自动停机了。

    二女满脸通红的相互对望着，谁也没说话，好半晌，周霞才说了句：“电池没电自动关机了，要充电才行。”心里却还在想：那镜头里两个男人的面孔怎么这么熟悉？在哪里见过吗？。

    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