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杰皱眉道:“那个什么萍儿,我真的看不入眼,若不看她是从严家陪嫁过来,我早就将她撵出去了。一个丫鬟,不知道安分一点,整天就知道搬弄是非。对了,我记得,她以前和你还吵过一架呢。”
叶紫灵早就想知道自己的本尊和萍儿有什么过节了,可是总没人提起,她也不能问,现在听见林世杰提起,急忙竖起耳朵。
采璎接口道:“是啊,那个萍儿,就仗着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鬟,将我们这些人不放在眼里。那一次她和叶姨娘吵架,我记得清清楚楚,是她先挑起事端的。”又转向叶紫灵,“叶姨娘,您还记不记得啊,前年元宵节,明明是你先猜出了那个灯谜,可她非说,是她先猜出来的,为了争那一个金锞子,几乎要和你拼命。要不是大少奶奶喝住了她,她还不得闹得天翻地覆啊!”
采璎说着,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真是的,还号称是严府出来的丫鬟呢,就这么没见过世面,一个金锞子而已,就让她急红了眼,这眼界儿,还不如咱们林家的下人。不过那天叶姨娘你也没让她占了便宜去,几句话就说得她哑口无言,连带着大少奶奶和珍儿都脸上无光呢。哼,就那一天,最解气了。”
叶紫灵暴汗,自己的本尊,原来这么厉害啊。只可惜我不是真正的叶紫灵,没有那样的气魄和手腕。
所以,这一晚百合银耳莲子汤,只能装聋作哑了。何况,现在叶紫灵一心想快点儿去庆盛昌老店熟悉情况,尽快成为林世杰的助手,至于这一碗汤,她还真的没放在心上。
林世杰打断了滔滔不绝的采璎:“好啦,赶紧给你家姨娘换衣裳,我们这就要走了。”
采璎不大愿意出去,因为天气这么热,阳光如此强烈,她可不想被晒黑了。可是,她不跟着叶紫灵,又能怎么办呢?于是找了块纱巾,将自己的头和脸报包了个严严实实,跟着林世杰和叶紫灵出门。
坐在马车上,叶紫灵不由得嘲笑她:“这么热的天,又捂得这么严实,小心长痱子啊!”
采璎又怕长痱子,再说现在坐在马车上,太阳晒不着,于是将纱巾取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哎呀,可憋死我了!”
“要我说啊,你用不着戴着这个劳什子。”叶紫灵看着因为捂着纱巾而面色粉红的采璎,说道。
“为什么啊?”
“因为咱们采璎姑娘天生丽质,怎么晒也晒不黑的,干吗要画蛇添足?”
采璎听了很是得意,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吗?”
叶紫灵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睡着了。
采璎沮丧地叹了口气,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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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未醒,庆盛昌老店的作坊已经到了。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在林世杰的招呼下和采璎下了马车,第一眼感觉,就是这个木器作坊的规模可真是不小啊,至少,比她上一世见过的一家中型木器加工厂要大得多。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露天库,各类木材按照规格的不同和加工程度的不同,码放得整整齐齐,且每垛木材旁边都有一个木牌,上面标明着这垛木材的来源、采购时间、经过了何种处理、用来做什么用途等等,有的牌子上,还标注着这一批木材是哪家客户预定来做什么的。有身强力壮的工匠间或抬着一根木材走进来,或者抬出去,每当抬进来或者抬出去一根木材,都会马上有账房先生赶过来,更改木牌上标注的数量,并在一个本子上面记下来。
整个露天库,秩序井然。看来,这庆盛昌能够成为宁州第一大木器行,也是有原因的,首先,这管理就很严谨。虽然,仓库是露天的,只有一个顶棚和四面简易的木板墙,可是,整个仓库内干干净净,一点儿垃圾也没有。
叶紫灵心中不由得称赞林世杰的确善于管理。
参观完了露天库,林世杰又带着她们来到烘干房,是用来烘干木头的,刚走近一点,只觉得热浪扑面,采璎几次想用纱巾护住脸,可又怕真的长痱子,只得作罢,倒是一会儿将纱巾拿起来,一会儿又放下去,犹犹豫豫,纠结万分,看得叶紫灵只想笑。
然后,是刨工房,因为没有电,这古代的刨子,只能用人力来驱动。叶紫灵粗略数了一下,至少有三十个刨工正一字排开,挥汗如雨地将自己眼前的木板刨光。
接下来,又参观了成品库、包装库和马车库。庆盛昌不光负责制作家具,还负责送货上门,而那些家具在送到客户家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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