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人,一会是个作画游玩的书生,一会又在战场上当个将军,转眼又回到长安城继续当书生。”徐轩筑跳下马,走过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刘愈本来心中还有疑虑,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未婚夫呢?现在看她只是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打招呼,这疑虑也就不存在了。
刘愈想起一句话,人生只如初见。每次与徐轩筑见面,都好像一个新的开始,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次真正的开始。
“我?”刘愈淡然一笑,“只是个作画的。”
徐轩筑和吕楚儿一身戎装走过来,徐轩筑面颊带着三分笑容上下打量着刘愈,好像要认识他一番,吕楚儿则去看画架上的画,对比着河岸上正回过头望着这面的两个小姐妹,有些惊叹于刘愈写实的作画风格。
“将军,您看,真的好像。”
徐轩筑也到了画架的这面,看了看画架上的画,轻点一下头道:“果真惟妙惟肖。”
韩家姐妹已经匆忙赤着足跑过来,立在刘愈的身后,打量着前面两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这两位是?”
徐轩筑打量着韩家姐妹,被一个姐姐一样的女将军盯着,韩家姐妹有些羞赧,躲在刘愈身后。刘愈正为难于如何跟徐轩筑说,难道跟她说这是你未婚夫我趁着你还没进门就搞定的两个小妾?
韩小婷一拉刘愈的衣襟,嗔道:“公子……”
只是两个字的称谓,徐轩筑再一笑道:“原来是你的两个丫鬟,真是生的一般的俊俏。”
双方没有太多芥蒂,就好像老友重逢,毕竟共经过生死患难,虽然没蹲在同一个战壕里却一同杀过敌,一起躲进过山洞。
当是老战友相见吧,刘愈在心中说。
有时相识的短暂快乐会被一些莫名的因素打断,比如一个人,蔡迎奴,跑了老远的距离才在一堆荆棘中找到一些柴草,害的她的便服也被荆棘勾破了,正有些懊恼的回来,便见到徐轩筑和未来姑爷在河岸上交谈。
“徐将军?”
蔡迎奴抱着柴草,一句话令徐轩筑抬起头,见到蔡迎奴徐轩筑也是一愣:“迎奴,你……”
再看刘愈一眼,徐轩筑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脸色变得阴沉,答案已经不言自明:“原来你就是定国侯十二公子……”
徐轩筑没有再做任何的停留,转过身,直接跳上马,策马而行。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令吕楚儿都有些始料未及,匆忙上马去追。
刘愈立在那里神色呆滞而尴尬,喜与悲,相逢与分离发生的太过于紧密。
刘愈将画架上的画纸取下来,右臂将之扬起于空中,高呼道:“喂……”
刘愈很想问清楚她为何要走的如此匆忙,可惜徐轩筑没有停下,到路口时,她只是稍微侧过脸,如同初见时的回眸,只是短暂的目光交错。从这目光中,刘愈看不到情义,也看不到任何其它的东西。
直到徐轩筑和一行骑兵消失在进城的官道上,刘愈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心中带着几分惋惜。而身旁的蔡迎奴,脸上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你们家将军怎么了?”刘愈问道。
“你说呢?”蔡迎奴看了一眼茫然的韩家姐妹,冷笑道,“忘了告诉你未来姑爷,前日我已将你在京城的所为写了信交给了徐将军,我想……你该明白发生了什么吧?”
刘愈本来觉得蔡迎奴除了有些固执没什么不好,斗几句嘴也当消遣。现在看来她不但是个八卦女,而且还是个口舌招疣的长舌妇,没安点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