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者,各仗刚刀,把砸到头的滚石劈飞。
但有此能这,毕竟是少数。
滚石燃木的破坏力可想而知,每一秒过去,都有人横死在地。
更有些被滚石压住手脚,凄厉惨嗥,又有被燃木烧伤者,滚地痛呼。
骑兵中都是武功好手,人损伤不多,但坐下马匹死伤无数。
弓箭兵亦是伤亡惨重,但有凤舞领袖,刹时只见她身影飞挪躲闪,拉弓出箭。凤舞箭所过,崖敌兵开始陆陆续续摔落。
龙袖掌控刀盾兵,亦是立即组成盾阵,但有滚石燃木砸来,都被挡开,片刻就控制住伤亡局面。
死得最多者,无疑与步兵。
云乘风调兵而动,只在片刻之间就把伤亡降到最。
他立时呼啸一声,当先窜上崖,雷劫闪闪,屠劫着抛石兵士。
片刻,骑兵也组成队伍,各自攀壁而上。
一时间,敌军被斩者脑袋横飞,尸体一具具滚下崖去。
王承治怎料得到对方应变这般迅速,眼看抛石兵士死伤一片,他猛然扬声大叫:“敌军混乱,断不可由他们退走,跟我杀啊!冲下去杀啊……”
一旦得令,除了继续抛石滚木的兵士外,一条条人影窜入峡谷,借着凶猛之势阻向退走的步兵。
而王承治呼声刚息,暮然只觉脖子一凉,脑袋已飞向了半空。
他不喊还好,一喊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云乘风且能容他。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有人死在地上。
云乘风已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只感觉全身尽被鲜血染红。
军中厮杀,人数太众,纵是有无上武功,亦不可能一招秒敌千百,最多也就能一刀砍飞数人。
云乘风凶猛,将不敢对他,只把众兵催赶着上来。
密密麻麻的人,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云乘风如虎入羊群,肆意收割着生命,一阵阵恍惚间,就似时间、空间、声音,一切都静止了,有的便只是雷劫刀上疯狂的雷芒。
雷芒闪亮,似叫天地动容。
慢慢的,投放滚石燃木的敌兵都被斩杀,云乘风守护住崖。
众兵终于控制了局势,胜利开始倾倒。
这时,敌军呼喊着,人人现出惧色,不时有人退走。
而一旦有人退,登时便成潮涌之势,云乘风怒吼着,率领骑兵冲杀,凡走得慢者,通通砍死。
最后,便只有稀稀落落的数百人逃走。云乘风记挂己兵,也顾不上追赶,转而跃回峡谷。
放眼望去,只见峡谷内尸体堆积,如山如海。他的目中,不禁喷出泪来。练兵两月,他与这些士兵同吃同住,每一个人都好像自己的亲兄弟一般,如今死伤这么重,他怎么不心痛。
遇伏还胜了,但没有人笑的出来,乾震细了人数,己军死伤六千余,同样的,敌军也亡了八千余众。
但,这不是云乘风愿意看到的。
此时众兵的心中都是填满了怒火,死去的人,练兵之时都与他们有着深厚的友谊。
云乘风举刀,仰天大吼:“众兵听令,今日之耻,不日必报,你们要记下这份仇,西安就在前面,让我们杀过去,血洗城池!”
“血洗城池!血洗城池!……”
众兵吼叫着,怒火转化为无穷战意,云乘风更不停留,留下三个千人对处理战后事宜,一扬手,带领众兵急往前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