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话的。而且万一朱丹把这件事情反映到上面去了的话，到时候我也不能自圆其说。此外，我对朱丹的印象也确实不错，我觉得这样处理有失公平。所以，今天上午我就在电话里面对陈书记讲了自己的看法。”

    我看着她，“哦？那，陈书记又怎么讲？”

    她看着我笑，“陈书记再次批评了我，说我这个副市长不合格。我很生气，我合格不合格可是市委组织才可以评判的事情，你说是吧？”

    我摇头，“陈书记是领导，他这样说你别计较。”

    不过我心里在想：作为市委书记，他可是有资格这样去评价一位副市长的。别说是副市长，就是正市长的任命他也有着极大的话语权。当然，这样的话我是不可能讲出来的。不过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朱市长，你在生气后就那样说了陈书记？不会吧？”

    她笑道：“我有那么傻吗？我也就是在你面前说说。不过我觉得陈书记他不应该这样做，而且我也很委婉地向他表达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虽然他生气了，但我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点头，“然后呢？然后他怎么说？”

    她回答道：“他更生气了，就对我说了一句：朱市长，有些事情你要多向冯市长学习。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这不，我就即刻给你打电话了。”

    我不禁苦笑，“向我学习什么？我还不是经常在他面前顶嘴？”

    她叹息着说道：“冯市长，以前吧，我在省里面上班的时候总盼望有一天能够到地方上去工作，因为我觉得地方上的官员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官员，至少可以分管几块，可以让自己的一些想法得以实现。现在我才知道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地方上的等级观念更厉害，做一件事情比在省里面的部门里面还困难。是吧冯市长？我看你也做得困难，不过你是男的，做事情更有魄力。陈书记让我向你学习也是有道理的。但是这件事情，我觉得他好像是另有意思。”

    我疑『惑』地看着她，“另有意思？另有什么意思？”

    她说：“我对他那句话的理解是，他是让我来问问你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所以我才给你打了电话啊。”

    我顿时哭笑不得，“朱市长，你这可能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了吧？我能够替你想出什么办法来啊？这件事情。。。。。。我在想，陈书记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她看着我，“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他？我打的话说不定他又要批评我。”

    我顿时苦笑，“我打这个电话他就不批评我了？不行，我不能打这个电话，毕竟又不是我分管这一块。”

    她看着我，恳求的眼神，“冯市长，你帮我想想，这件事情究竟要怎么处理才好？”

    我在想：陈书记为什么会在电话里面对她讲那句话？为什么要对她说让她向我学习？我觉得，陈书记这句话确实应该是有他的深意的，要知道，陈书记这个人是不会随便去对一位副市长说那样的话的。难道他真的是让朱市长来找我？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的目的就很明显了，因为昨天我才和他谈到了朱丹的事情。也就是说，陈书记的想法是按照我当时的思路在走的，或者说是我昨天对他思路的引导起到了作用。

    可是，真的是那样吗？对此，我一点也不敢肯定，而且对于我来讲，现在就更加需要小心翼翼。不管是因为我心理上的做贼心虚也好，还是我不能让陈书记怀疑我另有企图也罢，这件事情我都必须得十分注意才可以。

    我想了想，然后对她说道：“朱市长，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我，你给陈书记发个短信，这样的话不是更好吗？”

    她摇头道：“那和给他打电话有什么区别吗？一样的是吧？我可不想被他认为我无能。其实这件事情很麻烦，连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吧？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没必要去把它搞得那么复杂的，结果现在搞得我很为难了。虽然我只是一个副市长，但是我也得维护自己的威信不是？不然今后我怎么开展工作？”

    我顿时默然。她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如果朱丹的事情毫无缘由地那样处理下去了的话，今后说不定会给她造成不少的麻烦。毕竟朱丹不是一般的员工，她在上江市还是有着一定的影响力的。当然，她的影响力与那些知名的明星相比要差得很远，但是如果真的随随便便处理了她的话，至少在上江这个地方还是会有不少的人在背后说闲话的，这是必然。

    见我不说话，她顿时就着急了起来，“冯市长，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我怎么办？”

    我苦笑着说：“或许，这件事情你应该问问朱丹本人。”

    她愣了一下，随后说道：“这件事情我怎么好去对她讲？无凭无故的。冯市长，我觉得还是你给陈书记打个电话的好。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嘛？他把话讲明了我们下边的人也好办啊？”

    我笑道：“他不是已经向你讲明了吗？让你把朱丹下岗啊。”

    她顿时就怔在了那里，一会儿后她才来问我道：“冯市长，我倒是想要问你。假如是你在分管我这一块，假如陈书记这样来对你讲，你会那样去做吗？”

    这下反倒轮到我怔住了，随即就苦笑着说：“问题是，这件事情不是我在管啊？”

    她看着我，“冯市长，其实你是有办法的，只不过你顾忌到了一些事情。是这样吧？”

    我心里顿时悚然一惊：这个女人竟然看出了我的内心！我急忙地道：“我哪里有什么办法？真的没有。朱市长，这样，还是你再问问陈书记。。。。。算了，这样确实也不好。嗯，我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前不久我在接待警备区首长的时候去过朱丹的那家酒吧，当时朱丹好像对我说过，她说想调到省电视台去。朱市长，我看这样，如果你在省电视台有熟人的话，干脆想办法把她调过去算了，这样你也就可以避开这个问题了。”

    我直到这时候才说出这句话来，主要还是因为我觉得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了。

    她说：“真的？可是，我和省电视台的领导不熟悉啊？冯市长，你熟悉吗？”

    我摇头，“我一样不熟悉。不过关系应该接得上头吧？你是从省里面的部门出来的，也应该可以找到关系的。”

    她说：“凭什么啊？我和这个朱丹又不是什么亲戚，这样的忙可不是小事情。我凭什么帮她啊？”

    我笑道：“你不是说你对她印象不错吗？而且这样的方式也可以让你避开那个矛盾啊。”

    她说：“可是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关系。而且我也不知道陈书记对我那样去做会不会有什么看法。”

    我不禁在心里苦笑：女人就是这样，做一件事情总是这样拿不定主意，她们的效率要高就奇怪了。我摇头说道：“朱市长，对不起，我只能言尽于此了。对了，今天中午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办。我看这样，这件事情你自己拿主意。最好是你打电话给陈书记，试探一下他的想法。你觉得呢？”

    她顿时就急了，“别呀。你等等！这样，就算我请你帮我这个忙好了。你去帮我找省电视台联系一下。冯市长，麻烦你了好不好？我真的是没办法。”

    这下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了，随即就笑着问她道：“朱市长，你给我讲实话，是不是朱丹来找过你？对了，你也姓朱，你和她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她苦笑着说：“冯市长，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其实吧，这个朱丹也算是我的远房亲戚了。有些事情我是知道的，陈书记这个人。。。。。。算了，即使我是副市长，但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我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他是汪省长以前的秘书，我怕他还不行吗？冯市长，对不起，前面我没有对你讲实话，我也是没办法。这件事情可能只有你能够帮忙了。朱丹对我说过她来找过你，可是你却没有答应她。冯市长，我的这个面子你还是应该给吧？”

    本来我开始的时候仅仅是怀疑，而且也是忽然想起她们之间可能有着某种关系。但我毕竟仅仅是一种猜测，仅仅是因为她们两个人都姓朱所以才联想到了这样的可能。但是我想不到自己的猜测竟然是对的。此时，我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朱丹究竟对她说了多少情况？这位朱市长究竟是因为什么来找我的？我的内心里面顿时就变得忐忑起来。

    不过，我还是感觉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她对我说话的语气也是比较诚恳的。我想了想，随即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么朱市长，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前面说的陈书记批评你的那些话究竟是真的呢还是假的？”

    她急忙地道：“当然是真的。陈书记并不知道我和朱丹的关系，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吧，朱丹各方面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关于她的那些传言，也就是那些被她拒绝过的人在背后造谣。上江这地方太小了，让她离开也好。冯市长，我知道你顾忌什么，毕竟那个人是市委书记。不过我倒是觉得朱丹和你蛮配的，反正你现在也是单身，你出面帮她这个忙，不是正好可以让你们多接触吗？”

    她的话有些逻辑混『乱』，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这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太过激动，二是她在撒谎。如果她是因为激动的话，那就说不定她已经知道了我和朱丹的关系。如果是撒谎的话，那很可能就是陈书记已经知道了她和朱丹的关系。

    我带着试探的内心和语气，随即就说道：“你这是在给我介绍女朋友啊？你说，这合适吗？你前面的话都说到门口了，除非是我调离上江市。朱市长，你说这可能吗？”

    她说：“铁打的官场流水的官员，今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是吧？问题的关键是，你觉得朱丹怎么样？”

    我心里更加惶恐，不过却即刻正『色』地对她说道：“朱市长，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这可是很不利于团结的话。得，朱丹的事情我想想办法吧，其它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她顿时很高兴的样子，“真的？那太谢谢你了，冯市长。”

    我苦笑着说：“但愿到时候陈书记不会怪我。”

    她瘪嘴，淡淡地道：“他怪你什么？他敢怪你吗？说到底他也就是一个流氓罢了。”

    我猛然地就惊呆了，愕然地看着她，“你，你怎么这样说？”

    她的神『色』依然淡淡的，“我最恶心那种结了婚还在外面『乱』搞的男人了。他是市委书记咋的？哼！冯市长，我们今天把话撂在这里，这个人今后不会有好下场。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上帝要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现在是他最疯狂的时候，总有一天他会为自己现在的这种疯狂付出代价的。”

    我更是惊讶，“朱市长，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是，可能他也就是在女人的问题上比较那个一些，这又不是他一个人才有的『毛』病。除此之外，他在其它方面都很不错，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朱市长，我觉得你千万不要感情用事，现在我答应帮你这个忙了，你的情绪也不要再激动了。这样对你不好。你说是吗？你想想，假如你和他为了这件事情闹翻了，真正吃亏的还不是你？他是市委书记，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对你的工作就一点没有发言权，反而地，他的意见会起到很大的作用。朱市长，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请你三思。”

    她顿时不语。

    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里面也有些问题，于是急忙地又道：“朱市长，我是在想，既然你对我讲了心里话，我也得真诚地面对你才是。其实你也清楚，我们上江市的情况还是很复杂的，作为我们当副手的人来讲，我们最好的办法是尽量去避开有些矛盾，而不是去挑起矛盾。不管怎么说，朱丹并没有受到伤害，反而地，说不定她还因为这件事情而因祸得福。有些事情就当它没有发生过吧。其实我也知道，你前面对我说的陈书记不知道你和朱丹的关系并不是实话，是吧？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这么激动？你觉得他是故意在欺负你是不是？朱市长，别那样去想。我倒是在想，既然他给你打了这个电话，也就是说明他已经放了朱丹一码了，他的意思就是让你对朱丹作另行的安排呢。对，就是这样。现在我才忽然明白了他的真实的想法了。好吧，我来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这不就可以了吗？”

    是的，我忽然就意识到了一点，内心已经极度膨胀的陈书记肯定是生气了，不过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才让朱市长自己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也许现在陈书记对朱丹的想法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还有就是，说不定肖倩华也在其中起了作用：她也要求陈书记把朱丹调走。

    当然，至于陈书记内心的真正想法究竟是什么，这也就不是我能够揣测得准确的了。不过这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有了帮朱丹的有利借口：是朱市长来求我办的。

    虽然这个理由并不一定会让陈书记满意，但是至少可以让我有了一种合理的解释。至于其它，我也就懒得去管了。

    这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即使是今后陈书记对我有了什么不满，那也就随他的便了。

    朱市长默默地听我讲完后，随即微微地摇头道：“我这年龄，容易激动。冯市长，对不起。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就麻烦你了。对了，办这件事情如果需要什么的话，你直接告诉我好了。”

    我笑道：“我是常务副市长呢，为了你的事情花费一些公共资源，我觉得也是可以的嘛。是吧？”

    她顿时就笑道：“太感谢你了。冯市长，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我不禁苦笑。现在，我完全可以肯定，朱丹并没有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她。由此，我的心里也顿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心里是明白的，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今天是她来求我，但是却一直在对我撒谎，如果不是我还算是头脑清醒的话，说不定真的就被她给欺骗过去了。

    今后还是尽量少和她接触才是。我这样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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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题外话：+++++++++++

    猪猪新作《一夜缠绵：拥抱到天亮》

    他是豪门权贵里的花花大少，却偏偏爱上了灰姑娘里的她。

    不管他用尽怎样的心力追求她，她还是做了别人的新娘，在她新婚之夜他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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