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汐宁虽然还是一脸的担忧,但好似已经相信了他,北堂朔心中放宽了一点,
“宁宁,这南宫夜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文汐宁摇了摇头,笑的有点心虚,她不能让朔知道南宫夜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不然只会引发他的毒性,现在,他的安全最最重要。
“该死的,你还说没事?他是不是对你……”
文汐宁还没说完,北堂朔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双肩,突来的咆哮吓了她一跳。
低头,文汐宁这才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脖子里,满满的怒气从那黑眸重迸发出来,愣了愣,有点后知后觉地摸向脖子,这才想起之前被南宫夜咬的那一口。
“放心,我会保护自己的。”
文汐宁的双手覆上他的,安抚着他。
“朔,虽然我现在全身无力,功力尽失,但那南宫夜还是伤不了我的。”
“宁宁,对不起!”
苍白着的唇凑向文汐宁的颈间,在那渗着血丝的伤口上轻轻地吻着,带起了她的一阵颤缩。
“是我没用,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现在却让你受着这样的委屈,宁宁……”
“朔,不要这么说。”
文汐宁紧紧地抱着她,她能感到他的愧疚,他的不安,还有他的虚弱,
“你中了那么严重的毒,居然还只想着我。拖着那样的身子,还要陪我去玉雪山,如果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我怎么办?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头埋在北堂朔的胸口,泪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这样一心只为她的朔,自己都不能为他做点什么。
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讨厌自己不顾朔的感受一心想要找到玄天镜,讨厌自己有着一身的本事,却在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讨厌自己……
“傻瓜,你是我的妻子啊,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北堂朔的声音轻轻柔柔,那一声傻瓜更是让文汐宁的泪流的更凶了,不管是傻着的他,还是现在的他,对于她,是一如既往的好。
“你才是傻瓜……”
好怀念那个傻傻的他,好怀念那个能被她保护的朔儿,好怀念那时候的自己。
“好,我们都是傻瓜。”
北堂朔笑的一脸的无奈,闭起眼,闻着她的发香,那是一种能让她安心的味道。
哭了好久,文汐宁总算是缓过了气,她依旧靠在北堂朔的胸前,用着只有两人的声音低声道:
“朔,现在朔王府内被人布了结界,小炎无法进来。但是沐离风已经去了南陵皇宫,我想他已经找到了救我们的办法。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养伤,切不要强行运功以免毒气侵身,我会想办法弄到情花毒的解药。”
“宁宁……”
北堂朔刚一开口,就被文汐宁用手堵住了嘴,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就算身体本事没了,但我的脑子还在,你难道还信不过你妻子我的本事吗?”
满是歉意的目光胶着在那自信的小脸上,沉默片刻,北堂朔点了点头,
“我信你,宁宁……”
“那就好,我先走了。”
眼角瞥到了那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侍卫,文汐宁站起身,离开了北堂朔的怀抱。
北堂朔自然也看到了那两人,点了点头,轻声道:
“宁宁,一定要小心。”
“我不会有事的,你自己要注意。”
文汐宁展颜一笑,说完,毫不犹豫地跨出了牢门,朝着阴暗潮湿的通道走去,她不能回头,她怕一回头,却不舍得走了。
垂在身侧的双手握地死寂,忽然喉中一热,一股甜腥味翻涌而上,有湿湿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而下。
文汐宁擦了下,朦胧的烛火下,手背上的那抹鲜红分外的耀眼。
而牢内的北堂朔,在文汐宁的背影消失的瞬间,一个不支倒在了石床上,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地流下,由红变黑,映着那一抹苦笑,异常的慎人。
第二天早上,文汐宁刚刚用完了早膳,正靠在窗口吻着百花的香味,静静地想着该怎么对付那个南宫夜
不得不承认,这里真的很美,可惜这美丽之中却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就如那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的情花,纯洁如斯,却有着那么歹毒的毒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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