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指令。不过这也得看情况,毕竟在那里面任职的都是江南人,而且里面的主要领导也都是从江南官场里面过渡去的,所以我认为黄省长的话他们还是会听的。
国家的相关规定再严密、再完善,我们的官员一样可以找出其中的漏洞,所以,规定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只要关系到位了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公事谈完了,我也把自己了解到的关于省政府下属部门的财务秘密从侧面告诉了他,接下来我就开始谈另外的一件事情了。
关于各部门财务秘密的事情,这件事情虽然由我来告诉黄省长显得有些卑鄙,但是我相信黄省长迟早会知道这样的事情的,只不过目前我们江南省的财政还没有到捉襟见肘的时候罢了,一旦真的到了那时候的话,作为常务副省长的他肯定会去发掘出这些秘密的。此外,如今的我们确实也需要他的支持,所以我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他的支持也是为了工作,并不是为了我个人什么事情。因此,我并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应该。
此外,省属各部门的小金库确实也太过吓人了。有些单位甚至达到上亿的资金在小金库里面,单位里面的领导们个个富得流油但是却依然贪腐着。而还有一些单位却是清水衙门,领导们依然腐败,但是下边的职工可就遭殃了。大家都是国家公务员,凭什么如此分配不公?而分配不公造成的结果就是腐败的加剧:福利差的单位的职工拼命要往好的单位调,于是就走关系的走关系,花钱的花钱,结果把整个江南的公务员系统搞得一团糟。
康德茂如今心里不高兴的原因除了他成了副职之外,而更多的是他如今的单位就是一个没有前途的清水衙门。
当然,这也许是我自己在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罢了,作为我这样层面的人是管不了那么多事情的。
不过我心里只有一个原则标准,那就是既然我把那个项目提出来了就一定要办成。
看来黄省长今天确实比较空闲,他在我们谈完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后即刻就当着我的面分别给高新区的书记和航道局的局长通了电话。他的话很原则,就是说我们省确实需要一个招生录取中心,还说这个项目也算是民生工程,所以希望他们能够大力支持等等。
电话打完后他笑眯眯地对我说道:“他们分别都答应了,你抽空亲自去和他们谈吧。现在你说下面的事情吧。”
我再次道谢。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在有些人手上难度大得几乎无法操作,但是一旦到了领导那里就即刻变得简单起来,这说到底就是权力的作用。
权力是什么?我认为,权力在领导那里就是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力量,而在下属那里就叫“服从”。
所以,权力这东西说起来虽然复杂但其实也很简单。
接下来我谈了我孩子的事情,然后从孩子的事情谈到了林易那里。我说:“黄省长,林易是我岳父,他是一个智商非常高的人,这不容置疑,可是我却达不到他那样高智商的程度,所以很多问题我猜不透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对此我想了很久,觉得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也就是只有您的智慧能够超过他了,所以我想请您帮我分析一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如今我的父母年龄都大了,他们特别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够回到身边来。黄省长,这是一件非常小的私事,所以我很不好意思来麻烦您,但是我觉得对我个人来讲又特别重要,所以。。。。。”
他“呵呵”地笑,“小冯很会讲话。哈哈!我被你赞扬得轻飘飘的了。”
我急忙地道:“黄省长,我说的可是内心话。”
他却即刻朝我摆手道:“小冯,我知道孩子对你来讲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江南集团对我们省的民营经济来讲至关重要。你问的虽然是一件私事,但是牵涉到的却已经不再是私事的范围了。所以,你的这个问题请原谅我不能回答你,因为这里面太复杂了。还是那句话,你的这个问题已经不再是私事了。这样对你讲吧,只要涉及到江南集团的问题都可以用一个词来概述,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有,刚才关于这个问题我对你讲的这些话你必须保密,任何一个字都不能讲出去,这是原则问题。明白吗?”
我听得似懂非懂,但是我还是朝他点了点头。
他随即又对我说了一句话,“小冯,在这里我以我个人的人格向你保证一件事情,迟早我会想办法把你的孩子要回来。但是,只要涉及到江南集团的任何问题你都不要去管,也不要去多问,不要有好奇心。这也是原则问题。你看这样可以吗?”
我顿时大喜,“我知道了黄省长。您的话我肯定是百分之百要听的,您放心好了。”
不过在离开了黄省长的办公室后我还是在想他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感觉到了一点:江南集团如今似乎已经惹下了大麻烦,不然的话黄省长为什么会如此慎重地告诉我那些话?也许正如黄省长所说的那样,如今江南集团牵涉到的人和事情太多太广,所以他作为省里面的领导也必须慎重去对待。
或许这件事情也像林育曾经告诉过我的那句话一样:一切都是为了平衡。一旦要准备去打破那种平衡的话,或许接下来就会发生一系列石破天惊的事情。作为像黄省长那样的高级领导干部来讲,他也是不希望随便打破某种平衡的,因为打破了那种平衡后的后果谁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
江南集团如今在江南省成了举足轻重的民营企业,它主导的不仅仅只是经济上的事情,或许更多的是整个江南省不少的官员都牵扯到了其中。我相信一点:任何一家民营企业做大做强的过程中都必将涉及到不少人的利益,而利益才是平衡的每一个结点,也是支撑起那张平衡的一个个支柱。
对江南集团的事情,黄省长已经给了我几个原则了,那就是:不要去管,也不要去多问,不要有好奇心。
我觉得他的这个提醒非常及时,而且也很到位。确实,一直以来虽然我试图按照这样的原则去做,但是却偏偏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过对于我来讲,如今有了他的那个保证就已经足够了,只要我的孩子能够回到我身边,那么究竟是牛打死马还是马打死牛的问题又与我何干?
这下我的心情愉快多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依然不能事先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父母。今后给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岂不是更好?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面,那几家二手房公司把我的房产全部出了手。如今正是房价节节上涨的时候,我要求的价格却在下浮,况且我的那些房产虽然是按照二手房在出售,其实准确地讲都是全新的一手房。没有装修、没有住过人的房子能称为二手房吗?
这就如同结婚了的女人一样,不管她的老公是不是阳6痿,不管这个女人还是不是**,反正她已经结过婚了,只要离婚后再次结婚,那她就是二手女人。
其实黄金首饰及汽车也是这样,即使是今天买来明天马上就卖出去,那也会被人视为是二手货的。这其实是人们的一种心理作用。
不管怎么样,我的房子都卖出去了,该赚的钱都赚到手了。这对于我来讲就足够了。
有时候我不禁就想:冯笑,你何德何能?竟然让上天如此照拂于你!身边不但有着那么多漂亮女人也就罢了,而且她们当中还不时地给你提供帮助,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无私地来帮助你,在你混沌、迷茫的时候还会来提醒于你。你哪里来的那么好的福气?!
所以我觉得自己从今往后应该学会感恩。
这次,钟逢对我的这个提醒我觉得非常的重要,因为她的这个提醒至少消除了我潜在的后顾之忧和危险。
如今,我的账上顿时就有了好几千万,可是很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那些钱对我来讲似乎就是一组数字罢了。
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大一样的,那就是起码我现在心里很安稳了,不至于为了经济上的事情去紧张和担忧什么。
把全部的钱收拢回来之后,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件事情:得抽时间去把康德茂、林育和洪雅的那笔钱都给他们才是。既然那些钱不是我自己的,那就应该早些还给别人才可以,否则那也会成为自己心中的一种负担的。
其实这件事情我以前就已经去做过了,但是他们却都拒绝了。这让我感到更加不安。我不安的原因有两个:一是那些钱本来就不是我的,二是我觉得他们好像都在害怕那笔钱。
其实我心里也一直在害怕的,毕竟那笔钱是当初通过林育的权力得到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一直以来让我在心里隐隐地觉得不安。
一定要抽个时间去找康德茂了。
一定要在近期去和林育商量一下那笔钱究竟怎么处理了。
我已经去和小区对面那家茶楼的房屋业主谈过一次,对方的开价太高了。我坚持在如今周围房价的基础上下浮至少两个点子,可是他倒好,却非得要上浮两个点。那两个点就是好几十万的事情啊。整个二楼和三楼近一千个平方,开一家像样的酒楼倒是可以了。我是这样计划的:二楼作为散客用餐的地方,整个三楼是雅间。
这天,我从黄省长办公室里面出来后又去了那业主那里,我对他说:“我是真心想要买下这两层楼,而且我可以马上给你转账。你该赚的钱我给你,但是我还是那个原则,就是按照如今的市场价下浮一点点就可以了,毕竟我要的面积大,而且还是全款。”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次他竟然一下子就答应了,“行。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合同我都已经打好了,你现在过过目?”
这下我反倒有些担忧起来了:这个人为什么今天如此干脆?难道这房子有问题?
我狐疑地看着他,随即说道:“房产证什么的你都有吧?过户后才给你打钱可以吧?”
他笑着说道:“这你完全可以放心。这里,你看,合同上都写明了呢。房产过户到你户上后你再付款。一点都没有问题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因为以前他的态度是那么的坚决,对他自己提出的条件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我心理上在作怪?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往往在事情不顺利的时候反倒让人觉得很正常,但是如果过于地顺利了的话,反倒就认为有问题了。
然而,一旦一个人产生了心理上的这种怀疑之后就往往无法自控,这已经不是一个人可以用意志去解决的问题了。即使是强迫自己按照正常的思维方式去做了,那样也会让人一直不安下去的。
所以,我禁不住就问了他一句:“你怎么忽然就想通了?呵呵!说实话,今天你忽然想通了,我反倒怀疑你这里面有什么名堂了。”
结果他说了一句话后我的疑心顿时完全消失。他说:“听说江南集团的林老板是你的岳父?很简单,我想交林老板这个朋友,也想交你这个朋友。仅此而已。”
他的话同时也让我仿佛明白了一点:肯定是钟逢在今天之前就已经来和他谈过了。否则的话他怎么知道我和林易的关系?
我不禁苦笑:这个钟逢,怎么这样谈生意?不过这样的方式倒也简单有效。
仔细看过合同后我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我还是小心了一下,“这样,我把这份合同拿去让律师看了后再说,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尽快把合同签了就是,然后我就给你打款。”
他并没有反对。
离开了业主那里后我去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如今像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去麻烦别人了,反正是花钱就可以办到的事情,何况也花不了多少钱。
律师在仔细阅读了合同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告诉我说这是省房管局制定的房屋交易标准格式合同,根本不存在任何的问题。
这下我完全放心了。不过律师的这笔钱赚得也太容易了,我不禁苦笑:这就是自己不懂这方面知识所应该付出的代价。
我不想多事,随即就回到了业主那里,然后我们签署了合同,他告诉了我账号后我即刻去银行支付了预付款,其它的钱等转户后一次性支付。不过这样一来这件事情总算是落实下来了。
随后,我开始给康德茂打电话。
在打这个电话前我还是犹豫了一下,不过后来我还是果断地摁下了发出键,“德茂,我从国外回来后一直在忙。最近几天你有空吗?我们在一起聚聚吧。”
他的声音很平淡,“你定时间吧。反正现在我就是一个闲人。”
我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的,但是却不便于发作,所以我唯有苦笑,“那就今天晚上吧。就在你家外边那家酒楼怎么样?对了,你觉得还需要叫上什么人啊?”
他却还是那句话,“你定吧。”
我顿时觉得很是腻味,不过我忽然想到那笔钱是当时宁相如拿出来的,所以我就说道:“这样吧,我叫上宁相如。我们三个老乡很久没见面了。”
他说:“好吧。”
我只好又说了一句:“晚上六点半到七点。我们在你家对面的那家酒楼见面。就这样。”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顿时就觉得憋闷得慌。
随后我给宁相如打了电话,她倒是很高兴的语气,“好啊。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嗯,我准时到。”
看了看时间,我即刻开车朝康德茂住家的方向而去。我必须提前去订一间包房。如今我和康德茂也算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了,我不想万一我们发生不愉快的事情被别人看见或者听到。
在去往那里的路上我给钟逢打了一个电话,“钟逢,按照你的建议,我已经把那里的二楼和三楼都买下来了。装修的事情还需要你多提建议啊。毕竟你对这方面懂行。”
她笑道:“好啊。多少钱买下的?”
我笑着回答道:“市场价吧。下浮了一点,也就是把税费抵消掉了。”
她说:“还不错。目前那里的房价并不算高。除了你住的别墅区,周围的房价还没有起来了。”
我说:“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提前去给我谈了一次的话,我今天谈得不会有这么顺利。”
她很诧异的声音,“你说什么啊?”
我也开始诧异起来,“难道不是你提前去找了那业主谈过了吗?前面我找过他,可是他一点都不让步,今天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完全答应了我的条件。”
她笑道:“哦,你都知道啦?没事,小事情。哈哈!”
我暗自疑惑:听她刚才的语气,怎么如此的不自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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