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干嘛!要是他们怀恨在心想着对付您怎么办!
邬琅只是笑着喝茶,没过几日,那些被痛打了二十几下板子的人硬是拖着病怏怏的身子,感恩戴德地跪在邬琅面前表述忠心,以后一定会安安分分在章世堂做事,再也不敢闹做这些昧良心的事了。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而当众被扫了面子的衡莲君,众人本以为他立马就会从琅嬛君手里找回场子来。却不料清雅院一直静悄悄,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两位府君大人偶尔碰面后,也是情意融融,不见瑕疵。
这下子众人就连眼珠子都掉了下来。
临淄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正因为他透过种种得意看穿燕琅的意图,所以内心的震惊和欣赏才不可抑制。
“闻锐,这件事,你怎么看。”
闻锐略一思考,说:“琅嬛君大人一箭双雕,非常厉害。”
临淄王点点头,嘴角似有笑意:“何止是一箭双雕。衡儿也看走眼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疏忽大意地把章世堂交给他管理。这个燕琅,明里浑浑噩噩,对什么都不在乎。算计可都在心里呢。先是给章世堂来一个出人意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打击,在衡儿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让那些奴才们的罪行板上钉钉。以至于衡儿想把他的人捞出来也没了理由。燕琅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一个道理的制高点,让衡儿明面上找不出正当理由和他作对。衡儿还是太温和了,他这么一走,就是失了人心,也寒了那些跟随他的人的心。”
闻锐:“衡莲君大人是性格使然。”
临淄王冷哼:“没错,他从小就被教导要谦谦君子,德行高尚,又怎么会为了救区区几个奴才公然毁坏形象呢。燕琅早就看穿他这种虚伪的面皮了吧。这才过了多久,就把他捏得死死的。”
闻锐:“不过属下不明白,琅嬛君大人为何要留下一部分涉案者。”
临淄王嘴角勾起笑,眸色漆深:“这才是燕琅的厉害之处。你若仔细打听过便会知道他留下的那些人都是毫无身家背景,只是跟着主事和管事一起做假账的从犯。这些人说好听了是被迫为之,说难听了是墙头草随风倒。早先,章世堂只有衡儿这一股风,他们自然为衡儿工作。”
“现在,燕琅这股大风吹来,还率先往他们身上烧了一把火。衡儿不仅没有庇护他们还抛弃了他们,他们心里一定恐慌不安,只求燕琅能放他们一马。最后,他们被告知还能留在王府,虽然被燕琅弄得半死不活,但对他们来说,燕琅才是宽宏大量,手下留情的大善人。往后他们只会忠心耿耿地为燕琅工作,辅佐燕琅安排在章世堂的新主事。”
“燕琅手下缺人,他需要这些倒戈者帮他在新主事熟悉工作前维持章世堂的正常运转。而那些没有被招安的人,自然是衡儿的人。这是燕琅给衡儿留的面子。衡儿虽说性格温和,但逼人莫逼急,燕琅明白这个道理。事后效果你也看到了,衡儿不仅没有忿忿不平,反倒是松了口气,他的势力没有被根除。”
闻锐微微张了嘴,心里有些发冷,真是好算计啊,琅嬛君大人。
这时,临淄王话锋又是一转,语气带着三分质疑和七分探究:“燕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有意思,有意思!他需要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