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把阿凉的双手用麻绳结结实实地绑住。
阿凉尖叫道:“把我放开!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罂粟拿过旁边的毛巾,一边:“我既然来了这里,你怎么知道就不是他的意思呢?”
阿凉一愣,那条毛巾离她越来越近。她的瞳孔越睁越大,尖声嚷道:“我不信!我不信!少爷不会这样对我!不要杀我!”
罂粟恍若不闻,按住她,把毛巾仔仔细细一塞满她嘴里。一直到阿凉使劲摇头,呜呜不出话来,罂粟才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纸,平展开,举到阿凉眼前。
那纸是楚行特用的纸张。下方的印章是楚行的印章。白底上还堪堪有楚行的字迹,只四个字,然而被模仿得惟妙惟肖,除了罂粟和楚行,几乎无人能分辨:杀了阿凉。
罂粟一笑:“现在相信不相信?”
罂粟回到楚家,是第二天上午的事。她到了自己住处还没有五分钟,就有电话响起来。罂粟看了一眼来电人,随手按下免提。
路明的声音传进来,隐隐有些焦急的意思:“罂粟姐!你现在在哪儿?怎么刚才手机一直没人接!”
罂粟一边换衣服,一边无所谓开口:“昨天回了趟蒋家,现在刚回来。”
“回蒋家?”路明哽了一下,“你回蒋家的事跟少爷打招呼了?他不是……”
“打了招呼先生就不会让我走了。他昨天不是去B市忙了一整天,只要你不告诉他就没人会知道。”罂粟平静,“路总助有什么事吗?”
路明停了停,声音忽然压下去,低声:“刚才离枝打电话过来,是阿凉今天早上突然疯了。”
按照离枝自电话中报备的法,她今天早上发现阿凉时,阿凉酒店房间的窗户紧闭,而阿凉被毛巾堵住嘴,正用麻绳悬吊在二十九层高的窗户外。其中绳子一半还有被烧焦的痕迹。等离枝找了人把她弄上来,把绳索和毛巾都卸去,阿凉眼神涣散,浑身簌簌发抖,脱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求求少爷不要杀阿凉!”
离枝把阿凉送到附近的医院做了全身检查。除去手腕的问题外,便是脑部受到未名重创,一夜之间竟成了疯子。不管被问什么话,所的除了求楚行不要杀她,就是阿凉知错了,极偶尔还会蹦出一两句大骂罂粟□卑鄙的话。
路明在转述中把最后一句舍去,其他都原封不动告知给罂粟。罂粟一边听,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衣服,确认没有露出一丁大前天被楚行在床上弄出来的淤青后,才淡淡开口:“听离枝最近和阿凉生出了嫌隙。难保不是她贼喊捉贼呢。”
路明清咳一声,心你跟离枝真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互相给对方落井下石的机会。一边:“少爷刚才叫我找你去见他。”
罂粟应了一声,又问:“先生没对这件事些什么?”
“只是沉默,未置一词。”路明想了想,半是自言自语道,“少爷什么时候过要杀了阿凉的话?我怎么没听过呢。”
罂粟进了内重,见到楚行时,他正斜倚在栏杆边,手中托着一盘鱼食,有一搭没一搭地喂着池塘中锦鲤。这些锦鲤年代已久,又被悉心喂养,如今许多长得比人臂还粗。纷纷游上来抢食时,几十个硬币大的鱼口同时朝上大张,在罂粟看来,不见可爱,只觉得有两分阴森恐怖。
罂粟站在楚行身后静等了片刻,始终不见他开口。四周安安静静,只有池水被鱼尾不停拍打的声音。一直到那盘鱼食见底,楚行把托盘随手丢在栏杆上,才偏过头来:“昨天一整天你都在哪儿?”
罂粟垂下眼,微微一抿唇,才轻声回答:“回了趟蒋家。”
楚行轻笑了一声,:“是么。如果我现在给蒋绵打电话,她必定是能给你作证的了。”
罂粟不答,有默认的意思在。楚行又问:“回蒋家都做了些什么?”
“没做什么。”
楚行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过了片刻,两根手指出现在罂粟眼帘里,把她的下巴挑了起来。楚行微微歪着头,居高临下,仔细地端详她。
又过了片刻,她听到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听管家,昨天楚家一天都在阴天下雨。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地面都还是湿的。没想到同城的蒋家天气能这么好,你在那边呆一天,耳朵上都能给晒脱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