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围的游客见他这样,不禁发出笑声,我讪讪的拿着相机,按他的要求走来走去。来来回回折腾了很久,周围的游客换了一茬又一茬,沅陵老人终于停了歇。他走过来问我一句:拍的怎么样?
然后一把将相机抢过去,边走边翻看着,嘴里还嘟囔着:拍的不好看啊,什么狗屎水平,果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有时我很怀疑,这老头是不是揍邪教为假,来旅游为真?
幸好这一次为了安全起见,没把蛟爷和蛙妹带来。不然的话,这么多人,它们俩万一钻出来,怎么收场?
我第一次这么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什么一掌定乾坤,我脑瓜子一转就想的比那还多。
离开不冻泉后,我们踏上平坦的青藏公路,然后顺着车子的方向前行。
眼看离不冻泉越来越远,我忍不住回头看几眼后,跑到沅陵老人旁边问:这就走了?
老人还在不断翻看相册,听到我问,他连头也不抬,说:不走在那干嘛,找个地方吃饭。
我扭头看看四周,一片荒凉啊……这去哪找地方吃饭?吃自己还是喝西北风啊!
一直走,大约半个小时候,我们在路边停下。
这附近都是荒野冻土,极少有人伫立。我们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老道和沅陵老人还有扎古衣把身上的背包取下,从里面拿了一些熟食和水。
我看的发愣,连忙把自己的包也取下来,打开看,还是一堆报纸。
看什么看,还不是怕你小子嫌重。沅陵老人哼哼一声,又掏出一个酒壶和几个酒杯。他可真是太爱喝了,连这种时候都不忘带酒出来。
不过走这么久,我早饿的肚子咕咕叫。管什么天下大事,填不饱肚子,我就饿死在拯救世界的半路上了。
抓了一个卤鸡腿啃着,我问:咱们就这么走,不和没来一样吗?你们刚才发现什么了?
沅陵老人与扎古衣他们先碰了杯,一饮而尽,又捏了几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嚼了嚼。等他把花生米咽了,已经用去两三分钟,我等的那叫一个急啊,简直比姑娘三年不来一次大姨妈还急!
沅陵老人砸吧砸吧嘴,然后瞥我一眼,说:什么也没发现。
听到这六个字,我杀人的心都有了:那你们在那拍这么久,什么都没发现?
拍照片能发现什么?沅陵老人看着我,像是在看外星人。
我愣了愣,然后问:你们只是单纯的拍照片?
当然啊,不然你以为我在那摆姿势给谁看?沅陵老人哼了哼,说:早知道不让你拍了,那都什么狗屁技术,好端端的一张脸被你拍的跟鬼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遗照呢。
我沉默了……无话可说。
可是……
你们能不能干点正常人能想到的事情啊!
连你的法术都被破掉,我们离这么近,再搞什么花样,还不被人立刻发觉?沅陵老人像看二傻一样的看着我,随后叹口气,说:算了,知道你想不了那么多,以后跟着我多学学。
我不是想不了那么多,我是想的太多了好吗!跟你学?会被你带坑里面吧!
心里的愤怒呐喊,并不能换来什么改变,我只有愤愤的啃鸡腿。
一顿饭用去将近两个小时,天色大亮,但温度并没有高多少。沅陵老人也不说走,就地一趟,翘着二郎腿开始剔牙。
我实在憋不住,便过去问他:咱们之后要干嘛?继续走?
还走?再走就到家了……沅陵老人呸了一口,吐出踢下来的肉丝,说:等,等到晚上。要是我们几个都跟你进入虚无空间,你能支撑多久?
呃……我想了想,说:不确定,但起码几个小时还是可以的吧。
哦,还不错,晚上就靠你了。沅陵老人嗯了一声摆摆手,说:我睡会午觉,太阳下山告诉我。
遇到这么一位老人,真是能把人急的直跳脚。但没有办法,老道在那边笔直的站着像看风景,扎古衣坐在地上,闭上眼沉思。两个巫蛊老人……还在喝酒。
就这样熬到了晚上,周围已经空寂无人。沅陵老人忽然坐起来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对我说:施法,我们回去。
几个人都围过来,我连忙念动咒语,带他们进入虚无空间。所谓的咒语,不过是“承天,虚无”四个字,比起以前那长串的咒语好太多了。
步入虚无空间后,我们互相拉着手,齐齐的向来时的路狂奔。
没多久,又回到那口不冻泉。这里依然没有人,只有高大的石碑孤单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