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 六个秘书

 “我叫倪子威，今年(岁，毕业于香港中文大学。我擅长写作，写过小说和剧本，原先在《南华早报》做编辑。我会三国外语，英语、日语和法语。”

    “我叫刘绰琪，今年26岁，毕业于香港中文大学，除了写作之外，我还喜欢画漫画。我懂两国外语，英语和葡萄牙语。”

    “我叫苏泽琪，今年24岁，马来亚大学毕业经济管理系。我会三国外语，马来语、英语和日语。在此之前，我在索尼公司驻香港办事处做行政助理。”

    “我叫廖喜迎，今年25岁，毕业于日本东京大学电子工业系，我会英语、日语和德语。在此之前，我在东亚银行做会计。”

    “我叫易慧思，我……我今年17岁，刚从……庇理罗士女子中学毕业……我……”

    “什么？”汪明荃惊讶地站起来说：“你不是说你是22岁，刚从香港中文大学毕业的吗？你说你的挎包给人抢了，你的身份证和文凭都丢了，我看你老老实实的，难道你是在骗我？”

    汪明荃生气起来的神情还是挺吓人的。

    “汪小姐，对不起，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爸爸因为罢工被警察抓了，我妈妈又长期有病，我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在上学，所以……我撒谎了……”那个叫做易慧思的女孩子顿时脸色苍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谭家宝看到这个叫易慧思的女孩子，长得水灵水灵的，书卷味很重，很讨人喜欢。而此时，她更是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她说：“汪小姐，除了年龄、文凭和不会开车之外，我说的其他的都是千真万确的。我十岁就开始发表文章，七年来，我一共发表了50多篇短篇小说和诗歌，我让你看的那些真的是我写的。在写作方面，我真的很有心得。我的英语是教会一个美国嬷嬷教的，是地道的美国口语，而且我还在嬷嬷的教导下，学习了很多英国文化，我能够背诵很多英国诗歌，包括莎士比亚的很多作品……我家里不富裕，在家里，我是老大，要做很多家务，所以我真的不怕苦，不怕累，我真的很需要这一份工作……”

    “年龄、文凭和技能方面，你都撒谎了，这还不够吗？想不到你这么小的年龄，又长得漂漂亮亮的，说起谎来却是滴水不漏，连我都骗过了……”汪明荃做事情一向是一丝不苟的，对于易慧思的撒谎，她觉得自己工作没有做好，心中有一种惭愧的感觉。

    “荃姐姐，把她的诗文给我看看吧。”谭家宝轻声对汪明荃说。

    汪明荃气得两眼通红，她找出一叠剪报给他。谭家宝看了看，那些诗文很明显是出自一个女孩子的手，最后一篇文章是一篇发表在《晶报》上的散文，散文的标题是《我的弟弟妹妹》，这篇文章通篇流露出一个小姐姐对自己弟弟和妹妹的那种无私的关爱和洋溢着一种来自一个社会底层家庭的幸福。

    虽然文章还显得幼稚，但是文笔清新，思想活跃，感情真挚。谭家宝虽然暂时不能确定这个小姑娘为人怎么样，但从文章上看，作者人品应该不错。于是他说：“你前几天撒谎，为什么今天又主动承认了呢？”

    “我……我撒谎了，我好难受，我……我真的还从来没有撒谎过……如果我因此被录取了，我一样会不开心的。所以我……我主动承认了。”易慧思流着眼泪说。

    “老板，对不起。是我工作疏忽了，把她交给我处理吧。”汪明荃抱歉地说。

    谭家宝看了看愤怒的汪明荃，又看了看显得紧张和恐惧的易慧思，不觉得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