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很欣慰的样子,这话让我十分受用,便说:那是当然,好歹我也是八索一脉的传人,说大发点,我就是八索一脉的家主。
老道士表情微微一怔,随后看看我,缓缓摇头,叹气后转身走开。
你大爷的!我说错什么了?如果老妈不在了,我不就是八索家主吗!虽然我想学你的缩地法开出租送快递,顺便收几百个徒弟去搬砖赚大钱,可这是理想!
理想懂吗!那是崇高的!
哪想你,一天到晚就想着找你师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要真说出来,老道肯定一巴掌把我拍墙上,别说抠了,就是拆迁队来了也弄不下来。
蛟爷吃了一块骨片,这会已经完全恢复精神了。从我口袋里爬出来,围着我脖子打圈转。
我把它抓在手里,一手捏住它,一手拿它的尾巴抽它的小脑袋,脑子里却想着,发明微博等于围脖这个词的人,是不是脖子上也有什么东西老在转啊?
这个问题是很难搞清楚的,我只知道,脖子上转东西不怕,只要那玩意不是血滴子。不然一圈转下来,啪嗒一声,脑袋瓜子都掉地上了。
老道打开门走出房间,我一边抽着蛟爷,一边跟着出去。
刚出门,就感觉大拇指酥麻一阵。低头一看,蛟爷正甩着尾巴一口咬在我拇指上。一边摇头晃脑的咬,还一边用黑眼珠瞪我。
小气的,不就拿你尾巴抽几下吗。我随手把它系成蝴蝶结放进口袋,跟在老道身后向饭堂走。
这个点星星都出来了,也不知道那还有没有饭。不过以陶天松的个性,就算现在凌晨三点,老道士说一声想吃饭,他依然会让人起来做。
这个人是独生脉最有心机,也最有能力的。如果没有外患,独生脉在他手里慢慢强盛起来,绝不是个意外。
让我意外的事情是,独生脉的一群人竟然都在外面站着,而且隐约听见有男子在哭泣。声音很年轻,大约二十来岁。
不用我说,老道已经自动拐去那了,因为独生脉的人都聚集了,我们就算去了饭堂也是扑一场空。
我一眼便看到,老妇人站在人群中,老道径直走向她。我快跑了几步,到老妇人旁边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被我挤开的几个年轻人,竟然都没有出声,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圈内。那里,一个年轻人跪在地上哽咽,在他面前,站着陶天松和几个老辈人物。
天色很黑,但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看到陶天松脸色难看的厉害。
对于我的提问,老妇人只轻轻叹口气,摇摇头,并没有回答。
这时,陶天松开了口:自作虐,不可活!杜师弟虽然出了意外,但此事因他而起,因你而生。即日起,罚你坐守后山五年,生死自安!
这话说的极重,表明那人去后山坐守,无论发生天灾**,独生脉都不会帮他。五年内,生死由天命。
我不禁疑惑,出了什么事,让陶天松如此对待一个年轻子弟。这位独生脉的掌门人,一向把门中子弟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为了不被老道下重手,他甚至亲手击伤杜师兄。
而现在,他却说杜师兄出了意外。
在我和老道回房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道分开众人,也走进圈内。见他来到,陶天松叹口气,过来施个礼,语气悲痛的说:让高人见笑了,我脉出了些意外,杜师弟……唉,杜师弟……
他连喊两声,都没说出个所以然。老道士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年轻人,问:出了什么事?
陶天松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咬牙说:杜师弟在我离开后,让程颐帮他偷来石兽,打算吸取石兽精气疗伤。结果,却出了意外,如今生死下落不明。
这话一出,我心里一惊,猛然想起老道的师弟。而老道士的呼吸声,也为之一促,我听到他急声问: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老道士的态度过于迫切,这让习惯老道事实淡然处之风格的众人有些发愣。陶天松也愣了下,但他反应很快,说:上次周师弟带回来一尊石兽,这东西平时多由我师兄弟几人轮番看守,因为其重要性对我独生脉来说,称得上生死攸关。不过这几天因为我们在商谈事情,所以换了年轻一辈看守。杜师弟的儿子程颐,也正是趁此引开其他人,盗取了石兽。
杜师弟应是想吸取石兽精气恢复伤势,但他操之过急,也不知为何,竟想从石兽上开口子。或许,他认为这样会更快的吸取到精气。唉……陶天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色悲恸:却没想到凭空出现一座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