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安内侯云金将军齐方成婚,邀请歌舞教坊的人来表演,这本也是正常的事。难得的是司马璇儿会接受邀请,倒让刘愈有些意外。
隋乂一脸坏笑道:“刘兄台,这亍兰小姐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肯来,几日后的天子寿诞上,她也会出席呢。”
刘愈目视着司马璇儿和一众舞女的方向点点头,在他看来司马璇儿来不来跟他的关系不大,对于一个常年要靠跳舞来养家的女人来说,司马璇儿是他少见的有独立自主思想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有她自己的选择。
这年头的宴会,一般都是男子出席,女人很少能出大场面,除非是很亲的亲戚,要么就是市井的百姓没见过世面的,不然很少有人家出来会把家眷带上。刘愈和隋乂不觉得如何,但这年代的男人,对女人的思想首先就是独占,这也是裹脚能在华夏大地盛行的原因。见到有舞女出现,院子里近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同时见到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女子,就好像看到仙女一样,当兵的是如此,来参加宴会的其他宾客也都差不多的心情,一个个男人就好像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一样,瞪大了眼目不斜视。
连隋乂都有些赞叹道:“亍兰小姐今日可真是漂亮。”被刘愈瞪了一眼,隋乂马上惭愧一笑,不再说话。
“韩相今日不是说要过来,怎不见他人?”李糜突然问了一句。
刘愈道:“今日尚书院有些紧急公文需要韩相去处理。他说了,如果事情能办完就过来,如果处理完已经晚了,就直接回家不转道过来。”
李糜点了点头。今日齐方成婚,照理说刘愈身边的人都该过来捧场,但事实上来的人很少,有的正在处理公文没有时间,有的则被征调去了南方,也有很多选择闭门不出,准备淡出官场远离朝堂。在平定天下之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人强求不得。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夜幕降临后整个安内侯府内张灯结彩。大红灯笼照出红晕的光彩。因为歌舞教坊舞女的出现。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场很精彩的表演,安内侯府的下人以及侍卫早就将宴会正堂前的一片空地上的桌子给搬开,这块地方虽然算不上舞台。但倒也平坦,只是让舞女赤脚跳舞会伤脚。
因为刘愈立在正堂之内,司马璇儿并未看见他,隐隐失望之间,她也让舞女依次上台准备表演,这次司马璇儿是以舞师兼舞女的身份前来,既知道又要现场领舞,因而她也就更加在乎这次表演的成败。等乐师都在一边搭好了乐器架子,一场表演也就临近了。
没有像鼓架子一样的道具,也没有扩音设备。在这样初春的晚上来表演一场舞蹈,刘愈都觉得挺为难这些舞女的。
乐声起,舞蹈开始,刘愈跟其他观众观看舞蹈的视角是不同的,因为舞蹈是对正面的人表演,也就是正面的人能观看到这长表演的全貌,而刘愈站在正堂,也是在表演的正后方,所看到的这场表演并没有在前面看起来那么优雅。但刘愈也能觉察出,虽然这不是司马璇儿拿手的鼓舞,但也是她精心准备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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