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面前就表现的很好,牛卢是个演技派,而凌徽并不擅长伪装。如果不是刘愈在心中已经把凌徽定义为反派,而牛卢在行宫的表演又有几分倾向性,刘愈也不会看出牛卢跟凌徽背地里是有勾结的。
在这时,牛卢来的目的也很简单,不是询问凌徽下一步棋的招数,而是来指点迷津。
牛卢恶狠狠道:“我想他是想麻痹于你,到城外去搬救兵!”
凌徽稍微惊讶了一下,此事他是越来越看不懂,对于一个耍弄笔杆子以及教化百姓都很擅长的儒官来说,阴谋手段位面你有些深奥,即便他试着去解读刘愈的举动,也是理不出个章法。在这件事上,刘愈有心构陷,事情却只做了一半便停,之后便好似没了下文。
“什么救兵?”凌徽问道。
“还不是来查办你的救兵!”牛卢道,“早些时候守备营已经收到刘愈的密文,说是明晚随时听候调遣,看来,刘文严已经准备在明晚在城中大动干戈,对你下手!”
“对我?”凌徽吸一口凉气。
“不仅仅是你,或许还有于公以及孙老、何尚书他们,刘文严是想从你身上查出个口子……”
凌徽越听越惊,他自己的安危倒是小事,他只是怕幕后的人受到牵连。
牛卢继续说道:“昨日事起仓促,刘愈或许想对你下手,但又罢手,这证明他想除的并非凌兄你一人。据我所知,他已经派人到淮北省不少的地方守备营,或酝酿明晚进行这一场大行动,所要拿的并不止你一个。所以他现在表现的似乎很懈怠,麻痹于你,等明晚时机成熟再行下手。”
凌徽怒道:“这个刘文严,用心如此歹毒。若是因此事而牵累他人,我凌道奇万死不足以赎罪。”
“现在你之前,只有两条路,别无它途。”牛卢面色有些为难。
凌徽见到牛卢的神色,知道牛卢心中已经有定计,他紧忙问道:“那两条路?”
“第一条路,你‘畏罪自尽’,事情从你而断,这样即便他有心构陷,也难以把事情扩大。”
凌徽听到牛卢说这些,脸色登时变的很难看。
“还有第二条路?”
“先下手为强,趁着他疏于防备之时,嗯。”牛卢比划了个手势,“不过……这有些铤而走险了!”
…………
四月初二下午,刘愈一直都留在东宁府行宫内陪着自家的女人。经过了这一路上的赶路,女人们身体都有些疲惫,难得不用赶路,一家人聚在一起休息起来也更融洽一些。
徐轩筑有孕在身,这几日的连续赶路之后身体有小恙需要静养,而琪儿则年少不知愁滋味,一缓过劲来她便想到外面走走看看。
刘愈劝道:“你现在是皇帝,不能随便到外面乱跑,再说东宁府可不比长安城的繁华,出去了也没什么可看的。好好休息两天,我们后天早晨便再次启程。”
琪儿有些委屈,以前不当皇帝还好,刘愈有什么事都会迁就她,现在她当了皇帝反而没以前那么自在了,就是要玩一会也会被人在后面盯着看着,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一样。
琪儿撅着嘴问道:“东宁府没有庙会吗?”
“没有。”刘愈笑着摇头。
“啊,那这里有什么特别的。相公,就算是你不让我出去看看,也跟我说说嘛。”
刘愈刚到东宁府,昨天出去走了走,除了知道东宁府有几家妓院有几家赌坊之外一无所知。。而对琪儿说这些显然不合适。
“东宁府有女学书院。”刘愈想了想后说道。
“什么是女学书院?”
“就是学生全都是女子的学堂,在里面可以读书写字吟诗作画。”
琪儿闭上眼睛幻想了一下,突然饶有兴致问道:“那她们会一起出去放风筝吗?”
刘愈被问的一愣,随即笑道:“或许吧,现在春日里,说不定真的会一起出去踏春放风筝。”
“相公,我也要去……”琪儿幻想出一群妙龄少女放风筝的美好画面,心中不有所动,又开始拉着刘愈的胳膊不断央求。
“跟她们一起就算了,不过现在就让宫女们准备风筝,让她们陪你在院子里放。”
琪儿听到有好玩的也就没多少计较了,兴高采烈随刘愈起身,刘愈想了想要做个风筝不容易,身边又没有适合的工匠。
想了想,也只有让吕楚儿去街上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