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知道,是自己让父皇失望了。
信誓坦坦地说要去擒得猛虎,却不料被吓得……
这是他北堂瑾一辈子的耻辱。
敛了敛神道:“回父皇,其实前段日子月公子夜袭儿臣瑾王府,儿臣跟他正面交过手。当时就觉得这人是儿臣熟悉之人,现在想来,这种熟悉感,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你还跟他交过手?为何朕没有听你说起过?”北堂宏眼眸微眯地看着北堂瑾。
其实北堂瑾将文汐宁带入府中,被月公子劫走,又将皇后吓晕一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们母子刻意瞒着他,他也就当做不知道而已。
北堂瑾的眼神闪烁,连忙垂眸道:“是,是因为儿臣不敌,被月公子所伤,不敢在父皇面前丢脸。”
“不过父皇……”重新抬头,北堂瑾的眼中满是坚定,“不管沐离风是不是真的月公子,现在沐家百兽园出现猛虎是事实,朔王妃被劫是事实。请父皇允许儿臣带兵进入沐家去搜查。”
“你想带兵进入沐家?”北堂宏冷冷一笑,“你知道带兵进入沐家,就意味着朕宣告和沐家决裂,其中之影响,你有想过吗?”
“父皇!”北堂瑾急了,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父皇,您为何一味偏袒着沐家,难道财富比皇权还来得重要吗?”
听着北堂瑾的口不择言,一边的陆飞雁急了,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
而裴洛奇也是心中一紧,小心地看着皇上的反应,眼角撇过北堂瑾,示意他不能再说了。
北堂宏也不怒,只是冷然地看着北堂瑾,眼露微笑,但笑不语。
北堂瑾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没听到父皇的责怪,却被他看得浑身发颤,忽的跪地道:“父皇,儿臣逾越了。”
又是片刻的沉寂,北堂宏的声音在帐中缓缓响起,“瑾儿,你知道父皇为何迟迟不将太子之位传与你吗?”
一听皇上忽然提到了太子之位,在场的众人都是精神一震,而北堂瑾更是猛地抬起了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北堂宏。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他十几年来一直无法理解,却又无法得知的事情。
他时时刻刻都想知道的事情。
现在,父皇终于肯说了吗?
北堂瑾满脸希冀,目光灼灼地看着北堂宏,等待着他的答案。
北堂宏笑了笑,嘴角扯起了一丝苦涩,“那是因为……你还不够格。”
不够格?
不够格……
只是简短的三个字,却让北堂瑾的心一下子凉到底。
半响之后,他才动了动嘴,艰难地道:“儿臣,不明白。”
他不明白,明明都是亲儿子,那个北堂朔在八岁那年就差一点被立了太子,要说当时他是皇后的嫡子,他无话可说。
可是现在,他的母后才是皇后,而且那个北堂朔傻了十二年,难道父皇还在奢望着什么吗?
他一年复一年的等着,十二年过去了,却依旧等不到那个位置,他心中的不甘,无人能懂啊。
不够格?呵呵……
只这三个字,就将他十二年来的期望打的支离破碎。
难道说,现在的他,还比不上当年那个八岁的北堂朔吗?
这个理由,让他无法接受。
低垂着的眸子渐渐阴冷,袖下的双手紧紧地握起。
“这件事情,容后再谈。”北堂宏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转身面对着众人,沉声道:“现在最最重要的是朔王妃的安危,裴爱卿,你再带人去山上好好地搜寻一下。”
“是!”裴洛奇看了看一脸沮丧的北堂瑾,领命离去。
其实裴洛奇也觉得,文汐宁和月公子肯定还躲在这山里面,因为之前的“鬼刃”分明是伤到了人的,那么他们中的其中一人,应该早已一命呜呼了。
现在领着皇命前去,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除掉剩下的那个人了,真是天助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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