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泠朗几人眯了眯眼,敏锐地发现了什么,在这个时候却都没有说。
即墨寒晓正欲上前,却被自己的兄长即墨寒暮抓住了手臂,动弹不得。
玉玲珑笑了笑:“兄长,走了。”
姬氏兄弟豁然一笑:“好!”
玉玲珑看着站在原地的楚风,直接忽略了三宗众人:“楚风,你呢?”
楚风的脸色还是有些微微发白,他笑了笑:“我在这里的因果结束了。”
玉玲珑微微失落:“那你要离开?”
楚风笑了笑:“我们还有另外的缘分,十三年的缘分。”说完,身影化作青烟,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就仿佛从未出现。
十三年。
玉玲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却又消失无踪。
在三宗众人的视线中,玉玲珑一行带着端木锦单和端木昭珣缓缓离去,至始至终,将三宗彻底无视,而经此一事,三宗收敛了之前的狂傲之气,最后成为更为低调,隐秘的存在。
传言,诅咒……
如果是她的话,一切真的有可能。可是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和她站在了对立面,而今天的结果,对他们三宗来说,似乎已经是最好。
十日之后,姬氏夫妻的坟墓。
这是十几年之后,四姐弟第一次全部来到姬氏夫妻的墓前,也将是最后一次。
玉玲珑将姬玉灵交给了姬氏兄弟,众人一起来到了这里,同姬氏夫妻做最后的道别。
意料之中,姬氏兄弟没有杀姬玉灵,反而在姬氏夫妻的面前将姬玉灵放了。玉玲珑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在姬玉灵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的那一刻,右手手指闪过微微的一点荧光,没有任何人发现,而姬玉灵在同包括卢冠在内的旧部相见的那一刻,吐血而亡。兵力大失的军队,如今更失去了头羊,结果不言而喻。
就在三国皇室启程各回各家的当日,荛信国婉莨郡主和七皇子玉琉逸主仆,天都皇朝敦王叶阳泠朗,绯罗国皇太子风倾孤失去了踪影,而另一头的荛信国恭忠亲王府也是一夜之间人去楼空,荛信国皇倾尽全国之力也寻觅不到踪影……
三个月后初春,荛信国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荛信国文人将军谭云尚了绯罗国和静公主,同时,荛信国皇册封了六皇子玉羡烨为太子。一切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绯罗国靠近荛信国边境的一个小镇,往来人口不多不少,山清水秀,宁静怡人。
镇子外有一处常年隐入雾中的山谷,因为雾中有毒,鲜有人敢于靠近,更找不到进入谷中的路径。无人知道,这座山谷多年前便被打理,如今更一次入住了百来口的人口。
一座阳光极好的院子里放着一个铺着裘皮的软榻,软榻上歪着一个绝美的少女。少女闭着眼睛,身后站着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身侧坐着一个穿着绿色初春暖装的少女,手上拿着厚厚的册子,口中喋喋不休:“郡主啊,杜管事曲管事佘媚娇他们传信回来,各产业上个月盈利……”报上一长串数字,却见软榻上的少女依旧一副不甚关注的模样,而日头西斜,显然又快到晚上了。
缙奴嘟起了嘴:“郡主,快入夜了,又可以睡觉了。”
玉玲珑:“是啊。”
缙奴:“……”
院子后面有一处不大不小的温泉,温泉里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一双桃花眼,乌黑的头发被挽在头顶,赤裸着上身,面色难看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那男人面色冷峻,带着冰山的气息,双目紧闭,不束的长发在温泉中缓缓的荡开,好似柔软的海藻,带着不易察觉的蓝。男人同样赤裸着上身,心口处有一束银色的铃兰花,花苞半合,娇俏可人。
风倾孤黑着脸,双手不断在男人双臂和双腿上揉捏,今天轮到他照顾师连霜并替他按摩,纾解长久不运动的肌肉,防止僵持和萎缩:“三个月了,你还不醒?”
“……”男人闭着眼,呼吸和心跳一样沉稳,身形欣长健美,丝毫不输于坐在身边的邪肆的风倾孤。
“不醒你还占着凝儿干嘛?”风倾孤眉角直抽,双眼专注地看着男人的手臂,双手轻重刚刚合适,熟练地按摩,可见做了不止一两次。
“……”男人依旧闭着眼,无法回答。
风倾孤忽然笑了起来:“昨天,凝儿是在叶阳那头阴险的狼那里过的,反正你不醒,干脆让让给我?”
“咚!”师连霜的心脏频率忽然一变,但仅仅一下,呼吸都不曾改变,没人发觉。
“那,你还是不醒!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啊?今天你睡我屋,我睡你屋!嘿!”风倾孤仍然自说自话,说着气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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