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锦看了看李遮儿,又望着刘愈,带着稍许遗憾道:“几年前我与内子成婚时,李家小姐是来过的,只是她比内子小几岁,不像现在这般……”
四公主十六岁与柴锦成婚,小几岁,就是说那时的李遮儿不过十二三,出落的再好也只是个黄毛丫头。除非是萝莉控,不然男人的注意力难以放在她身上。现在不同了,少女十八一朵花,柴锦见识了“女大十八变”,见到李遮儿如今的颜色,审美的反差容易造成强烈的冲击,动心难免。
而那边射覆游戏已经开始,工部官员还有出了钱的新科进士都想一竞芳容。问的问题方面就没太多门道。本来射覆的学问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射覆之人要懂得配合,几个问题下来将目标范围缩窄。若只是胡蒙,除非像半仙一样能掐会算,否则基本没有猜出可能性。
问题主要围绕“五行”和物品的大小规格来问,李遮儿的回答要么模棱两可,要么只是回答是与不是,一圈问题下来,即便是对射覆很在行的徐荣,也是一脸的茫然。问题问完轮到给出答案,却没有一个人开口,都在等别人碰钉子。
就在此时,柴锦走了上前,视线不离那个合着盖子的茶杯。
“柴驸马?您也精于射覆之道?”徐荣见柴锦走上来,带着几分轻蔑和打趣道,“这射覆呢,讲求的是对天应卦,还要懂得问问题,不知柴驸马的问题是?”
柴锦在众人的目光下有些扭捏,显得放不开,支吾道:“我……我的问题是,李小姐……你的杯子里……是否是一条绣了金线的手帕。”
一语哗然。
这哪里是问题,分明是在问答案的正确与否。所有人将目光再投向李遮儿,原本都以为这木讷的柴胖子是胡蒙,李遮儿会笑着否定,但此时的李遮儿明显有些慌乱,面颊一红,淡淡道:“是,柴公子所言不差。”
这下众人更加觉得不可思议,能在一些似是而非的问题下一语中的,若是徐荣或是其他游惯了风月场的老手也就罢了,偏偏是有目共睹木头疙瘩四驸马柴锦。
李遮儿正要揭盅,徐荣却抬起手道一声:“慢!”
李遮儿旁的一个丫鬟问:“徐大人,难道您有不同意见?”
徐荣得意一笑道:“意见呢是没有,不过这射覆的规矩,先问后射,先前柴驸马只是问了问题,所以即便是问对了却也还未射题,不算是赢。现在,在下却要抢先一步,先射这一题,里面乃是一条绣了金线的手帕。”
不但是刘愈,那些在前排的小姐和丫鬟们听了都不禁皱眉,这徐荣也算是够无耻的,捡现成的便宜却还说什么守规矩,明显是欺负柴锦不懂争辩。偏偏徐荣旁边那些工部官员和新科进士又在帮腔,使得李遮儿也不得不顺意说徐荣才是这一局的得胜者。
看着李遮儿莲步上前,盈盈施礼给徐荣敬酒,柴锦一脸的丧气和委屈,回到刘愈身旁坐下,问道:“刘兄,为何不是我得胜?”
以他的智商还没搞清楚状况。
刘愈正在庆幸得胜的不是柴锦,若四公主得知柴锦跟藏云坊的姑娘有纠葛可就麻烦了。
“葫芦,下次你猜中的话直接说,不用去问问题了。”刘愈一笑道。
“哦。”柴锦正经点了点头。
刘愈看他的模样还想继续去玩射覆的游戏,一诧道:“葫芦,你以前对射覆有研究?”
柴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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