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子寒他们推开医院VIP病房的门毫不意外的看见右腿打着石膏被高高吊起,就连脖子也用支架固定着的李莫。
“伤的不轻呀!”张峰翼提着一个果篮跟在禹子寒身后,满嘴的笑意毫不掩藏。
“伤成这个样子,我看你也活该”吕飞瞄了一眼全身伤痕的好友,心里万分庆幸那个自找麻烦的人不是自己。
“昨天晚上就接到你家老头打电话来要人,没想到你是混到医院来了,我们可是担心了你一整晚呢”张峰翼将果篮放在病*边的柜子上然后不客气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其实他们昨晚在接到李莫父亲打电话来问行踪后也四处找寻他的下落,直到凌晨四点才得知他和一个不知名的女孩进了吕飞家的酒店,本以为就是‘开房’那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几个小时后竟接到酒店经理打来的电话,说是他家老板被送进了医院,而且还是重伤。
“哼!”进来后就一声不吭的禹子寒双手插在口兜里,嘴里叼着香烟靠在病*对面的墙上,自从方倩离开后,烟和酒便成为了他不可缺少的‘伙伴’。
“你别瞪着我,我现在还满肚子气没地方消呢”从他们进来开始,李莫就看见禹子寒无声的气焰,他就怕生气后的禹子寒,还不如像吕飞他们嘲讽一番来得轻松。
“手机怎么回事?”禹子寒没有抬眼只是淡淡的问道,语气却是冰冷的。
“摔坏了”
“你蠢呀,就一个女人你都收拾不了,反倒被揍成这样?”吕飞一巴掌拍在打着石膏的腿上,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呀……你干什么?”李莫抱住受伤的腿哀嚎。
“知道痛就该一早通知我们,不知道寒想要抓到方倩吗?”张峰翼一直保持着以往的风度,仿佛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一般。
“谁知道那丫头……”
“不知道?雄哥没有说过吗?郑小蜜可是混黑道的专业户”
“那又怎样?她也伤得不轻”李莫不服气的反驳。
“哦?”张峰翼意味深长的发出一个单音字。
“……”
病房里不停传出李莫反驳的话,方倩的办公室却是难得的清静,前段时间接下来的案子都处理得差不多,手上就只剩下一个离婚案要处理,但时间也有充裕。
她丢开随手拿起的一本司法书,转动老板椅面向身后的大片玻璃窗,天是雾沉沉的,就像她的心一般,如一滩死水。
她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这么早就对禹子寒下手,现在看来是不能等了,对方已经确定小蜜的存在。
那个李莫,估计也是动不得的了。
女人呀,一旦动了情,很多事就不好办了。
她放过了张峰翼,也就得放过李莫。
她的复仇路上,终究让至亲的小妹在感情上面临困难。
方倩拿起桌上的电话果断按下一串号码,既然发生了不可预计且无法阻拦的事情,那就只能直接攻击禹子寒了。
“大小姐,我等候你的指示多时了”电话刚接通对方就传来低沉的男性声音。
方倩淡淡一笑,只是说了一句:“祝你成功!”
是的,攻击禹子寒不需要她亲自出马,她用了五年时间强大自己,计划了三年安排这一切复仇之路,她要在一切成功后,让他趴在她的脚下,后悔当年自己做过的愚蠢之事。
刚刚挂断电话,很久之前就预约要来谈论案件的客户便走了进来,方倩起身笑脸相迎顺便让秘书送上两杯上好的铁观音。
没办法,这位客户可是本市金融界佼佼者,如果不是为了女儿离婚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想必也不会年近七旬还亲自踏进律师楼。
“打扰到方律师了吗?”陈魂林杵着拐杖迈进办公室在一旁的沙发上坐定后才示意跟进来的保镖在门外等候。
“陈老客气了,我早就等候您的大驾,我们现在可以进入主题吗?”
“可以!”老人家点头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老花眼镜戴上,方倩换上工作中的表情,将一早备好的资料摆在陈魂林面前开始详细分析案子的胜败率。
案子本身不难,无非就是豪门间的那点纷争,只是夫妻双方均出生豪门,而且都是独子;如今两人离婚,谁都不会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在刚接到这宗案件时方倩就挺反感的,豪门就是喜欢为了一时利益便搞什么联婚,夫妻双方能在婚后培养出真感情的少之又少,走到离婚这一步的,她从事这行五年间都记不得打过多少次了。
“陈老听明白我的解说了吗?”分析完资料,方倩抬眼看着老人家问道。
“方律师有几成把握?”看得出来这个方倩将金钱、权势权衡得很详细,如她所说,她的女儿没有工作,因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现今三十有余却没有参加过工作;生活、孩子全由家里佣人打理,她却每天拿着家里的钱与其他阔太太逛街打牌。
而孩子的父亲,虽说家族产业没有陈家大,可人家亲自打理着公司,在近一两年也是平稳的走在世界五百强内。
所以权衡下来,陈家想要夺到孩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见方倩没有回答,陈魂林又开口道:“我知道这次的确有难度”老人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不是被我惯坏的女儿也不会劳你出马,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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