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他在纽约一家大商店门口签字售书,被1名黑人妇女刺中胸膛,伤及主动脉,险些丧生。事后,这个杀人凶手竟以“精神错乱”为由被释放。后来,有人又在他们家安放了炸弹,他的妻儿差点被炸死。
而与fbi的关系上,也变得越来越糟糕。他知道胡佛可是动用并联合了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密谋搞垮他。fbi准备找一个曼哈顿的保守派律师叫做塞缪尔·皮尔斯人来篡夺他的黑人领袖地位。美国国家税务局开始对金的纳税情况进行突击调查。与此同时,在fbi的压力下,各地邀请金进行演讲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了。无论走到哪里金都会感觉到政府对他的压制。这些年以来,他作为无可争议的领袖人物的地位,开始受到了威胁。更加年轻也更加好战的政治活动家所阐述的“黑人力量”与他的非暴力的一贯主张背道而驰,年轻人逐渐赢得了各地民众的支持。但是他拒绝放弃自己的非暴力主张,到了1967年的时候,美国的许多内陆大城市都几乎陷入了无政府状态。在底特律和纽瓦克发生暴力起义之后,约翰逊总统发表了一个公开声明,授权fbi可以采取一切必要手段镇压暴8乱分子。
他知道妻子建议他少谈越战和少批评fbi是受到压力才造成的。自从1966年12月30日他发动了学生罢课反战的活动以来。他在纽约和美国其他地方公开谴责美军在越南“如同纳粹”,而美国政府是“当今世界头号暴8力活动承包商”等演说。他煽动美国青年拒绝当兵,连当时左倾的《生活》杂志都说他那些“邪恶的诋毁如同来自河内电台的广播稿”。所以,他和妻子都知道,马丁·路德·金这个名字越来越让政府方面不满。
“噢,放心吧,亲爱的珂蕾塔,敌人竟然敢于去家里行窃,就说明他们很在意我手中的他们的把柄。呵呵,我有一些足以让fbi和胡佛声名扫地的东西!”
珂蕾塔在电话那头,显得更加紧张,她大呼一声道:“噢,天啊,那是一些说明东西?你更加要小心了……”
“噢,我会的,亲爱的……”马丁·路德·金不想再电话里再说这些让他扫兴的东西,于是亲切地问道:“亲爱的,你收到了我送给你的花了吗?那束花漂亮吗?你喜欢吗?”
珂蕾塔明白丈夫的心理,她灿然一笑道:“嘻嘻,很漂亮的一束花,不过你为什么要送我一束塑料花呢?你不知道塑料花是一种没有生命的花吗?”
“我是为了让它永远地开在你身边,让你永远记着我。”马丁·路德·金故作轻松地说出这句话,但是说出口之后,他的心里仿佛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有点不安。于是他继续说道:“也许正是你说的那样,很可能我活不长,如果我去了,我希望你不要为我悲伤。你要意志坚强些,好好过日子,好好把我们的孩子教育好……”
电话那边沉默了,他不时听见妻子轻微的抽泣声。
“噢,我爱你,亲爱的珂蕾塔,只有上帝知道我有多爱你……”马丁·路德·金情绪低落下来,他挂断了电话。
他倒在床上躺了躺,他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因为他马上就要去参加聚会了,他又要发表一篇热情洋溢的演讲。
由于刚刚下过一场雨,本来就不大的旅馆房间的空气显得沉闷。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阳台上。他立即感受到了一股雨后清新的空气,这让他神清气爽,刚才不快的情绪立即被微凉的清风吹得无影无踪。
他心中的热情,他心中的豪情壮志再次迅速弥漫了他的全身,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带领全美国2300万黑人将这场民权运动进行到底。
他把臂肘支在栏杆上面,凝望着远方的余晖,黑暗即将来临了。
马丁·路德·金不知道的是,这是他见到的最后一抹余晖了。早在一个多月之前,他已经被美国的最高利益集团秘密地宣判了死刑。现在,在他的对面,有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