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询问了一些老领导的身体情况,大致还好,然后又简要的汇报了自己的工作情况和思想打算。
高天成静静的听完后,问道:“到研究室后,工作感受如何?”
曾家辉摇头道:“不行,门外汉,一窍不通,不过年前也没有什么工作可做,开年再思考算了。”
高天成不无惋惜地道:“不是我批评你,当时你要是听我一句话,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局面,以前是下去容易上来难,现在你是上来容易下去难了,后悔了吧?”
以曾家辉目前的资历,在省里面肯定没有上升的本钱了,下到市里再去做个市委书记,目前又让魏丰华断了路子,所以高天成是真为他感到惋惜。虽然道理如此,但曾家辉不想就此话题说得太多,以免让老领导伤怀,便道:“老领导,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如何扭转这种局面?”他没敢把自己找中纪委反应的事说出来,担心老领导又要骂自己异想天开,说自己蓖蚁蚶大树。
高天成沉吟半响,道:“真不能从魏丰华身上找到突破口?完全近不了身吗?”
曾家辉摸了摸后脑勺,道:“对我来说,他就像只刺猬,无从下口啊。”
高天成慢慢的喝了一口茶,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他啪的一掌拍到书桌上,吓了曾家辉一跳,惊愕地看着高天成。在他的印象中,老领导永远都是威而不露,慑人于神色之中,几时对人拍过桌子?只听高天成道:“下不了口,就索性拨了他的刺,杀他个片甲不留!”
曾家辉没敢接腔,不过心中却是大呼爽快:正合吾意,酒家也是这样想的!他小心翼翼地道:“老领导,组织部长项不凯这个人到底如何?”
一听这话,高天成才缓和下脸色,看着曾家辉盯了许久,道:“他不会害你。”
“哦。”
曾家辉隐约有些明白了,前任省委书记的组织部长,搞不好是个卧底,可在几次事件中,似乎都没有向着某方面努力啊?难不成在等待什么机会?
从老领导那里告辞出来,曾家辉直接回了家,见文文还没有回来,就跟父母打了个招呼,又逗了下儿子,然后自己泡了杯茶,走进了书房,他想将已经发生的事和即将发生的事好好想一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下,一支接一支的抽起烟来了。
不到一个小时,书桌上的烟灰缸里就是满满的烟蒂,正待起身处理一下,文文回来了,开门进来捂着鼻子道:“呛死人了,怎么抽这么多烟,你又不是不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
曾家辉伸了个懒腰,嘻皮笑脸地道:“嘿嘿,我知道,吸烟对身体影响最大危害就是降低某方面的功能。”脸上还露出一副忏悔的表情,眼睛盯着文文是眨了又眨。
文文一边将烟灰往垃圾桶里倒,一边噗哧的笑道:“知道就好,在舟山多抽点没关系,回来少抽点就行了。”
曾家辉赶紧举手敬了个礼,严肃地道:“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