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夏子洛眉梢一挑,微眯的眸中闪动着嘲讽,一副恍然的样子,还特意加重了无耻女人四个字。
“你,你……。”手指着夏子洛,百里玉雪杏眸圆瞪,气得语塞,恨不得扑过去掐死夏子洛,竟然设了个圈套让她跳。
“你什么你,百里玉雪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过你,上一次虽然看在玉簫的面子让饶过一回,可是并不代表我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儿,你最好别挑畔我,至于家教这玩意,想必你这个无耻女人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明媚的眸光蓦地由晴转雪,好似蒙上了一层寒霜,凌寒无比,冷冷的语气连讽带刺地飘出,马车内的气温陡然下降,冰寒一片。
狭窄的空间,气氛沉闷无比,百里玉雪阴寒的眸子死命地瞪着夏子洛,恨不得将她剁碎了拿去喂狗。而夏子洛则视而不见,非常惬意地斜卧着,享受着这种被人注视的荣耀。
有人这么欣赏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那说明什么,说明她长得貌若天仙,能吸引人的目光,虽然是个恨她恨得要死的女人。夏子洛唇角微挑,挂着浅浅的笑意,非常自恋地想着。那明明的恨到极致的目光,竟然也能被她想成这样,只能说夏子洛,她的思想非常的变态,非常的扭曲,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马车继续四平八稳地跑着,可是马车内的气氛却诡异的异常。夏子洛慵懒地斜卧着,一副不理世事的闲散模样,任人打量。百里玉雪则是咬牙切齿地看着夏子洛,一副想杀人的气愤模样,而精明的百里玉竹则是非常聪明的选择不问不管,女人之间的战争一旦插手,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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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城,风荷酒楼,满池的荷花早已经脱去那一身翠绿的舞衣,消失得无影无踪。凌寒的北风吹过,池面细波粼粼,一层一层朝着城外的清江推涌而至。
大堂中,掌柜的早已经换人,凿牙心急如焚地坐在大堂中,等待着柳无尘的到来,他的心早就飞到了夏子洛的身边。而小白则非常悠闲地一口一口地吃着香喷喷的烧鸡,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夜幕降临,整个江陵城又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柳无尘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风荷酒楼的大门口,那满头的青丝凌乱的飞舞着,面上也有着一丝倦容。
这一下午,夏子洛没有陪伴在他的身边,他总是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好像缺少了一些什么,做起事情来也是恍恍惚惚的,提不起神,心中总是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所以事情一办完,也不等马车,直接运起轻功心急火燎地赶到风荷酒楼。
“凿牙,洛儿呢?怎么没有看到她?”蹙着眉头开口询问道 。
刚一踏入风荷酒楼大堂,柳无尘眸光一扫,并没有看到那抹想念了整个下午的妙人儿,心里“突”地一跳,那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可是看到蹲在桌子上啃着一只鸡腿吃得正欢的小白,那颗悬到半空的心瞬间又落回了胸膛。
他知道,夏子洛与小白命运相连,是不会扔下小白一个人离开的。不过,很显然,这一次聪明盖世的无尘神医分析错误,夏子洛早已经离开了江陵城。
“她,离开江陵城了。”凿牙也邪恶了一把,故意没把话说完,就是想看看柳无尘听到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之时,会做出如何表情?
果不其然,柳无尘听到夏子洛已经离开的消息,面色悠然惨白一片,怒喝凿牙,“你为什么不拦着她,为什么要让她离开?”
在聪明冷静的一个人,在遇到关心的人和事,关心则乱,会冲动,会不冷静,平时的淡定冷静完全消失。
“神医,别听那木头胡说,美人是有事临时离开,她还给你留下了话。”小白啃完了鸡腿,慢悠悠地说道。
“洛儿留下了什么话给我?”柳无尘看向小白,急切地问道 。
“美人说等她救回了百里玉簫,就会回无忧居找你,如果你不在,就会去京城找你。神医,不得不说,你在美人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地位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给留话了,肯定直接带着我和凿牙上路了,让你急个半死。”小白难得诚肯地说出一些人话。
闻言,柳无尘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丢下自己跑路就成。
哎,看来夏子洛的信誉度真的是差到了极点,只要一离开,就会让人联想到“跑路”二字。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柳无尘紧皱的眉头舒解了开来,看向故意为之,不将话说全的凿牙,眸光幽寒闪过,素手一挥,一枚银针朝着凿牙飞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