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我便将你女儿的尸首,送到宫门口……”
……
秦誉接到平津王王府里的差兵来报,速速赶回,却已经晚了——满府上下,几乎看不见站着的人。萧袭月!秦誉冲进萧袭月的院子,见到萧袭月衣襟胸前全是鲜血!如同自己也当胸挨了一剑!
“太医,太医……”
萧袭月泪眼朦胧,怀里抱着银汉,走了两步就跌倒在秦誉怀中,仰头道:“我没事,不是我的血。秦壑竟然弃了帝位,埋伏在府中,偷袭……”
“来人,追!”
秦誉安置好萧袭月,立刻带了精兵亲自搜索秦壑的踪迹,可惜却没有搜到!不知他是在哪个缝里躲着,或者逃走了。
忍和退,是秦壑最擅长的!
他就不信找不到他!秦誉专门组建了一只万人高手队,搜查处决秦壑!万余高手,四散向北齐的各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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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之后。皇京城清理完毕,外逃的百姓陆续回到自己家中。残垣断壁渐渐长草,战火烧过,百废待兴!
选秦誉为帝,百官臣服。在北齐朝廷上张牙舞爪了数十年的两大太后,终于结束了她们的野心和影响。新皇登基,后宫也应当与之同时健全起来!
朝廷对选妃立后之事,在经历高太后和陈太后这两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女人之后,就变得格外格外的谨慎、小心!新皇登基大典迫在眉睫,可朝中对秦誉立萧袭月为后之事,却十分反对!
“皇上,萧侧妃出生且不论,光说她并非皇上明媒正娶的正妃这一点,她便不能胜任皇后之位啊!有失国体啊。再者,陛下曾经明媒正娶过正妃,若贸然忽略了正室,立侧妃为后,恐怕为天下人所诟病啊。”
“是啊,侍郎大人说得有理。皇京里的人都知道,当年陈太后火攻平津王府,萧侧妃为了逃脱,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当自己的替身。就算当时是迫于无奈,但这也是事实,实在有失德行,不能母仪天下!”
“皇上,倒是郑妃娘娘出身高贵,温婉贤德是总所周知的,做皇后也是名正言顺。选后当选贤德温婉之人,萧侧妃虽然陪伴陛下南征北战、拨乱反正,但从传闻来说,她并非温婉柔顺的之辈啊!还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官员们连声附和。
明黄的一袖子将茶杯扫了满地,满殿臣子忙噤声。秦誉冷笑了一声。“不光三思,朕四思五思都思过了。朕的女人柔不柔顺、温婉不温婉,到底是你们了解,还是朕了解,嗯?”
这一声“嗯”声音拖得绵长,阴森绵长得让胆寒!噗通一片声,官员们全数跪下,连声说不敢!
那能敢么?染指“了解”皇帝的女人,那个是死罪!谁担待得起?哪怕是收了国公府姚氏一房银子的几个官儿,那也是怕丢脑袋啊!毕竟秦誉,可不是从前秦琰和文帝那般的软弱书生。这个,可是上战场杀人无数的硬茬!!
“至于当年平津王府火攻之事,若再有人胡乱说是萧袭月杀妹代死,朕便治他散播谣言之罪……”秦誉说得阴阴的。
但有那么两个眼拙的老顽固,硬是拼死进谏。“皇上就算堵得住臣的口,可是天下百姓的口,如何堵得住?陛下难道要杀尽天下人么……”
这一头,秦誉正与百官磨着,后宫里,萧袭月哄完了银汉,正听着从国公府探了回来的颜暮秋的禀告。
“娘娘,郑国公府这些日子正密谋着要郑妃当皇后,用银子疏通了一品、二品、三品官员宫五位。花了重金,看样子是铁了心的要和您争夺这位置了。”
不待萧袭月开口,荷旭便气愤道:“郑舒窈真是好不要脸!娘娘已经几次放过她,她不知感恩就算了,上回还向女帝告状追杀咱们娘娘!现在见娘娘和陛下总算熬出头了,又想捡现成的便宜!”
萧袭月忽然想起了秦壑当日的话。郑舒窈,她便是又一个“萧华嫣”吧。不过,她可不是曾经的萧袭月了!谁来抢、谁来害,她就撕碎了谁!就凭郑舒窈,还想与她斗!
萧袭月整理好衣裳,打算出去一趟。这时,萧袭月派去偷听上朝之事的小太监回来回话了。
“回禀娘娘,大臣进谏,登基大典之前,便将窃国的女帝爪牙昌宜侯祭杀,以血祭北齐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