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会对他柔声说话,更不会对他温柔浅笑。他所遭遇到的,是这世间最无情的亲情。
在看尽了那个尊贵的女人所做的一切之后,他明白了。
女人对他而言,从来都肮脏的。
她们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惜一切往上爬。
后宫里的这些妃子对他而言,不过是他发泄劲的对象,他宠谁怜谁,不过是利益的驱使。
“朕长这么大,一直是活在算计与被算计里。”
他不觉的拥紧了她,
“缘份确实是个奇妙的东西,我最恨那个女人给予我的一切,却偏偏要活在她的影子里无法走出,甚至连她安排好的女人,如今竟然也被我如救命稻草一般拥紧在怀里,我不知道我是该延续那样的恨,继续折磨你,还是应该换一种方式来对待你。”
此刻,他眼中这刻骨铭心的伤痛,绝不是伪装出来的,他连称呼都改为了平常的语气,用了“我”字。
无双不由得心下亦跟着一紧。
怎么办?
她已经开始要心软了,的母性的光辉开始泛滥成灾了。
“你说得对,我屁股下面的这个位子,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想来坐一坐,我每天的生活,都是在强装作镇定之中渡过的,身边的人,上到我的那些女人,下到臣子,以及宫女太监,竟然没有一个是可以让我完全信任的。”
他将脸贴上她温热的脸颊,感受着她传递给他的热度。
“无双,你说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喃喃的问道。
雪在此时也停了。
不过是初冬,下到地里,慢慢的便化了。
此时天际又恢复了清明,仿佛方才的雪花飘落,不过是一场美好的幻像。
他凑上前,霸道而强势的气息席卷而来。
无双明显的一瑟,想要闪躲。
他却只轻轻在她额际印上一个细吻。
“我不想勉强你。”
他低低的说着,
“看着你拼命反抗时的模样,便可以想象得到,在你心里,我的形像有多么的坏。”
她身上的天蚕丝也被他温柔的解除,执起她的手腕,看着上去勒出的道道血痕,不由得一怔:“这个物件的威力倒真是强大,你在我怀里分明没有挣扎,为何还会如此呢?”
突然,眸光一沉:
“你一直在悄悄的使用内力,还是想挣开束缚对吗?原来朕所说的话在你心里从来都是不可信的?即使在此之前朕一再强调你不可以内力挣扎,朕不会伤害你,只想跟你安静的待上一会儿?”
无双拥紧自己,浑身都酸涨不已,难受得紧,她确是用了内力,所幸的是只是抱着尝试的姿态,倘若用尽全力,现在她可不会这么完好的站在这里了。
看着他怒极攻心的模样,她垂下眼眸,心里有一丝难过。
这个大良国最尊贵的男人,却有着一颗世上最孤寂的心灵。
他已在自己周围树起层层屏障,让人轻易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