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斯蒂芬说:“我已经请唇语专家翻译过了,他们在说......”
华薄义听完,沉默地闭上了眼睛,用手指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斯蒂芬低声说:“那人留在这里终究是个祸害,咱们得尽早把他除了才行。”
华薄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又看了那男人半晌,最后摆了摆手,“暂时先别动他,小茹不是给了他一个星期的时间吗?那么咱们就看接下来这一星期内,他会不会离开这里吧!”
斯蒂芬听了,万分地不安,“放他走?!少爷,这极不妥当吧?他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差不多把我们这里的地形都摸透了,这里的生意他也知道个大概,这样出去的话,只怕会给我们增加不少麻烦。”
“这些表面上的生意,若是能定我的罪的话,我华薄义早就不能安然地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听我的,暂时不管他!”华薄义摆了摆手,疲惫地打了个呵欠。
斯蒂芬不安地再次劝说,“少爷,这样下去不行!咱们不能放他走!尤其是这个时候,放他走会后患无穷的!”
华薄义却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兴趣缺缺地摆了摆手,“斯蒂芬,夜深了,早点去睡吧!或者去找个女人陪陪你,发泄发泄你那过于充沛的精力吧!如果嫌她们脏,那就学着我和哲予一点,认真地跟你喜欢的女人谈次恋爱,然后结婚生孩子吧!”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斯蒂芬紧随在后叫道:“少爷,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华薄义呵欠连天地摆手,“春宵一刻值千金,别再来烦我了!”
斯蒂芬看着他的背影,只能苦笑。
一直听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红颜祸水,看来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啊!
华薄义现在一味地沉浸在对肖小茹的痴恋之中,不仅做事没有原来的霸气,最重要的是,行事是越来越糊涂起来了。
一个特工潜伏进了这里,照以往的惯例,要不就是收买进来归为已用,要不就是杀人灭口,不留后患。
可是现在华薄义却竟然无视他的威胁,要按照肖小茹所说的,让那男人悄悄地走!
这不是糊涂了是什么?
这样下去不行!迟早要出大事的!
斯蒂芬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开着车飞速地离开了庄园。
他在海边别墅找到了连哲予,希望连哲予可以去劝说华薄义听取他的意见,或是干脆插手此事,亲自解决布兰特这个重磅炸弹。
只可惜连哲予竟然淡笑着说,他已经决定不再插手庄园的任何事务了,而且他相信华薄义并没有他所担心的被爱情迷昏了头脑一说,那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斯蒂芬一无所获地回来,只好自己暗暗地紧盯着布兰特,防止他暗暗地送情报出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肖小茹一直心事重重,因为担心斯蒂芬发现了什么,同时担心布兰特不肯听自己的话,趁着一切还未东窗事发的时候找机会离开庄园。
好在华薄义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但是却让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不然的话,她真的有些不敢直视他。
眼看一个星期的时间已经到了,她却天天还看着布兰特像个没事人儿一样在庄园各处晃荡。
显然,他真的没打算离开!
这一天,肖小茹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干净后一边梳头一边走到窗前向外看,一眼看到布兰特正站在不远处向她这边眺望。
肖小茹皱眉,正欲转身,华薄义却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伸手抱着她也向外张望,“你在看什么呢?”
肖小茹笑道:“欣赏风景呗!”
“呵呵。这又是准备去晨练?”华薄义笑着问。
“嗯。”肖小茹转身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你多睡会吧!我走了!”
说着便匆匆地转身离开了。
华薄义探头向下看,不一会儿,便看到她快步走了出去,骑上马便扬鞭朝着小树林奔去。
看着那充满朝气的背影,华薄义不由皱紧了眉头。
唉!那个丫头,心地太善良了,总是希望没有伤害,却不知道人心险恶,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善良总是容易被其它人利用成伤害自己或他人的利器。
华薄义走到衣柜前,打开保险箱,取出一条古董项链拿在手上,看了看,最后长叹一声,又将它重新放了回去。
真相,总是残忍的。
有时候,不知道,其实是一种幸福。
肖小茹曾经的快乐源泉是箫畅,他不想剥夺她快乐的回忆。
肖小茹骑马来到小树林时,远远地便隐约看到了布兰特的影子。
显然,他在等她。
肖小茹四下看了看,见周围并没有人,便骑马进了小树林,来到了布兰特身边,骑在马背上极其不悦地看着布兰特,低声说:“你没有走!你想继续下去么?”
布兰特坚定地点头,“是。我要继续下去。同时,你必须配合我继续下去!他手里有着与他同流合污的官员的名单,我需要你找机会拿到copy一份给我!”
肖小茹冷冷地笑了,“他是我心爱的男人,很快,我就会和他结婚生子。另外,他已经答应我了,决定慢慢地收手,不再做那些肮脏的事情了。所以,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会帮你的!你必须在明天傍晚之前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布兰特嘲讽地笑了,“肖小茹,你真的相信他会洗手不干吗?”
“我相信!”肖小茹用力地点头。
“过分天真,就是愚蠢!那不过是他哄骗你的话而已,你竟然也当真?”布兰特嘲讽地摇头,“好吧!就算他会洗手不干,那么他以前犯下的那些罪就可以不追究了吗?他炮制了那么多起惨案,死了那么多人,不仅走私毒品、枪械,贩卖人口,更在这里开设色、情场所,赌庄,以此来笼络那些官员,这其中的罪,无论是哪一项,都够他将牢底坐穿了!而现在,他说洗手不干便不干了?如果所有人都像他一样,那么要法律有何用?!”
“你说的那些惨案中死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他们是十年前参与了灭连家的凶手。至于其它,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他会放手,从此好好地做人。这对我就足够了!我不是上帝,我没有那么伟大,所以别指望我会配合你!从我这里,你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肖小茹不想再跟他啰嗦下去了,用马鞭一指他的脸,淡淡地说,“明天傍晚。”
说完之后就骑马欲走。
布兰特却伸手紧紧抓住了缰绳,“肖小茹!如果你不听我的话,那么到时候,你就会作为从犯与他一起锒铛入狱的!你希望这样吗?希望和他一起进监狱做一对永远都没法在一起的苦命鸳鸯吗?”
肖小茹脸色一白,扬起马鞭照着布兰特的脸狠狠抽了一鞭,厉声喝道:“别再打他的主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之后扬鞭重重地抽在马屁股上,白马嘶叫一声,扬起四蹄就载着她呼啸地穿林而出,很快便不见了她的身影。