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牌了。
一年半载啊,就算最少半载好了,六个月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这件事,还真得谢谢沐离风了。
对了,沐离风……
他差点就忘记了,自己得去找他问下送裴敏儿回府时的情况,或许能察觉到些什么。
想到这里,北堂朔对着文汐宁道:
“娘子,你先休息下吧,我去找下离风,问他点事情。”
说完,他正要走,却听得文汐宁道:
“先别去找了,他不在。”
北堂朔的身子一顿,满脸的疑惑,
“你怎么知道的。”
文汐宁看都不看北堂朔一眼,径直道:
“我让他去做点事情,现在应该还没回来。”
“……”北堂朔眨了眨眼,酸意减涌。
这两人的关系,貌似越来越好了啊,居然瞒着他做起秘密事情来了。
见北堂朔不说话了,文汐宁转过头,斜睨了一眼满脸郁闷的北堂朔,冷声道:
“怎么?”
这厮,这是吃醋的表情么?
北堂朔撅了撅嘴,又恢复了那个傻子北堂朔,他转到了文汐宁的面前,一脸幽怨地望着她,
“娘子都不跟说是什么事情。而且你上次说过,跟离风保持距离的……”
这味道,那叫一个酸啊。
文汐宁静静地听他抱怨完,直直地定了他许久,然后唇角勾起了一丝讽笑:
“你觉得,你现在有这个资格来吃醋么?”
“……”
一句话,直接把这个醋坛子给秒杀。
北堂朔哀怨地低下了头,没错,现在的他没资格,因为他刚刚才接了一个另娶他人的圣旨。
*
太傅府的练武场上,裴洛奇发狂般地练着拳。
浑身大汗淋漓,双拳血肉模糊,作为拳靶子的木桩上,早已经是一片鲜红,血顺着桩子滴在地上,浸入泥里。
而裴洛奇却好似浑然不觉,依旧一拳狠过一拳的打在木桩上。
在他那双赤红的双目中,这木桩是北堂朔,也是自己。
他恨北堂朔。
恨他明明什么都不用做,就有着至高的地位;恨他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所爱的女人抢走。
他更恨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只是一个义子而已,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能被承认;
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窝囊懦弱,不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表明心意,却还要将她送进别人的怀中。
她明明,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啊。
“砰!”
又是一拳重重的砸下,隐约间,甚至都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了。
裴洛奇的脸已经是一派狰狞。
北堂朔,我不会让你有命登上这太子之位,更不会让你有命娶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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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吼金牌,原来乃么都不想加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