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其它的事情,就不用去管了。”
后来,第二瓶酒我们没有喝多少,然后我就提出来不再喝了。我不想喝醉,因为我担心自己喝醉之后又会忍不住要给朱丹打电话。
想起朱丹,我心里又是一痛,而且这种痛的感觉顿时弥漫向了全身。我忍受着这种痛回到家,然后快速地进入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在母亲的目光中我记得自己对她说了一句:我喝醉了,得马上睡。明天一早要回去上班。
当我进入到自己卧室的那一刻,顿时就感到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再也站不起来了。接下来,我他再也不知道怎么撑下去了,缓缓的倒了下去。。。。。。我深刻的感到胸口传来的痛楚,就如同有一把锋利的刀尖就这么『插』入我的心脏,可是那痛,往往不及心里的痛,那痛就如一根毒藤将我浑身捆绑让我无法动弹,只能陷入这痛苦中不能自拔。。。。。。
幸好我喝了酒,幸好我喝得太多,所以酒精的作用很快就压制住了我的痛苦,它将我带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让我很快将痛苦忘却,甚至忘记了我自己的存在。。。。。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内心的那种痛苦留存下来的已经不多了,我估计昨天晚上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放大了自己的痛苦,同时又是酒精使得我忘却了痛苦。现在,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喝酒的原因了。
回到市里面后手上就是一大滩的事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我几乎把马『主席』告诉我的事情给忘记了,这估计还是我心里本身对这件事情并不重视的缘故。
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在路上遇到老干局局长的时候,我才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来。不过我并没有去问他那件事情,因为他们打来的那份报告我已经搁置了,在事情没有搞明白之前我肯定不会去自找麻烦。
回到办公室后我就即刻把吴市长叫了来。
我即刻就问了他这件事情,不过我问得并不直接,因为我考虑得更多的是后面的工作,“吴市长,你觉得我们的城市建设中后面可能会遇到的最大的问题将会是什么?”
他说道:“目前规划设计都已经完成,很多项目都是开发商在做,这一块问题应该不大。我担心的是我们打造的古文化一条街那部分。拆迁量太大了,今后难免会出现一些矛盾。”
我心里顿时就沉了一下:原来他也意识到了这里面的问题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不动声『色』地说道:“那么你觉得今后的问题到底会有多大?”
他摇头道:“谁知道呢?现在我们已经开始在研究拆迁补偿标准的问题,我的想法是,先出台一个较低的标准,然后看看那些拆迁户的反应。”
我摇头道:“吴市长,我觉得这样不行。标准就是标准,只要制定出来了,从头到尾都应该按照那个标准去执行。假如先制定一个较低补偿的标准,然后因为大家的意见较大就提升那个标准,这样一来的话市民就会觉得我们依然还有提升标准的余地,而且这样做也有损于『政府』的威信。”
他看着我,“那,你的意思是?”
我说道:“我们可以参照临近几个市的拆迁补偿标准来制定我们的标准,不过人家的开发时间比我们早,我们应该加上物价上涨的因素。这样的话,我们制定的标准就毕竟合理了。当然,我们的这个标准是必须要上市『政府』的常务会及市委常委会研究通过后才可以实施的。一旦这个标准在经过研究后确定了下来,就不能再改动。吴市长,现在我考虑的不是这个标准的问题,关于补偿标准来讲,我们只要做到尽量为老百姓着想就可以了。现在,我最担忧的事情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引起群体『性』的事件。毕竟这件事情里面包含了很多人的利益,而且还是很大的利益。吴市长,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吗?”
他点头道:“想过,当然想过。不过我觉得只要问题出现了,总是会有办法解决的。上次谭『主席』的事情不也是这样吗?”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原来你打的是这样一个懒主意。吴市长,这件事情与谭『主席』的那件事情是有区别的。谭『主席』的那件事情是突发事件,后来能够得到妥善解决这也算是一种万幸了,当然,问题出了然后再去找办法解决,这也是一种办法,我理解你的想法,因为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我们担忧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不过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分析到了问题极有可能会出现的情况,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提前做些准备呢?”
他叹息着说道:“可是问题是,现在我们怎么个提前去做准备?”
我没有即刻去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即刻地就问他道:“吴市长,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觉得如果会发生群体『性』事件的话,挑头的会是哪些人?”
他看着我,顿时就笑,“冯市长,看来你对这个情况了解得已经比较深入了啊?”
我笑道:“老吴,你别回避问题。这件事情可是非常重要的。”
他摇头道:“这件事情很复杂。可能不仅仅包括『政府』项目的拆迁问题,还包括开发商可能会面对的那些项目。不过开发商不一样,他们可以采用的办法要比我们『政府』的多得多。而且冯市长,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现在还没有人在挑头闹事,我们不能把怀疑当成了事实。当然,如果非得要我讲究竟谁最可能挑头闹事的话,那就只可能是那些最大受益者。只要看看这次城市规划涉及到的拆迁量最大的那些户主是谁就可以了。”
我发现他还是在回避我的那个问题,随即就说道:“你这样的话等于没讲。这次的城市规划涉及到那么多的商家和私人,我不可能一一去调查吧?不过我在想,肯定有几户人家的房产遍布在这座城市的好几个地方,这些个人你应该知道。是这样吧?”
他点头,“我当然知道,而且也可以告诉你。可是,难道你现在就去找他们?这些人可是把个人利益看得非常之重的。当然,他们不会拒绝你的拜访,不过那样做不会有什么效果的,那些人必然地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是到时候这些人在背后捣鬼,唆使其他的市民闹事,我们也拿不到这些人的证据。”
我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就这样不去管它了?非得要等到事情发生后才临时抱佛脚去想办法处理?”
他说道:“冯市长,我是本地人,我会去分别找那些人先谈谈。不过我不能保证有多大的效果。”
我摇头,“你不能保证,这样的工作做了又有什么用处呢?必须要有效果,必须不能出任何的事情,这才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冯市长,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急忙地问他道:“什么办法?你快说说。”
他随即就说道:“我们市里面有一个老革命,他在这里的威信极高。只要到时候把他请出来,很多问题就可以解决了。我们可以邀请全市本地的企业家们开一次座谈会,请这位老同志在坐镇,这样的话效果就会好得多。不过这个人一般的人可能请不出来,要么是荣书记,或者是你去请才可以。陈书记到了这里后没有去拜访他,荣书记来了后至今也还没去。估计是没人想他们建议,也可能是建议了他们觉得没必要。反正现在那位老人家心里正窝着一肚子的气,这时候去请他出山的话就更困难了。”
我即刻地就问:“你说的这位老革命是不是姓安?”
他点头,随即就诧异地看着我,“冯市长,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
我这才把自己和马『主席』见面后谈及到这件事情的那些内容对他讲述了一遍,然后就问他道:“老吴,我觉得很奇怪,假如我们现在开始老干部活动中心的项目真的就可以请他出山吗?八百万的预算,真正做下来起码一千万以上,包括里面的设备,还有一些不可预知的增加项目,这是肯定的。这样的话,我们的这个代价也太高了吧?还有就是,现在我们去哪里拿出这一千多万的资金?再有,这个项目如何能够在市『政府』的常务会上得到通过?我们用什么样的理由去说服其他的副市长们呢?”
他即刻地说道:“马『主席』说的这位安老的情况倒是真的,不过老干部活动中心的项目并没有他讲的那么重要。安老是希望老干部活动中心能够尽快重建,但是还达不到马『主席』说的那种重要的程度。冯市长,也许我不该把这件事情讲得那么明白。事实上情况是这样的,现有的老干部活动中心的背后是马『主席』家的祖屋,而现今的老干部活动中心完全地挡住了他的那处祖屋,这就让他祖屋的价值降低了很多。”
我顿时就明白了,不过我随即就觉得不大对劲了,急忙地问道:“可是,如果我们对老干部活动中心进行重建的话,不是一样会让他的祖屋在后面吗?”
他摇头道:“冯市长,估计你没有去看过老干部活动中心那个地方。那是很小的一块地盘,房屋也非常的陈旧,如果要重建的话,在原来的地方根本就不合适,因为在老干部活动中心的两旁都是高层建筑,而且现有的老干部活动中心是以前的老建筑,并没有像后来修的房子那样后退了一些距离去留下人行道。说到底,如果我们要重新建老干部活动中心的话,就必须找一块新的地方,而剩下的那点地皮就几乎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也就是说,那地方拆迁后留下的空地也就成了马『主席』那处祖屋的院坝了。情况就是这样。”
这下我就完全地明白了,我的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愤怒:这个马『主席』,怎么能如此给我下套呢?不过我随即就觉得又有些不大对劲了:他明明知道我会去看那个地方,而且也很容易地就了解到老干部活动中心的后面是他家的祖屋的事情,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给我下那样的一个套呢?这说不过去的啊?要知道,官场上的人最痛恨的是别人给自己下套,况且他下的这个套也并不高明。他应该清楚,一旦自己的意图被揭穿了的话,肯定就会得罪我的。他不会那么傻的啊?
我随即就看着吴市长说道:“老吴,我觉得马『主席』不会这么短视,我想这其中还有更主要的原因。”
他说:“我觉得吧,这里面可能有几个原因,第一,安老确实对这个项目很上心,马『主席』也就是利用一下罢了。第二,老干中心那一片不涉及到这次城市的整体规划范围,因为那一片的大多数房屋是几年前一些单位才修建的办公楼,如果他能够促成老干部活动中心的搬迁的话,自己顺便受益又何尝不可?第三,既然老干部活动中心迟早是要搬迁的,那么早搬迁不是更有利?这也就说到了前面冯市长你说的那个问题了,老干部活动中心这个项目是我们迟早都要投入的,所以也不能说现在投入就是一种损失,只不过会因此打『乱』我们的规划罢了。不过区区一千万的投资对我们财政上的规划影响并不大,我相信,只要我们想办法的话还是可以解决的。第四,马『主席』可能看到的是如今上江市大范围的城市改造正在进行。我在想,说不定他接下来会想办法把老干中心搬迁后留下来的那一小块地皮买下来,然后对自己的祖屋进行重新修建,这样的话其价值就会翻很多倍了。当然,如果我们能够马上进行老干部活动中心的项目,这说不定可以更容易地把安老请出来也难说。所以,我觉得马『主席』是从帮你和帮他自己的这两个角度在想这件事情。”
听他这样一讲,我顿时就觉得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了。我随即就问他道:“老吴,你的意思是说,我先去向荣书记汇报一下这件事情,然后和荣书记一起去拜访一下那位安老?”
他摇头道:“我觉得吧,还是你直接去拜访他好了。安老这个人的思想比较古旧,他觉得女同志当领导不大合适。呵呵!我也只是听别人这样讲,估计也很可能是因为这样的话传到了荣书记的耳朵里面去了,所以才没有去拜访他吧?”
我很是诧异,“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思想?”
他苦笑着说道:“这可能与他在文革期间的经历有关系,据说那时候他被一位女红卫兵扇了好几耳光,后来那位女红卫兵还当上了我们上江市革委会的领导。不过也可能不是因为这个缘故。。。。。。谁知道呢?他现在早已经退下去了,嘴里没有遮拦,而且这里很多的老干部都听他的话,他在我们当地是非常有威信的一个人。”
他的话让我顿时就犹豫了起来:万一荣书记很讨厌这个人,而我却去办法他,今后荣书记会怎么看这件事情?不过我随即就想到,如果我过于地顾忌这样的事,从而在今后影响到了工作的话,那就更加的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我随即就问道:“吴市长,假如我直接去拜访他的话,他会见我吗?”
他摇头道:“很难说。这个人的脾气有些古怪。他和那些退休的老工人,周围的大爷大妈们的关系倒是很不错,但是对现在在任的领导却很不感冒。在他的心里,现在的领导没有几个不是贪污犯。呵呵!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随即又问道:“那么,他总有爱好吧?”
他说道:“冯市长,有个人可以引荐你去见到他。就是柳老爷子。”
我对他的话没有感到有多少的奇怪。按照吴市长和马『主席』的说法,那位安老应该是属于那种思想保守,特别正直的老革命,如果有人和他有着真正的友谊的话,那也就只有像柳老爷子那样的人了。
柳老爷子是搞学问的人,年龄上应该与安老差得不是太多,他们两个人能够成为朋友并不奇怪。
于是我就决定先去拜访一下柳老爷子,顺便也可以从他那里了解到安老更多的一些情况。
不过在去柳老爷子那里之前我还是先去向荣书记汇报了此事。我不会因为一些传言就完全地相信。对于我来讲,必须坚持住自己的原则,必须按照规则去办事情。我心里很清楚,作为官场上的人来讲,不讲原则和规则,这条路也就很快会走到头了。
陈书记的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
荣书记在听了我的汇报之后却仅仅只是淡淡一笑,她说道:“冯市长,这样的事情你不需要向我汇报的。那是你们市『政府』的事情,只要你们的各项工作能够顺利进行,不出『乱』子就行。至于采取什么方式的问题,只要不违背原则就可以。”
我笑着说道:“是。我明白了。”
她随即又朝我笑了笑。她的这个笑表示的是我们今天的谈话应该结束了,我当然懂得。
此外,我心里还明白,她刚才的话也仅仅只是一种客气罢了,表明的也是她作为市委书记的一种胸怀。仅此而已。
我这才放心地去往柳老爷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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