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顿时被被吓得面无人色,那肥胖的身子跟着抖了好几抖,嘴唇有点哆嗦了,“瀚王爷、瑞王爷!”
穆云瀚姿势不变,冷眼嗫斜他,语气阴冷,“你是什么人?”
刘洪赶紧穿起衣服站了起来,将风宓纤挡在背后,颤巍巍的说道:“回、回瀚王爷的话,草、草民是同知府的刘洪!”
“你胆子倒是不小啊,玩女人玩到皇宫里来了?!”穆航瑞轻轻哼了一声,那语调里透着冷酷之意,甚至带着冷笑。
他们刚才也只是路过时听到了些声响,然后才走过来一探究竟的,哪想竟然碰到这桩子事情。
穆航瑞似笑非笑,以凌迟心跳的步子极慢地走上前去,目光懒懒的瞥向地上,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女人这么倒霉。
人离得越近,刘洪也就越惶恐,都快吓得腿发软了。
他这会儿真是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风宓纤身份特殊,又与皇室有关联,此刻若是被这两位王爷发现,不仅他的命要没了,只怕连整个刘府都要受牵连。他实在想不通,当初怎么就傻傻的受风婉珍与风婉如的蛊惑呢?
这下子倒好,不但女人没碰着,命也快要搭进去了。
眼见着穆航瑞就站在跟前,他依旧浑身颤抖的站在原地,不敢将挡在身后的风宓纤的身影泄露出来,几乎吓得呼吸都快要没了。
“滚开!”穆航瑞面无表情地越过他,一脚将他踢开,然后打量着躺在地上依旧不见醒来的女人,细长双眸眯起了自上而下端详她一番,忽地嗤的一声笑道:“竟然是风宓纤!”
穆云瀚面色一变,也立即走了上去,发现果然是风宓纤之后,冷冷地笑着,对着她的面容,嘴角扬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却是阴寒刺骨。
尔后,却见他转过身去,阴沉沉地盯着刘洪看,不由得他更加的恐慌。
“你难道不知道风宓纤是未来的泽王妃?泽王的女人你也敢碰,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么?”他用最幽冷的声音徐缓的开口,语调并不见得多么严厉,可是薄唇里吐出的言辞冰冷得让一旁的刘洪额头冒着冷汗,身子一抖再抖。
最终,刘洪肥硕的身子咕咚一声跪地不起,连连磕头,忙不迭道:“草民该死!这、这并不是草民的主意,是有人叫我这么干的,草民只是一时糊涂,才会上了别人的当!还请两位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呐!”
穆航瑞没做声,一脸诡谲的笑着。
“开恩?!”穆云瀚低眉浅笑出声,眼神里的笑意却是尽数掩去,只余寒意摄人,淡淡地说道:“你胆子这么大,还会怕死?别人几句话就可以糊弄你来欺凌皇上的准儿媳,这说明你的胆子还够肥的!”
“不是的,不是的……”刘洪忙摇头否认。
穆云瀚玩味地挑起眉峰,冷冷一哼,那狭长的瞳眸便凛了起来,“你可知此事若被皇上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
可想而知,怎么也难逃一个‘死’字了。
刘洪闻言更加惶然了,眼前发白,半晌不能言语。
穆云瀚勾起唇角,唇缝里挤出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地冲击着刘洪断裂的神经:“本王告诉你,你会死得很惨!”
一语方毕,刘洪顿时面色死白,双眼里**精光全失,目光涣散地滑落在地上,一再叩首,无力地缓缓拜道:“草民……草民自知死罪……还请王爷……给草民留一条生路……”
穆云瀚径自嗤笑一声,“你当你是谁,本王凭什么要帮你?”
听到他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冷漠如同冰一般的眼神,刘洪仿似像一记闷雷劈下,当头炸开,震慑得直接瘫倒在地,都快要尿流了。
“说,此事的主谋是谁?”穆航瑞见他吓也已经吓够了,遂出言问他。
“是、是——”刘洪好半晌才恢复了点力气,正要开口说话,就见那两个罪魁祸首正站在不远处。
原本风婉珍与风婉如就躲在邻近的假山下等着,突然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对劲,所以才过来瞧瞧的,哪知就看到了眼下这副情势。
一看到穆云瀚与穆航瑞,其中一个捂着嘴,被吓得就快尖叫起来,另一个则是脸色煞白如纸,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一个不留神,撞倒了石壁上。
刘洪赶紧伸出手指着她们,“就是这两个女人出的主意。”
穆云瀚与穆航瑞纷纷回头看着惊魂未定的两个女人,此际她们纷乱的大脑里轰轰隆隆的直回响着‘要完蛋了’四个字。
“这不是安定侯府的两位小姐么?想不到算计风宓纤的人竟然会是你们。”穆航瑞的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笑得意味深长。
风婉珍与风婉如心中一凛,悄悄往后退步靠拢,眼观鼻鼻观心,假装镇定恭恭敬敬行礼,道:“臣女见过两位王爷。”
穆云瀚眯起眼,唇边霎时间勾出一抹不带笑意的冷笑,讥诮地开口:“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连自己的亲姐妹也都舍得陷害。”
两女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底闪过无数的心悸的恐慌,嗫嗫嚅嚅了好一会儿,也答不出话来。
风婉如毕竟年纪还小,遇到这事除了慌乱惧怕以外,心里什么主意也没了。
她们愣是做梦也想不到,那么圆满的计划,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竟然还能出现纰漏。真不知该说风宓纤命好,还是她们自己运气差太倒霉了。
可风婉珍就是觉得不甘心,也不知是不是赌徒的心态,,似乎不输得一干二净,她就停不下手来。
她死死咬着牙,想了想,才开始出言推脱,“求王爷容禀,此事并未大家表面所看到这样,实在是风宓纤欺人太甚,臣女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她心想着此事若被揭开,横竖左右都是死,还不如趁着此刻借言说服穆云瀚与穆航瑞,博得他们的首肯,说不定还能躲过这劫。
“哦?”还有内情?穆云瀚与穆航瑞眼睛一眯。
见他们对此有些感兴趣了,风婉珍眼中有一道精光一闪而过,心中萌生出点点的希望。于是,她故作委屈,开始编排风宓纤,泼起脏水来,“王爷可能不知道,自从风宓纤从痴傻中清醒过来以后,臣女等人便在府中过得苦不堪言。风宓纤心肠歹毒,眼里容不下庶母庶妹们,对我们这些人非打即骂,甚至还时常下毒,就连臣女的娘亲也被她贬为卑妾。其他的事情臣女都可以当没发生,但实在不忍心看着娘亲受她折磨。所以,我们姐妹俩才出手反抗的。”
此话她开了一个头,风婉如自然也就会随着话附和下去倾诉内心的苦楚。
她们似说得合情合理,若是其他人必定会被她们这些辛酸给打动,可穆云瀚与穆航瑞却不是傻子。他们老早就已经看穿了,这样的把戏,对他们无效。
不过,他们虽然已看穿了,却并没有想要揭穿的意思。
“听你们这么说,这风宓纤也确实恶毒了些。”穆云瀚佯装认可,啧啧喟叹,对她们深表同情。
话未说完,那双犀利的眼沉沉望住正假装擦眼泪的两女人,穆云瀚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不过,本王要是帮了你们,又能得什么好处呢?”
听见他这副有待商量的语气,风婉珍越加觉得自己刚才所想的方法可行,希望俱增。
不过——
她才回过神来,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她被眼前那灼灼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就如面前立了一头露出白森森利齿的狼,那绿幽幽的瞳直直地望过来,惊起满身的颤抖。
宫中传闻,翰王与瑞王最不好惹,果然如此。
她们这样做,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穆云瀚却走上前阴沉沉一笑,一双利眼仍旧不离她,道:“你们要知道,此事关系到皇家颜面,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旦发生,后果不堪设想。到时父皇一定会命人详查,你们是怎么掩饰也逃脱不了的。所以说,这么费劲的事,本王总不能平白帮着你们是吧?”
“王爷想要什么?”风婉珍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明白了,索性询问起他的意图来。
穆云瀚看着她,嗤的一声笑道:“你觉得呢?”
“臣、臣女不知。”风婉珍又是一惊,抬眼对上他阴沉冷笑的双眸,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末了,她顿了顿,强笑道:“王爷不妨直言。”
穆云瀚眯眼冷笑一声,阴测测地挑眉笑道:“本王就要风宓纤如何?”
“啊?”风婉珍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她没有幻听吧?他竟然要风宓纤?就这么简单?一瞬间她生出错觉,以为他先前的阴冷诡谲不过一场恶梦?
风婉如同样是听得愣愣怔怔地,一脸错愕与不敢置信。
于此刻对她们来说,风宓纤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这两位王爷想要主动接手,那可真是天助她们也。原本,若是她们动手,最后还会有异端被人发现,最主要的是风宓纤醒过来后绝对不会放过她们。可现在有两位王爷肯要,到时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是他们的过错,与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且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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