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这些事,居然也到晌午了。随意吃了点午饭,换了身居家舒适的衣物,让明月把衡莲君留下的那些章程文书都搬到他房间,他要尽快把这些东西都看完,
也不知是饭饱嗜睡,还是那些卷宗文书实在烦闷,邬琅坐在暖椅上看着看着便困觉了。等到悠然转醒后,发现自己已经从椅子挪到了床上。枕侧还放着一枚精雕细琢的桐木小印,印底只有两个小篆,琅嬛。看来是他的专属印章了。
拢了发,穿上衣服,拿了那枚小印,邬琅狐疑地推门出去。明月还好好地候在门外。
“下午谁来过了?”把玩着手里的小印,邬琅心里其实已经猜到的答案。果真听明月回答,王爷方才来过,见您睡着了便又走了,留话说晚上会过来陪您用膳。
邬琅心里也说不上高兴还是讨厌,便说:“那就叫厨房晚上多烧几个王爷爱吃的菜。打盆热水进来,我要洗漱。”说完,又回房间去。
晚上饭点时分,临淄王果然过来了。
或许真的是因为那场荒谬的婚礼,又或是邬琅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不把临淄王想那么坏,就当一般朋友来对待。是以,现下见临淄王笑吟吟进门,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居然也没了之前那番恶心。
临淄王不说话,帅得就跟那希腊雕像似的。一说话,流里流气,破坏美感。本以为他吃完晚饭就滚蛋,没想到居然还要留下来过夜。
邬琅二话没说,让明月多搬了一床被子过来。等待夜深,两人沐浴净身,还未等熄灯,邬琅已然裹着属于自己的那床被子,面向朝里,贴着墙壁稳稳睡下。
留下正欲共度良宵的临淄王看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另一床锦被,和单独空出来的床位,傻了眼。
一夜觉起,两人都没怎么睡好。
招呼侍从进来伺候王爷洗漱更衣,邬琅自顾自收拾好,一推门,又见了那个漂亮的闻锐闻侍卫长。
等着王爷一起吃完早饭,临淄王出去浪了,邬琅也走马上任,开始巡视他的新领地。
当然,他只不过是走个过场,和手底下的主事管事们认个脸熟,别以后出了事儿,连个名字都叫不上。
这段时间,他是不想新官上任三把火的。
不为别的,再过不久便是春节了,一年尾一年始,非常忙。再加上先前全府上下又都在忙新任府君的继任大礼,原本游刃有余的时间也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在加班加点干活,工作量繁重。邬琅自知毫无经验,这种时候,便不去当那外行搅混水。而且,他也起了旁观学习的心思,便先看着这些院子是如果流水作业。尤其是章世堂,还得向衡莲君施障眼法呢,哪能这么快就雷厉风行全面改革。
邬琅突然就变得忙碌起来,仿佛恢复了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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