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想了很久我都想不明白这件事情,于是干脆就不再想了。<最快更新请到 >我觉得自己很可能是神经过敏。
吃完午饭后客人们却不想即刻上车,因为这个地方还算是一个古镇,而且至今保持着其最原始的风貌,客人们兴致勃勃地去游玩了。
想到晚上的安排,我给何省长请了个假然后提前回去了。
其实我是想回去休息。 医道官途:妇产科36
晚上的一切早已经安排好。阮婕曾经是省教委的办公室主任,安排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轻车熟路。况且晚上的安排还有省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在参与,完全是按照汪省长的指示在办。
我给阮婕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说一切都已经就绪,我顿时就完全放心了。
回到家里后忽然想起林育昨天晚上说的事情来,即刻开着自己的车去到了山上。
秦绪全正在给他家的猪喂食,他看见我去了,很是高兴,“冯医生,你好久没来了。”
我去看了一眼他手上桶里的猪食,全是菜叶和糠,“难怪你们喂出来的猪肉那么好吃,还真没喂饲料。”
他笑道:“我们庄稼人就是这样,人家给的价格那么高,我们不能胡弄人不是?我给村里的人都讲了,都不准喂饲料。冯医生,我们不能让你难堪不是?”
我点头而笑,“我今天来是想麻烦你一件事情。。。。。。”
于是我简单地把事情对他讲了一遍,随后说道:“你看需要花多少钱?你给我报个数,我马上给你。”
他急忙地道:“哪里还需要你给钱啊?小事情,我们帮你做了就是了。”
我正色地道:“你们挣钱也不容易呢,起码得要去买原材料吧?这样,我给你两万块,多退少补。怎么样?”
他的双手直晃,“要不了那么多,这样吧,冯医生,你这个人就是对我们太好了,我不收你的钱的话你肯定不答应,你给五千块,我保证把你的事情办得让你满意。”
我说:“一套太阳能的热水器起码就得五千块,还有水管、瓷砖什么的,下水道也得重新做。两万块估计差不多了。你拿着吧。就这样,我先走了,晚上我还有事情。”
他这才接过了钱去,随即对我说道:“冯医生,我给村里面的人打了招呼的,任何时候都不准去你那房子周围玩。”
他这忽如起来的一句话让我顿时就怔了一下,不过我随即就明白了,“谢谢你。我现在是单身,有时候到这里来清静一下。你们这样最好,如果我有什么事情的话会主动来找你们的。”
这位村长还真的很不错,虽然精明但是本质还是属于比较憨厚类型的人。
晚上的晚宴还是在会议所在地的那家五星级酒店举行。今天没有安排雅间,毕竟这是会议的最后一次晚宴,根据省政府办公厅及机关事务管理局的意见就包下了酒店中餐厅的整个大厅。
在大厅的最前面安置了话筒,这样的晚宴其实也算是会议的延续。
晚宴由何省长主持,她对这次的会议作了简单的总结,然后便邀请教育#部的那位副部长讲话。副部长讲的都是场面上的那些语言,无外乎是如何感谢我们江南省这次对会议的完美安排,同时也借机赞扬了我们江南省教育工作取得的成就等等。
他讲完了话后大厅里面顿时掌声雷动。官场上就是这样,只要是领导讲话后掌声一定会非常热烈的,因为大家都清楚当领导的喜欢这样的感觉,既然如此,狠狠拍几下巴掌,这样简单的动作为何要吝啬? 医道官途:妇产科36
接下来是汪省长致词。他高度评价了这次会议的重要意义,随后说了些“欢迎各位领导、朋友今后经常来江南省作客”之类的客套话,最后他举杯大声而悠长地道:“各位领导,朋友们,让我们共同举杯,共同祝贺这次会议的圆满闭幕!”
大厅里面顿时就响起了人们高呼“干杯”的声音,随即就是一片杂乱的、清脆的酒杯碰撞声。
我作为本次会议的具体筹办单位负责人,所以能够有幸被安排到几位主要领导的桌上就坐。其实作为我自己来讲,并不为这样的安排真正感到特别的高兴,因为坐在这样的地方几乎是吃不了多少东西的,必须从头到尾去敬每位领导的酒,还得认真倾听他们的讲话,注意他们的每一个表情。此外,我还得端杯去一桌桌敬参加这次会议的所有客人们。
中途我去敬完每一桌的酒回来后发现何省长正在敬汪省长的酒,汪省长站了起来,何省长似乎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这时候我看见汪省长来看了我一眼。我顿时就明白了:很可能何省长正在对他讲我的那件事情。
这下我顿时就明白了她白天对我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确实也是,在这样的场合她去简单向汪省长提及此事是最恰当不过的了,毕竟这次的会议是我一手操办的,而且也操办得让汪省长很有面子,况且我的那件事情根本不可能让何省长道汪省长办公室去讲,小事情就只能用小事情的处理方式。
后来我再一次一一地去敬在座所有人的酒,当我敬完了客人后去敬汪省长的时候他却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小冯这次的会议准备得不错。”
就这样一句话。
我不禁在心里苦笑:我敬这一圈的目的就是想听你发出点响声呢,结果竟然就这样一句话就完了。
随后我去敬何省长,何省长对我说:“小冯,你接下来的事情还很多,你随意喝就是了。”
我点头,不过还是一饮而尽了。我认为,领导的话有时候得完全地听,但是有时候却千万不要太认真。比如这杯酒,它代表的是我的态度问题。
晚宴结束后我去到酒店经理那里签单,同时告诉他们明天我们的财务处来给他们结账。这次我们除了礼品之外真的没有花费多少钱,反而地,就是加上今天晚上的宴请,如果只看在这家酒店的消费的话,我们的开支还基本上持平了,毕竟人家来开会是交了会务费的。
所以,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这样的会议对我们来讲都是非常划算的。
签单后酒店的经理竟然朝我递过一个红包来,“冯主任,今后请你多关照我们才是。”
我急忙拒绝,“不要这样,该关照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关照的。”
他说:“这是我们的行规,冯主任就不要客气了。”
我想了想后接了过来,顿时就感觉到里面薄薄的,硬硬的好像是一张卡。我估算了一下,这次我们的会议在这家酒店一共消费了近一百万,所以我估计这张卡里面至少也有好几万。
到了酒店大厅里面后我看见办公室的人正在那里给客人们派送礼品,老主任及几位副主任都在,下边的处长们也在这里服务。
我把身上的红包当着大家的面递给了财务处长,“这是酒店给的回扣,拿去入到我们的小金库里面吧。”
大家都诧异地在看着我。其实我这样做的目的也相当于是一种示范作用。
我笑着问老主任道:“老主任,我这算不算是受贿啊?”
老主任说:“算!怎么不算?!你接受了人家的钱,这就应该算。”
听他这样一讲,我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我还想以此减少我们这次的成本呢。[` 小说`]那干脆拿去还给他们算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36
老主任笑道:“你自己又没揣腰包,怕什么?何况我们大家都看着呢。我只听说过个人受贿的,好像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单位受贿的讲法。”
大家都笑。我也不禁苦笑,“老主任,您这样会吓死人的。”
副部长和北京来的那几位领导是明天上午的飞机,到时候还得去送他们。所以,这次会议真正结束的时间应该是在明天。不过想到此次会议终于要结束了,我的心里顿时就觉得轻松了不少。我到省招办的时间虽然短,但是却办成了好几件大事情,这让我真的有一种极大的成就感和自豪感。
工作人员将礼物全部送到客人的房间后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今天我自己开了车来,所以就让小隋早早地回去了。
上车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是放在了车上,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前边我下车的时候把它给忘记在这上边了。急忙去看上边有没有未接电话。。。。。。果然有,而且还有短信。
未接电话是钟逢和丁香打来的。钟逢给我打电话我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是丁香。。。。。。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这一刻我顿时就有了一种激动起来。因为我明白,丁香给我打电话来,她一定是因为康德茂。
我先给钟逢回电话,因为这样才可以让我一会儿有充分的时间去与丁香谈事情。
钟逢问我什么时候出国,我说过两天看吧,我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办完呢。她说希望我能够提前几天告诉她时间,因为她得把酒楼里面的事情安排好后才可以离开。我说一定。随后她就轻笑着问我:“我们好像有半个月了吧?”
我心里顿时一荡,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此刻我脑子里面浮现出来的并不是她现在的模样,而是多年前那位风姿绰约酒楼老板的样子,那时候我每次去吃饭她都给我打折,我与赵梦蕾在那里吃第一顿饭的时候她还给我们送了一瓶五粮液。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忽然变得怀旧起来。或许是我心里还在记挂着丁香的那个电话的原因?由丁香就让我想到了康德茂,想到我们曾经在一起时候的那种相互坦然。
想到我还得马上给丁香回电话,也想到后边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接下来的事情,于是我对她说道:“我们不是马上要出去了吗?到时候天天在一起,还有异国风情。何必急在这一时?我们的客人们还没走,暂时还不空呢。”
她笑道:“也罢。你一定要提前给我说出发的时间哦?”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你怎么给我那岳父讲的?”
这个问题我本来问得还算是比较自然的,可是当我问出来之后才猛然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岳父”三个字之间加上那一个“那”字。顿时就明白了,看来我已经在潜意识里面与他产生真正的隔阂了。
夏岚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让林易显得有些自私。虽然我自己觉得那件事情早已经过去,也认为他们在一起倒是无所谓,但是此刻我才明白其实自己还是非常在乎那件事情的。
她回答我说:“我不需要向他请假吧?”
我一怔之后笑道:“倒也是。”
随即我就说还有事情要忙,她也就笑着挂断了电话。我倒是不担心她会去对林易说我关于我的事情。她是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了,而且一直把我当成她的救命恩人,她对其他任何人怀有心机也不会针对于我的。如果她对我也不怀好意的话,那这个世界就太可怕了。
接下来我还是犹豫了一下,因为我不知道丁香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情。可是一种强烈的好奇感又不住地拉扯着我的神经,所以在经过短暂的犹豫后我还是给她拨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电话的那头即刻就传来了她的声音,很平淡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我急忙地道:“怎么可能?今天我在搞接待,把手机忘在车上了。对不起啊。”
她说:“哦。”
我即刻问道:“丁香,你给我打电话有事情吗?”
她发出了幽幽的声音,“没,没事。。。。。。”
听她的语气和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我顿时就觉得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于是急忙地道:“丁香,我们还算是朋友吧?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告诉我好吗?”
她叹息了一声,“他想和我离婚。。。。。。”
我顿时大吃一惊,“为,为什么啊?”
她依然还是那种语气和声音,“我怎么知道呢?”
我一下子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你竟然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她说:“自从他调回省城来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每天按时上下班,回到家里吃晚饭后就一头钻进书房里面,很少与我说话,现在也不再和我同房。我问过他为什么,可是他什么都不对我讲。他父母吵我的时候他也不说话。你说,他不是想和我离婚是为了什么?现在就只差让我自己提出来了。我想到我们的女儿,我实在不忍那样。哎!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命苦啊?找了两个男人,结果这两个男人都这样莫名其妙的怪脾气。哎。。。。。。”
听她这么一讲,我倒是明白康德茂究竟是怎么回事情了,可是我又能说什么呢?沉默了片刻后我说道:“丁香,最好是你抽时间去和他好好谈谈。也许是他最近心情不好才会这样的,我想他不一定就有想和你离婚的心思。”
她却即刻在电话的那头抽泣了起来,“冯笑,你知道吗?他,他竟然带着孩子悄悄去做了亲子鉴定。呜呜!你说,他这不是侮辱我吗?如果我不是为了孩子,早就和他离婚了,他这个人,心理太阴暗了。”
她的话顿时就震惊了我:这个康德茂,怎么会这样?不过我完全可以想到他带着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后的结果,应该是完全已经证明了孩子和他的亲缘关系,否则的话他早就和丁香离婚了。不过丁香的话很对:他这样做就说明他的心理确实是太阴暗了。
而此刻我不得不去想一个问题:既然康德茂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那么他怀疑丁香与谁有关系?难道是我?
即刻我就觉得是自己太多疑了。很显然,康德茂这是因为他曾经的婚姻早已经在他的内心里面蒙上了阴影,以至于他如今也不能相信他和丁香的孩子就是他自己的。一个人,一旦他的内心里面有了那样的阴影,那么那种阴影就会一直笼罩在他的内心里面再也难以摆脱。而正因为那种挥之不去的存在于他内心深处的阴影才使得他最终带着孩子去做了那样的鉴定。
他内心的那种阴暗的东西或者不仅仅是因为他上一次的婚姻造成的,或者说是,最多也就是他上一次的婚姻给他制造出了那样的阴影,而这次他工作的变动以及所发生的其它那一切才是使得他内心里面那种阴影忽然膨胀并再也难以克制的诱因。因此我不禁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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