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更加讶异,他离开座位,绕到门口:快,带我去!
临走前,陶天松看了眼老道士,他犹豫了一下,拱手问:高人可否与我们前去,山神庙出了鬼物,这里无人认识。若高人去,以五行脉博学,或许会认识。
老道之前说,尽量不动用道力,以便伤势快速痊愈。而且,他也怕独生脉众人看出他风中残烛,再起什么歪心思。
我正想着用什么理由拒绝合适,却听老道士回答:好。
陶天松大喜,连连拱手说:山神庙就在离我脉十里外的一处小山上,西南方,很好辨认。我们先行一步,还请道友速速赶来。
老道士点头后,陶天松带着周师弟等三人,迅速离开。那些小辈,他一个也没带。
待他离开,老道士远离饭堂后,我问:你怎么答应他了?万一……
无妨。老道士说:不过去看一看,不碍事。
我想了想,说:那我以道法遁入虚无带你去吧,虽然慢了点,不过,咱也没必要那么快。
老道士没有矫情,点头说好。其目中有异样的神色,看的我有些羞涩。
以道咒护身,遁入虚无后,我与老道士慢悠悠的跑去山神庙。
说是慢悠悠,实际上在虚无世界中,比普通人全力奔跑还要快。五公里正常人要跑二十分钟左右,而我们只用十分钟就到了。
那座山神庙,座落于半山腰。不是很大,破破烂烂的毫不起眼。
很多人围在庙门外十几米外的地方,陶天松等人也在其中。我撤了法咒,显出身形,在场众人除了独生脉外,都有些吃惊。
老道士毫不在意他人神情,带着我走到陶天松旁边。见我们来到,陶天松很是欣喜,指着山神庙说:那东西又撤回庙中了,毫无缘由,还请高人指点。
我在旁边好奇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不太清楚,形体飘忽,让人难以看清,似隐藏在一团迷雾中。陶天松回答。
这个答案和放屁是差不多的意思,是比较长的一段动词……
老道士抬头看向山神庙,这座庙实在太烂,大门缺了一扇,另一扇门板破开好几个大洞,歪斜地靠在门框上,摇摇欲坠。
而墙体和上方瓦片也烂的一塌糊涂,陶天松说,这附近大多是修行人,畏鬼神却不敬鬼神,所以没人来修缮。
山神庙的历史可追溯到千年前,是极其古老的建筑,能保存到现在已是奇迹。所以,如此破烂,倒也不怪。
在庙门上有一块破匾,年岁太久,上面的字已不可辨认,估摸着是写某某山神庙。
从大门望去,里面有一尊巨大的山神像,不过屋子背光,看不甚清楚模样。
那东西是从山神庙里出来的?我问。
陶天松嗯了一声,说:前些日子,有人无意途径这里,发现有古怪。半夜风雨交加,竟遇到如鬼怪一般的东西。可无论何种道法,都无法击伤对方。不过,这东西并不反击,只四处游走,没多久便返回山神庙。但其所过之处,草木尽皆枯萎。
不止草木。老道士在一旁忽然插话说:这整座山的地气都向庙中涌来,天地大变,灵气渐失,为数不多的山川精气都被这座庙吸走了。用不了几日,这座小山便要崩塌,因其根源已被毁掉。
陶道友,这位是?有一人走过来,先是拱手施礼,随后问。他看似有四十多岁,体格高大,穿一身青蓝道袍。
陶天松客气的与对方回礼:松山道友,这位是五行脉的高人,先前在我独生脉做客,知晓山神庙出了问题,所以前来解忧。
哦?那人很是意外的看了眼独生脉众人,又看看老道士,随后拱手施礼:原来是五行脉的高人,有礼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自报家门,而且眼中尽是不信任。独生脉的众人也能察觉出,他们个个眼高于顶,鼻子冒出两股热气,蹄子一蹬就要开口。
而老道做的更绝,瞥了人一眼,根本就不搭理,做足了高人的风范。
陶天松笑了笑,说:这山神庙是我独生脉地界,隶属我脉后山,松山道友能来帮忙,实在感谢。
呵呵,客气,客气。因老道的态度而略微尴尬的松山,此时更加尴尬了,拱拱手后,告辞离开。
我听到周师弟在背后嘀咕说:什么东西!见了好东西就想拿,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了,不要多话。陶天松说:也幸好有他们打前锋,否则我们这次恐怕又要伤人。我脉最近连连损兵折将,能忍则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