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很诧异,因为我想不到何省长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这样一个电话,而且竟然在电话里面给我讲这样的一句话。《 纯文字》
根据我的理解,她的这句话似乎好像应该是一种命令。
可是我却不愿意随便改变自己的决定。
我身边的人或许会觉得我是一个懦弱、随意的人,因为我很少在工作上发脾气,而且我一贯的风格也比较温和,最起码还很少在自己的领导面前表现出自己很有性格的那一面来。但是我自己是知道的:我在骨子里面有着一样叫做“倔强”的东西。 医道官途:妇产科3
这种倔强的东西被我压制得很深,在一般情况下很难显露出来,但是,在酒后,或者是在自己非常熟悉的人面前却往往可能在不经意间一下子就冒出来。
曾经我把自己的这种倔强认为是一种孤傲,但是后来我知道了,这是我隐藏得最深的一种本性。小时候犯错的时候父亲打过我,让我认错。但那时候的我却宁愿挨打、流泪也绝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错了,结果父亲每次都以心软而罢手。
在我维系的很多关系中,其实很多都有感恩的成分在里面,而正是这种感恩的成分抑制了我内心的这种倔强,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地因为感恩而堕落,然后开始放纵。其实在这一点上我与乌冬梅有着共同的地方——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继续这样下去吧。
一个人要坚守很难,但是想要放纵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因为在我们的人性中有一样东西是最善于说服自己的,这种东西叫欲望。
也许因为是我与何省长有了那样的事情,所以在我的内心深处不知不觉地就露出了自己本性的东西,我的倔强一下子就冒出了头来。
我想也没有想地就回答了她一句:“何省长,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是单位里面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她说:“那倒是没有。是这样,过几天我将率一个考察团去欧洲,我可以把你纳入到考察团的成员里面去。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等几天。”
我顿时就明白了,这一刻,我的内心对她的这个提议顿时就有了一种本能的反感。我说:“何省长,如果不是这次的全国招生会议的话,我早就出去了。我孩子的事情多耽搁一天,我的希望就会渺茫一分的。对不起何省长,我不能再耽搁了。我的妻子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这个当父亲的必须尽快去把孩子找回来。请您能够理解我。”
她说:“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我觉得既然你已经被耽搁了,如果孩子还在那里的话再耽搁几天他也依然还会在那里的,如果孩子已经被带离了那个地方,即使你现在去也一样找不到的。说实话,我认为你这次出去也就是为了让你自己得到一种心安罢了。小冯,你觉得我的话对不对?”
我却不以为然,“何省长,我不这样想。如果我因为晚到那里一天而错过了寻找到孩子的机会的话,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何况,您率团到欧洲也不一定要去奥地利,等您把一切工作忙完之后就又不知道是哪一天了。我不可能一到了欧洲后就离开代表团,那样的话对您对我都不好。您说是吗?”
她叹息,“好吧。也许是我想差了。小冯,祝你一路平安,更希望你能够找回孩子。”
我连声道谢。其实我知道她并不是什么想差了,而是她的内心已经不再宁静。此刻,我很高兴,因为我至少第一次真正地成功地拒绝了她。
接到钟逢后我把方向盘交给了她。她诧异地问我为什么,我笑着说我还得打两个电话。她顿时就笑了起来,“你呀,干嘛有那么多事情放不下呢?这次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孩子,第二件事情就是玩。冯笑,我先给你讲啊,假如我们这次找到了你的孩子的话当然应该好好在国外玩一下,但是如果找不到的话呢你也得听我的,我们更应该好好玩才可以。否则你回来后会更难受。你说呢?”
我觉得她的话倒是有道理,随即苦笑着说道:“好吧,我听你的。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找到他们。”
她看着我,说:“我也希望是这样。”
我发现她的眼神里面充满着无尽的真诚,而她的这种真诚顿时就让我感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
今天我可要叫驾驶员的,但是我却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和一个女人一起出国的事情。毕竟我这次的外出是以私人的形式。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谣传往往会掩盖事情的本质。比如说我这次的出国,我本来、真的是去寻找自己的孩子,但是却很可能因为钟逢的加入而被谣传为是一次香6艳的度假。我当然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我好像是第一次看见钟逢开车,不过我发现她的技术好像还不错。我还发现她开车的速度有些快,而且时常不按章法超车。我急忙地提醒她道:“你别这样快,时间还来得及。”
她这才开始将车速放慢了下来。 医道官途:妇产科3
我在心里纳罕地想道: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怎么还这样?
不过当我看见她放慢了速度,开始小心翼翼地驾驶的时候我顿时就没有去多想什么了,随即我拿出手机来开始给林育发短信。本来我是可以打电话的,但是想到旁边有她在,所以就还是选择了短信的方式。
姐,我出发了。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她没有回复。我估计她可能是正在午睡。随即我又发了一条:医大的武校长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
编辑好这则短信后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事,但是即刻又想到他确实适合那个位子,而且他对我也非常的不错,所以还是犹豫着将这则短信发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当我发出这则短信后顿时就有些后悔了,而且还开始心慌起来。
冯笑,你以为你是谁啊?当这个念头忽然从我心里冒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慌。是的,我真是太喜欢管闲事了。
不过我随即就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要去管这件闲事的根本原因了:我并不是为了武校长,而是因为晨晨。
从今往后她将在医大里面开她的那个音乐吧,所以今后武校长的关照会对她非常的重要。其实这也是一种交换。
到了机场后我让钟逢将车停在下边的车库里面去。她问我道:“就在这里停一个月?”
我笑着说:“那还能怎么样?停一个月也要不了多少钱的。”
她叹息道:“你不是做生意的人,做事情不讲成本。也罢,随你,反正你也不缺这点钱。”
我一笑置之。不过我心里在想:谁说我不讲成本了?在这里停一个月最多也就一千块钱作用,但是一旦被人发现我们俩一起出国的事情了的话,那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下车后我去后备箱拿下了她和我的行李,其实也就是两个可以拖动的带轮皮箱。这时候她却对我说道:“给我。你的手机。”
我顿时愕然,“你要我手机干嘛?”
她笑着说道:“既然出来了,那你就应该把你的手机关掉。你单位里面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的是吧?”
我摇头,“不可以。我这样级别的干部是不可以长期关机的。这是规定。我必须保证我的上级能够随时找到我。”
她很是诧异,“有这样的规定?”
我点头。
其实她不知道,曾经某位领导就是因为关机时间超过了三天,然后才被发现了他一系列的问题。其实如果他不关机的话屁事情都没有,结果因为他关机,上边以为他出事情了,结果派人一查,一下子就查出了很多的问题来。
我当然不担心上级查我什么事情,因为我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可是我却不想因此给自己找麻烦——既然上边有这样的规定,那我还是应该认真对待的好。
到达深圳机场的时间已经临近晚上,当我们登上去香港的快船后我才发现林育给我发来的短信:注意安全,希望你一切顺利。《 纯文字》 医道官途:妇产科3
就这样一句话,她没有提及到武校长的事情。不过我知道,她没有提及就已经说明她心里有数了。而对于我来讲,这件事情我已经告诉了她就算我的工作做完了,随后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
本来很想给晨晨打个电话问问她情况怎么样,但是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这种冲动。
有件事情我没有想到:当我刚刚删除林育发给我的那则短信的时候,我忽然就接到了康德茂的电话。
我与林育的短信联系从来都是这样,看了后就会马上删除掉。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能曝光出去的。
当我看见来电显示是康德茂的名字的时候,我很是诧异,而且还有着一丝的激动。可是在我激动一瞬之后顿时就诧异了起来:他怎么忽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急忙接听,“德茂。。。。。。”
他说:“冯笑,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好好谈谈。今天晚上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坐坐?”
其实听到他这样讲我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不过现在却太不凑巧了。我歉意地对他说道:“德茂,对不起啊,我正在去欧洲的路上,现在正从深圳前往香港。我回来后再说吧,好吗?”
他似乎不相信我的话,“出国?”
我说:“我今天下午才出发的。”
他的声音顿时就怪怪地起来,“不会这么遇巧吧?”
我心里顿时就有些生气了,不过我在尽力地克制,“德茂,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如今你倒是日子过得很滋润,我可就苦啦。好吧,你回来后再说吧。”
随即他就即刻挂断了电话。我心里顿时就想:你苦吗?年纪轻轻就副厅级了,还要怎么样?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事情吗?我过得滋润不滋润和你有什么关系?
猛然地,我一下子就回味过他的意思来——他那话中的意思好像是:似乎我如今的滋润是通过我出卖他获得的!
我不禁苦笑:什么人啊这是?如今都这样了,竟然还这样酸不拉几地来和我说这样的话。幸好我不会过于地去计较他,要是遇到别人的话就难说了。
忽然想起一句话来:性格决定命运。看来很多具有哲理性的语言确实有它的道理。
从江南机场到深圳的整个行程中,钟逢都一直与我保持着最起码的距离。除了她偶尔会给我一个温柔的眼神之外,她没有与我有过任何的亲密表达。
可是当我到达香港机场后她即刻就不一样了,她开始来挽住我的胳膊,这时候的我们顿时就像一对情侣一般的亲密无间。我顿时明白了,她是担心在内地的时候被熟人看见我和她在一起从而对我造成不好的影响。
她是一个很懂事的女人。不过以她现在的年龄来看也应该如此。
这是我第二次到香港机场,上次是我和曾郁芳一起到这里来的,如今这地方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我身边的人却换了一个。这顿时就让我感慨万分:时间真是可以改变一切的魔术师,那次我和曾郁芳在这里的时候我何曾会想到过今天?
那么明天呢?下次我再到这里来的时候又会是谁在我身边?我不知道,现在我也不愿意去多想这样的事情,因为我不是预言家。但是此刻我最想的是:当我们从国外回到这里来的时候我的手上能够牵着自己的孩子。
可是,我能够实现这样的梦想吗?
明天,明天我们就将到达维也纳。也许后天,也许后天我就知道答案了。
登上前往维也纳的豪华客机后钟逢即刻就依偎在了我的怀里,她对我轻声地说:“真好。上次我出来的时候是一个人,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马上就要消失了。那时候我没有任何的依靠,就像一条流浪的狗,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就会死在异国他乡。看来上天对我不薄,它让我活了下来,而且现在还有你在陪着我。真好。。。。。。”
她的话让我感到温暖极了,我心里不禁就想:要是我能够喜欢上她就好了,或许她就是一位不错的妻子。
可是,我即刻就想到了赵梦蕾和陈圆,她们死亡的阴影还是深深地笼罩在我内心的深处。此刻,我怀里的她是一个从死亡里面走出来的女人,我可不能再次将她带入到危险之中去。
我承认自己现在变得迷信起来了。虽然我不止一次地试图去破除自己内心的那种迷信的思想,但是我发现这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在我内心的深处总有一道可怕的阴影挥之不去。
赵梦蕾、陈圆、苏华、刘梦、上官琴,还有孙露露,她们都曾与我有过特别的关系,但是如今她们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而且她们的死似乎都间接地与我有关系。
剩下的如庄晴、夏岚、唐孜、余敏、童九妹等等,她们却都已经离我而去,这或许才是她们没有出事情的根本原因?对此,我真的不敢去多想。
也罢,这样也好。只要我从内心里面对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好就可以了,结婚也不过是一种形式罢了。
忽然想起童谣来:童谣,我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你不会再说什么了吧?
第二天到达维也纳后顿时就被这座城市吸引了。这里充满异国风情的古老建筑,漂亮的雕塑和温泉,还有如诗如画的多瑙河。。。。。这一切的一切都对我充满着巨大的吸引力。
可是,我还是决定第二天即刻就去往我的目的地。而且,我们到达维也纳后我即刻就住进了酒店,然后就开始蒙头大睡,因为我需要保持体力。
钟逢几次都在我面前欲言又止,我当然明白她的想法。我对她说:“我们从那里回来后再慢慢玩吧。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或者,明天你留在这里,我独自一个人去哈尔施塔特。”
她却笑着说道:“你想得美!我听说那里是全世界最美的小镇,我可是一定要去的。更何况我是专程陪你出来的,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
她的话让我很感动,于是即刻就去把她揽入到怀里,“钟逢,谢谢你。”
我好好地睡了一觉,而且她并没有来打搅我,她在房间的另一张床上陪着我一起进入到睡眠之中。
醒来后我发现已经是晚上午夜,我向她提议说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她却问我是不是真的饿了。我笑着对她说:“我是担心你饿了。”
她即刻就从她的那张床上跑到了我这里来,然后进入到我的被窝里面将我紧紧拥抱,“我确实饿了,我现在就想把你给吃下去。。。。。。”
在这异国他乡,我们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顾忌,因此,我们两个人的**浓烈如火,从我们的亲吻一直到后面的一系列**的动作,甚至一直到最后我们同时达到欲望的顶点,这整个过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刻意,完全是由着我们欲望自然的、尽情的、无拘无束地在宣泄。。。。。。。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吃完早餐后坐火车前往哈尔施塔特。昨天晚上我们**并没有让我感到疲惫,相反地,今天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是特别的好。也许是因为我的心里充满着一种希望,而这个希望正激发着我体内肾上腺素的分泌。
在火车上的时候钟逢问了我一个问题,“你准备怎么去找?”
我回答说:“我估计那个小镇不应该很大,这次我带了施燕妮的照片来,我们到了那里后就去所有的旅馆一一去询问就是了。”
她说:“我觉得这个办法不是很好,因为外国人看我们亚洲人都一个样子。”
我想也是,于是便问她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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