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
自私也好、任性也罢,都是人的性格。性格是一面镜子,返照出社会百相,没有好坏之说。
她从没为自己的过去自卑,也不需要,合则聚,不合则分,这是她的爱情观。人,只有爱好自己,才有能力去爱别人。谁也不用为了谁而付出人生,委曲求全。
在西方,这个想法,很正常。
在东方,这个想法,太前卫。
离经叛道的行为,特立独行,因为有违传统,人们无法理解、不能接受,所以唾弃。
一千个人,同一个想法。
而她要做一千零一个。
所幸,茫茫人海中,她遇上了尼尔斯。
与其说,她是为了尼尔斯而来,还不如说,她是为了自由而来。
爱她的人,不少。
懂她的人,只有一个。
尼尔斯,是救赎她的人。
不,不是救赎,是解放。
解放被禁锢在固定模式里的灵魂,接受她的离经叛道。好与坏,全都被他海纳百川地包容。
热水流过肌肤,温暖着她的心。
她切换音乐,摇滚变钢琴,灵魂从震撼到净化。
一个人的脱变,无论是从幼稚到成熟,还是从享受孤独到希望有人陪伴,只有时间能做到。
时间这玩意,你催不到它,却也阻止不了它。
……
安静了几分钟,走廊上又喧闹起来。嘈杂的脚步,仿佛是一支大部队,朝着这个方向过来。
樊希没动,对外面的动静不管不顾。
倒是毫无预警闯进来的人,瞧见浴缸里坐着一个女人,不由大吃一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是女士沐浴时间,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樊希转过脸,门口站着一群男人,一张一张脸,熟悉的、陌生的,轮流扫过。她的眼很黑很亮,却也很平静,没露出多少表情。兜了一圈后,目光最后滞留在尼尔斯的身上,深深的,像一潭池水。
她躺在浴缸里,身上一堆泡沫,几乎没有裸.露的地方,但就是性感。她的.诱.惑,无声无形,一个神情、一个笑容,都叫人神魂颠倒。
大家带着任务而来,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活色生香的画面,一时间回不了神,忘了要退出去。
樊希甩了下头发,扬起颈子,像天鹅。高傲,不可侵犯。
尼尔斯抿着嘴,一脸严肃。
樊希盯着他看了一秒。
两人都没说话,却都看懂了彼此想要表达的意思。尼尔斯带头撤了出去。
她起身,冲洗干净后,披上浴袍,将衣带在腰间绕了几圈,走出去。
他站着笔直,身后一排全身武装的士兵,显然是在执行任务。
什么任务,执行到女浴室来了?樊希扬扬眉,有些好奇,将狐疑的目光投向尼尔斯。
尼尔斯还没开口解释,背后就传来了脚步声,保尔人还没到,声音先到,“听说你抓到内鬼了?是这个女人?”
内鬼?樊希眉头向上一挑。
看见她这个表情,尼尔斯头皮瞬间就麻了。
樊希谁也不看,就盯着尼尔斯,“不打算解释一下?”
保尔插嘴,“该解释的人,是你。”
樊希没理他。
尼尔斯知道自己不说清楚,过不去这道坎,道,“有人在用卫星发送消息,而信号是从你房间传出,内容可疑。我们一路追踪,就跟到了这里。”
樊希道,“我一直都在这洗澡,你觉得我有分.身术吗?”
尼尔斯没说话。
她从来都不是他怀疑的对象。
信任,是一段感情的奠基。
但,别人不这么想。
太多的巧合,将她推上浪尖。不过,幸运的是,她有他。再难的事,只要有他,就不难。
保尔道,“我们已经监视很久了,今天不是第一次被截获。我们有权对你的身份质疑。”
随即他又补了一句,“还有你的性别。”
樊希听了后,哈了一声,将目光转向保尔,咄咄逼人地问,“性别?难道你觉得我是男人?”
听起来可笑,但保尔却一本正经,“没什么不可能。”
樊希勾了勾嘴角,道,“还以为你这个当头的有多厉害,原来连男女都分不清。”
保尔一下子被她堵得没话说。
樊希没再看他,走向尼尔斯,一瞬不眨地看着他,带着一丝嘲讽,“你怎么说?”
尼尔斯对保尔道,“给我几分钟。”
保尔看了两人一眼,“我只要一个答案,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尼尔斯道,“这件事会水落石出。请您回办公室等我消息。”
保尔走后,尼尔斯让其余人暂时退下,走廊上只剩下两人。
樊希道,“怎么回事?给你个机会,解释清楚。”
她没去招惹他们,他们却自动找上门,她有知情权。
尼尔斯长话短说,“部队里出了内鬼,内线密报,可能是你房间里的人。”
她房间里就只有一个人,南雁。
“怀疑谁我不管,但不能怀疑到我头上。”
樊希向前一步,将他逼得靠在墙上,想到刚才保尔的话,冷笑一声,道,“他们怀疑我,难道你也怀疑?”
他不说话。
不回答,不是因为想逃避,而是一切坦然。她知道答案。
樊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手指蜻蜓点水般地划过他的手臂,向下,摸到他的手背。她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高耸的曲线、平坦的曲线,一一游走过,最后来到腿间。
那里她什么也没穿。
她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的绷紧……
他深吸一口气,血管里的细胞一秒被激活。她是唯一一个女人,让他失去理智,充满*,变成野兽。
樊希贴近他的脸,像蛇一样地缠住他,在耳边低声道,“我要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女人。”
尼尔斯的喉结动了动,抽回手,可手上却沾染了她的味道。
她的身体像硫酸,她的气息像毒.药,不停地败坏他,腐蚀他。
可是,他心甘情愿。
爱,让人疯狂,也让人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